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嗡鸣声响彻于血色空间之中,身影未现,滔天的杀气铺天盖地般侵碾而至。
黑泥汹涌间,扭曲的人脸哀嚎着,数不尽的鬼影从中爬出着,几乎垒成了一座狰狞的鬼山,极具恶意的污染疯狂侵蚀着空间内的每一处角落。
密密麻麻的眼眸怨毒无比地扫视着绝户鬼的四周,试图找出那消失的存在。
然而下一秒,无数眼眸中泛起了慑人的血丝,血气涌现的刹那竟是尽数爆碎了开来,连带着前方骇人的鬼山都是诡异地沉寂了一瞬。
只见一抹乌光撕裂空间而至,令人窒息的凶戾杀气裹挟于黑旗枪之上,摧枯拉朽地轰碎了前方的鬼影。
血雨纷飞的刹那,感到恐惧的绝户鬼当即消失在了原地,如逃命般试图远离这片区域。
然而随着白鸢眼眸内时钟癫狂无比地流转,回溯、加速、停滞的效果竟是同时降临于厉鬼身上。
转眼间,那被撕扯得残破不堪的鬼影硬生生被扯回了原位,黑旗枪瞬息而至。
轰轰轰轰轰!!!!!!!
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响彻而起,整栋逃生楼疯狂颤抖的同时,包裹了着楼层的黑泥血肉都被那无匹的戾气轰碎了开来。
几个狗东西的身影都被凶悍的气流掀飞了出来,一脸懵逼地看着远处那被煞气黑雾所笼罩的死地。
你妈的,白老板之前是不是在演自己一行人,怎么能猛成这样?!
还未从震惊之中缓过神,那浴血的清冷身影已然回到了秦政的身旁,黑旗枪收起后,整个人拼尽最后一丝力道将狗东西踹倒在地后,舒舒服服地瘫了上去。
“躺十分钟,接下来就当我废了,别喊我。”
秦政:“???”
狗东西一脸懵逼地看着安详闭上双眼的白鸢,还未缓过神,对方顿时咳出了大量的鲜血,浑身是血的身躯更是崩开了无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生机微弱得几乎完全感觉不到。
若不是还有些许呼吸在,否则此时的她已然与死尸无异。
与此同时,提示的解释声也是从秦政脑海内响彻而起——
【禁术——无止彼非】
【可短时间内将使用者的所有能力强化到匪夷所思的恐怖程度,持续时间内,承受能力更是可达到无上限的程度】
【且禁术启用期间遭到任何非致命的袭击伤害,都可强行转化着滋养自身,进一步提高自身能力】
【每次以超越自身原本承受极限的程度使用该禁术,事后使用者的身体承受能力将会得到大幅度成长】
【代价:禁术结束后,将承受远超极限的反噬折磨,全身经络尽断,骨骼皆碎,自身对所有伤害、诅咒与污染的承受能力都会在十分钟内大幅度削弱,并加快生机流逝速度】
【死亡风险极高,甚至超过了阎命无镇,可以说是生死由命】
【白鸢可靠时鬼瞳吊住一口气,经无止彼非强化的时鬼瞳也在同时加速她的恢复,不至于暴毙】
【但承受代价期间依旧虚弱到极致,请注意保护】
秦政闻言眼皮都是狂跳了起来,这家伙仗着时鬼瞳和长生肉疯狂玩命啊,真不怕翻车了么?目光下意识地往绝户鬼所在的位置扫了眼,他的瞳孔顿时一缩。
只见绝户鬼所在位置之处已不见鬼影,唯有一滩碎肉与残肢散落在地,悚然的鬼气一时间萎靡到了极致。
可即便如此,那些血肉依旧在黑泥血肉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着。
你妈的,还真是命硬的很啊!
“林墨,你护住白老板,我们动手!”
将白鸢托付给林墨后,秦政等人当即冲了出去,试图彻底镇死那些重生的血肉。
随着三狂抬手隔空一握,无数墨手顿时疯狂抓向了地上的碎肉。
只是接触的刹那,恐怖的腐蚀声响彻而起,墨手竟是被侵蚀得溃散了开来。
但仍有不少墨手撕扯得血肉都是侵蚀成了灰烬,鬼气愈发萎靡了起来。
一桶葬鬼坟更是从张法手中泼出着,尽可能地压制着蠕动的血肉。
而就在他们迅速处理残存血肉之际,躺在林墨怀里的白鸢身躯却是突然一颤,身上被压制的血色诅咒竟是瞬间扩散至半边身躯,看得林墨一怔。
意识到危险的她刚要继续加强压制,一道血淋淋的身影徒然从白鸢腹部撕裂而出着,布满黏稠血液的怨毒面孔阴狠无比地锁定了那气息近无的惨白面孔。
畸形鬼手第一时间死死掐住林墨脖颈的同时,绝户鬼的嘴部再一次扩张到了极致,凶狠无比地啃食向了无力反抗的白鸢。
然而还未接近至啃食上一口,绝户鬼的身躯突然僵在了原地。
充斥着禁忌气息的镇令毫无征兆地浮现在了它的体表,死死遏掐灭了它试图取白鸢性命的可能,鬼气都是癫狂地躁动了起来。
又是那个女人!!!
恶意汹涌的杀气爆发而出的刹那,几道身影已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它的身后。
黑白交织的锁链如毒蛇般死死勒住了绝户鬼的脖颈,随着凶残的力道从另一端处传来,脆弱的脖颈硬生生被折断而去。
视野恍惚的刹那,林墨那不怀好意的小脸顿时映入了它的眼眸。
还未来得及挣扎,对方已然探出了小手,筹备了许久的恐怖诅咒瞬间爆发了开来,紫雾缭绕间,异样的咒文极具侵蚀性地覆盖了绝户鬼的身躯,硬生生压制得它身躯都是僵硬了下来。
“给我出来!!”
一声暴喝下,子徒猛地一跺脚,手中无常锁猛扯的刹那,竟是一下子将绝户鬼从白鸢体内扯了出来。
厉鬼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还未摆脱那恐怖的诅咒与锁链压制,一扇青铜门扉悄然浮现在了它的眼前。
门扉敞开的瞬间,那深邃无光的漆黑空间更是让其感受到了如之前面对白鸢时的恐惧。
一旦被拖进去,就彻底完了!!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厉鬼浑身鬼气再一次暴动了起来,畸形鬼手僵硬地抓在了地板上,硬生生止住身形的同时,充斥着死气的阵纹瞬间以其为中心扩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