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过来录口供,其他人待在原地不要动。”
随着冯外的一声吆喝,一号鬼物顿时一脸轻松地走向了远处的审问区。
已经拿到幸运签的它只感觉此时充满了安全感,这可是刚才那个狗东西亲口保证的!
有他们撑腰,自己甚至还能借机打压下和自己不嘨对付的其他鬼!
看着它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后方的鬼物们神色则是有些微妙了起来,这家伙看着是打算举报别人啊!
不会是打算针对自己吧?
妈的,平常就看这鬼东西贼眉鼠眼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毫不知情的一号,在来到气势凶戾的子徒等人面前后,一时间也维持不住淡定了,整个人都是有些发毛地杵在原地。
妈的,眼前这位刚刚可是徒手掰弯单杠啊,还是经受了鬼气侵蚀后的单杠!
深吸了口气,强行忍住心中的一丝恐惧后,一号这才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号码递了过去,甚至特意将写了幸运的那面朝上。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白鸢眼角一抽,不留痕迹地与狗东西对视了眼后,这才咳嗽了一声,冷冷开口道——
“既然是幸运号码,那么其他一些不要的审问可以直接略过了。”
“而且鉴于你是第一位,而且又刚好抽到幸运号码,我们还有额外奖励。”
卧槽?还有这好事?!
在一号鬼物懵逼的目光中,白鸢竟是直接将之前打包过来的诅咒之物摊在了它的面前。
“这里面你可以随便选一件拿走,另外,如果你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人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直接将它视为私藏了东西,等所有人录完口供后开始清算,不过仅限一名。”
“嘶——”
一号听到这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神色都是有些变换不定了起来。
这幸运号码有点东西的啊!
自己之前上缴时不过是掏了一件垃圾出来,真要是没了也不心疼,更别说现在可以以旧换新了!
最关键的是,还能代打?!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放心,我们这是匿名的,对方不会知道是你举报的。”
“咳——那就5号吧,事先说明我不是故意害人啊,纯粹是这家伙平常太嚣张跋扈了,欺负了不少人,我帮它们报报仇。”
“没问题,接下来你可以挑好诅咒之物暂时回去了。”
“多谢!”
一把取过自己眼馋了许久的某件诅咒之物后,一号便是喜滋滋地溜达回了鬼物队伍中。
只是目睹了全程的其他人,心头却是不由地咯噔一声。
还能拿走别人的诅咒之物,这狗东西恐怕是真出卖自己人了!!
“下一个,二号。”
“来了。”
二号应了声,虽然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自己的幸运号码,心头不由地松了口气。
反正自己已经免罪了,不慌!
可当他将号码牌递过去的瞬间,白鸢却是冷不丁地开口道——
“你被一号举报了。”
“???”
“由于举报他人可以领礼品,所以他把你供出去了,由于你是幸运号码,所以没事,不用管。”“要是你也想领礼品的话,也可以举报别人,在所有人录完口供后,我们会进行清算,放心,对方不会知道是你举报的,不过仅限一人。”
“还有,虽然告诉了你是一号举报的你,但回去后请不要直接动手啊,不然我们可是有些难办的啊。”
牧月慢悠悠地提醒着,只是那漫不经心地搓着手指的样子,看得二号眼角一抽。
这要是付费了,难办是不是也就变得不是事儿了?!
二号咽了口口水,悄悄塞了几张狱司币过去后,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那我举报一号可以么?”
“当然可以!”
就在白鸢等人挨个透露鬼物们被举报的事,准备拱火之际,地下室内原本放松下来的林墨等人,此刻的神经再度紧张了起来。
在处理了隐匿于墙外空间中的鬼物后,还没有安稳多久,熟悉的撞门声再次从深处的停尸间内传了出来。
“妈的,这里面的玩意儿没完了是吧,撞那么多次了,头不会被撞烂么?”
林墨骂骂咧咧地嘟囔着,整个人都是瘫在了被褥上。
她已经做好等会要是真有什么异状,自己再睡一觉的准备了。
不得不说,这众生魇的能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契合自己。
梦中杀鬼可不是说说的啊!
可就在她嚷嚷完后没多久,撞门声再次停了下来,转而是有些虚弱的询问声冷不丁地从深处传了过来——
“外面的......是箱庭的人么?”
箱庭!
听到这个关键词,众人的瞳孔顿时一缩,这里面的鬼是从小区刚出事时就在的?!
不等她们出声,那虚弱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只是数量明显变动了不少。
“是箱庭的人么?”
“我们有救了!要是再拖下去,我们储存的物资都快消耗殆尽了。”
“冷静点,你怎么确定外面的是人还是鬼?”
“连工作人员都死了那么多,箱庭的人作为负责基建与后勤的,怎么可能到这来?”
“万一是工作人员们把鬼镇压了呢!”
“我估计悬,还是先不要开门的好。”
听着里面古怪的交流声,林墨等人面面相觑着,总感觉自己一行人似乎要开始接触什么特殊的事件了啊。
“会是活人么?”
“十六可是说过了,这边绝对没有活人了,肯定是鬼在演戏什么的。”
“我去确认下吧,我的能力刚好可以查探下情况。”
林墨说着,整个人再次一躺盖上了自己的小被子。
看着她那随性的样子,曹月竹的眼角不由地一抽,这能力的效果确实逆天,但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而重新进入梦境的林墨,此刻也是矗立在虚构而成的过道内,身旁已然没了三狂等人的身影。
原本布置在停尸间大门外的重重封锁,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剩的大门上,却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纵使锁链绷紧到了极致,但大门还是不可避免地敞开了几厘米的大缝,勉强能看到内部空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