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令人心脏颤动的闷响声疯狂回荡于楼内,戾气悚然的黑旗枪凶狠无比地钉于绝户鬼的各个关节处,死死将其压制在地。
每当绝户鬼挣扎着试图摆脱压制,四面八方的黑旗枪就会崩碎一杆,进一步助长白鸢戾气的同时,恐怖的压制效果也在进一步放大着。
只是戾气强化的同时,对白鸢本身的负担也在疯狂加重着,其体内不断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扭曲声。
体表青筋疯狂暴起着,不时有鲜血从额头滑落而下,清冷的身影一时间显得狰狞凶戾无比。
随着白鸢强忍着黑旗枪的反噬,压制在地的绝户鬼的挣扎力道也是越来越弱,躯体逐渐僵硬了下来。
四周的鬼气隐隐溃散着,连带着四周被压制住的鬼手都是隐没而去。
有点不太对劲
白鸢似是注意到了一丝异常,眼眸不由地一凝。
黑泥还在涨!!!
似是印证了她心中的不安,原本已经不再挣扎的绝户鬼身躯突然一颤,头颅瞬间扭转一百八十度,朝其露出了一张诡异的面孔。
直面的刹那,白鸢只感觉这张面孔像是由无数人脸拼凑而成,完整却又充斥着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深入骨髓的阴冷感顷刻间笼罩了她的全身。
熟悉的冰冷触感从身后传来着,宛如一具尸体再次贴在了她的身后,压制得体内咒力瞬间陷入了停滞的状态。
原本还能咬牙抗住反噬代价的身躯更是如同遭到了削弱般,触目惊心的血雾顿时从白鸢身上爆发了开来。
内脏都是不堪承受地严重破损着,七窍淌血的同时,白老板的气息都是萎靡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来自身后的鬼手也是凶狠无比地抓在了她的脸上。
扭曲溃烂的手指硬生生在其面孔上抓出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与原先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的诅咒气息近乎碾压地侵入了体内。
此时的她,反而更像是被压制至死机的鬼物,反抗不了分毫!
不等身后的存在继续动手,熟悉的黑白锁链猛地从虚空中暴射而出,死死束缚住了它的身躯。
叮——
镇鬼令的压制如天顷般碾压而来,身后存在才刚跪下,还来不及摆出完整的跪拜姿势,子徒已然冲到了近前,一脚凶狠无比地踹在了它的头颅上。
嘭!!!!
头颅硬生生被踢得塌陷了一大块,宛如炮弹般轰飞向了远处。
“禁归、禁取、禁孽生!!”
漠然的敕令声于虚空中回响而起,三狂的身影不知何时悄然悬浮于半空,双手合十的刹那,黑袍无风自动,迷蒙晦涩的咒文铺天盖地地显现于她的身后。
妖异紫眸锁定目标的刹那,纯粹以诅咒敕令构成的锁链顷刻间洞穿了绝户鬼与身后存在的躯体,压制得周身诅咒气息都是不受控地下降了一大截。
直至两方体表都是浮现出了诡异的斑纹后,锁链也是彻底绷断了开来,迷蒙的紫色雾气也是紧随而至。
优雅的高挑身影仿佛在攀比着什么般飘到了三狂的身侧,玉手轻抬着打了个响指的刹那,整层楼的空间竟是诡异地扭转了起来。人与鬼的视线扭曲模糊着,诡异的失重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白鸢的身影与厉鬼诡异地拉开了一大截距离,身上的所有伤势都是一扫而空,连带着侵蚀入体的诅咒都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至于林墨的诅咒代替着埋入了她的体内,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进一步强化了她的身体机能。
反观绝户鬼与身后存在那边,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黑旗枪,几乎被扎成了筛子。
只是林墨本人那边很快便萎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漏气了般逐渐缩回了原来的大小,小脸微微抽搐着。
妈的,反转下白老板的状况消耗怎么会那么大,老娘特地捏得比三狂大,还想显摆一会儿来着!
而白鸢没有理会这小家伙的小心思,第一时间退回了白旗枪的净土范围内。
随着她一招手,远处的一杆黑旗枪顿时落入了手中。
只是在脱离了白老板的亲手压制后,钉于厉鬼身上的黑旗枪显然压不住对方,瞬间崩碎了开来。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那佝偻的身影缓缓爬起着,那诡异的身后存在也是随着头顶的灯光闪烁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下一秒,那充斥着不协调的拼凑面孔毫无征兆地塌陷了一大块,显得血肉模糊无比。
看其伤口,赫然与子徒造成的伤势一般无二,本该消失的无首存在竟是再一次浮现在了原地,只是比起之前明显萎靡颓废了许多。
绝户鬼:“???”
怎么就回了个头呢?!
“卧槽,三狂这敕令有点东西的啊。”
几个狗东西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一幕,原本以为顶多能起到干扰诅咒启动发挥的效果,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先别高兴太早,这也只能算是半废了它的那张脸,要是这鬼东西身上还有......”
张法话还未说完,眼皮突然一跳。
视线所及之处,接连十几张面孔接连从绝户鬼的体表上浮现而出,吓得狗东西们人都毛了。
你妈的,怎么会这么多?!
“这他妈是分身该有的强度?!”
“冯外你要不试试把本体单刷了,感觉分身这我们撑不住啊。”
“想我死就直说。”
几个狗东西嚷嚷着,扛起白旗枪便是逃窜向了远处。
而随着绝户鬼身上人脸的大量浮现,本就黏稠汹涌的黑泥在这一刻更是掀起了腥臭的浪潮,令人窒息的恶意无孔不入地席卷了整个逃生楼。
哪怕有着白旗枪净土的庇佑,那恶意的污染依旧压迫得安全范围都是缩小了一大圈。
白鸢那有些凝重的声音也是响彻而起——
“白旗枪的时间撑不了多久,都做好心理准备。”
“张法!!!”
“爹在这!”
张法第一时间掏出了一张染血的地契,整个直接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咽下去后,白旗枪净土内的空间顿时撕裂了开来,一座古宅的一角逐渐从中挤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