“钥匙带了么?”
“带了,走吧。”
“房间内灯关了么?我出门的时候,卧室灯好像没关。”
“我帮你关了。”
“那就行......不对,我电视忘关了!!”
“你这狗东西再嚷嚷半句,信不信我把你从六楼扔下去。”
面对子徒那充满了威胁的凶狠眼神,秦政顿时不吭声了,老老实实地走出来关上了门。
只是关上门的瞬间,他的目光顿时望向了一旁挂着的两盏灯笼。
“怎么门口还挂灯笼的,也没过年啊。”
视线扫过旁边的几户住处,每家门口都是挂着一盏崭新的灯笼,唯独自己这边多了一盏,那一盏明显已经相当老旧了,款式都完全不一样。
“估计是荆阿姨或者秦叔叔买的吧,他们平常就喜欢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能希望不是用我的压岁钱买的。”
“这不好说。”
“......”
秦政脸一黑,可突然间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眼眸顿时一凝。
“里面的蜡烛好像快用光了啊,我们家里还有备份的蜡烛么?”
“好像没有。”
子徒愣了愣,瞄了眼隔壁自己家门口的灯笼里面,蜡烛完完整整地固定在其中,完全没有消耗过的迹象。
“我这还剩不少,要不跟你换换?”
“算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秦政摇了摇头,目光却是死死盯住了另外几户人家门口的灯笼。
也是注意到了这狗东西诡异的小眼神,子徒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你他妈要干嘛?!
“其他几户的人你见过吗?”
“没见过,好像工作都挺忙的,只有晚上能听到开门的动静。”
“那我就放心了。”
“你他妈别干缺德事啊,要是被投诉了怎么办。”
子徒瞪了他一眼,都住附近呢,这他妈要是一把全薅干净了,再看你家门口垒得跟人一样高的蜡烛,鬼都知道是谁偷的!
秦政闻言沉吟着开始打量起了四周,确认没有监控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直觉告诉自己,把自己家附近的蜡烛都薅了比较安心点!
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稍微等我会。”
秦政招呼了声后便是返回了屋内,等再出来时,手里已然多了几把刻刀。
子徒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是眼睁睁地看到这狗东西将隔壁607的蜡烛抠了出来。
在其抽搐的目光中,秦政举起刻刀便是在蜡烛地步不断划拉了起来。
他一边划拉,一边乐呵呵地解释道——
“可以把从底下把蜡烛掏空了啊,只要手稳点,就剩一个壳,外面看不出来,安全的很。”
“......”
你这狗东西最好别被他们发现了,否则绝对会被第一时间打死!
“别愣着呀,一块来帮忙,动作利索点,掏完装好就立刻跑,没人会发现的,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
“你这团伙作案一样的说法是怎么回事?”子徒斜了他一眼,但身体还是本能地接过了他递来的刻刀。
犹豫了片刻后,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608号房,鬼鬼祟祟地掏出蜡烛划拉了起来。
只是厨艺点满了的她在划拉起蜡烛来,宛如在雕萝卜一样,显得格外得心应手。
秦政才刚掏到一半,子徒已经摸向了609号房,那效率看得他眼都直了。
“卧槽,子徒你专业的啊,前途不可限量!”
“你特么能别在这种情况下夸人么,我有种判刑会判得更重的感觉。”
子徒骂骂咧咧地嚷嚷道,心中莫名升起的一丝上瘾感也是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抓狂与羞愧。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而就在两人蹲在地上鬼鬼祟祟地划拉着蜡烛之际,没有注意到楼梯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独特的白发换做平常,绝对是惹人注意的点,可楼道上的两人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中,丝毫没有感受到那两道诡异的目光。
林墨怔怔地看着两人熟练的动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白鸢已然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小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随即她也没有打搅那两个狗东西,牵着林墨的小手便是悄无声息地往楼下走去着。
直到相隔了三四个楼层后,她这才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刚刚的就当没看到,知道么?”
“可是,他们的手艺似乎挺不错啊,薅到的比姐你对半砍的要多诶,不找他们帮帮忙吗?”
“不行,万一他们被抓了,推我们出来挡罪怎么办?得防着点。反之我们被发现了,可以推这两个出来挡灾,毕竟他们做的更缺德点。”
“姐你心真黑啊啊啊——当我没说,别掐了别掐了!”
感受着掐在自己小脸上的力道,林墨顿时疼得眼泪汪汪的,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
没好气地瞪了这小家伙一眼后,白鸢这才拎着她继续往下走着。
可当她走出六号楼时,却是看到一位少女正迎面走来着,充满了野性的小麦色皮肤,奇特的金色猫瞳,看得两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而她的手中正提着一个垃圾袋,一只胖坨坨的肥猫正塞在里面,黑着小脸,一副迫不得已被抓回来的样子。
两人打量着对方之际,三狂也同样好奇地盯着她们,这白发不像是染的啊。
不过三人也没交流什么,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下彼此后便是错开走向了别处。
而有三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回头望向了白鸢与林墨的背影。
这两个家伙,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可不等她捋清楚,三狂已然拎着她走入了六号楼。
只是来到六楼时,同样目睹了正在作案的两个狗东西,目光都是有些微妙了起来。
不过她也不住这楼,只是用手机稍微录了会后,这才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七楼。
可站在家门口时,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自己家的那盏灯笼。
“妈的!哪个缺德玩意儿砍了我半截蜡烛!!!”
三狂脸都黑了,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楼下那两个狗东西的身影,但从手法来看,不像是他们干的。
难道是那两个白毛?
三狂眉头紧皱着,犹豫了片刻后,随即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自家隔壁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