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确定不是要把我献祭了?”
望着周围地面上铭刻的诡异阵图,正坐在中心位置的林墨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哪怕这阵图没有激活,她也能感受到一阵致命的阴冷气息,似乎只要白鸢启动了,就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一样。
妈的,钱收少了!
“放心,只是需要借助你的感知来锁定某个东西罢了,不会有风险的。”
白鸢随口解释着,只是又退后了几步的样子看得林墨脸都绿了。
你说这话时能再靠近点么!就留我一个在这,我心里没底啊!
“乖乖坐着,马上就好。”
白鸢叮嘱了声,随即割破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描绘起了禁忌的术式咒文。
随着每道纹路的构成,她便能感受到碎片化的记忆变得清晰了些许,那莫名的契机也是再度锁定勝了自身。
遍布于林墨周身的阵纹也是在这一刻泛起了妖异的血光,光芒闪烁之际,四周的空间都是诡异地嗡鸣震颤了起来。
古老腐朽的气息自虚空中渗透而出,仅是一缕,便压制得林墨身躯都是止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汇聚于体内的诅咒在此刻更是近乎失控了般,紊乱无比地乱窜着,几乎难以压制。
草!白老板究竟在找什么危险的东西?!
林墨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感知尽可能地扩散了开去。
直至感知深入虚空的刹那——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林墨口中喷出着,整个人仿佛受到了重创般气息迅速萎靡了下来,血红的双眸死死盯住了某个方位。
妈的,空间里怎么会藏着块石碑?!
随着林墨将感知共享于白鸢,锁定方位的刹那,白老板的神色却是开始恍惚了起来。
在失去了绝户鬼的干扰后,那来源于血脉的悸动愈发清晰躁动了起来,似是有什么封印在此刻悄然掀开了一角,她的身影都是有些模糊虚幻了起来。
如同秦政还未适应躯体的强化般,白鸢身上也开始出现了虚实交错的重影现象,看得林墨都是一怔。
下一秒,几乎令人窒息的恶意猛地从白鸢身上爆发而出,阴冷禁忌的黑雾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出直冲天霄。
凄厉的鬼啸声极其刺耳地响彻了整个十六区,所有玩家与鬼物怔怔地空中的异象,身体本能地因恐惧而颤栗了起来。
这恶意的恐怖程度,远远超过了当时火力全开的绝户鬼!就像是有无数同级别的厉鬼死不罢休的怨念纠缠扭曲而出,在这一刻彻底释放了开来。
所有分区的负责人也是第一时间显现在了现场,神色错愕地看着异常的白鸢,刚想要出手将其安抚下来,却被十六拦了下来。
“不用担心,没有危害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家根据鬼物世界失败例子而制定的特殊计划,他们跟赌徒一样在赌个未来,白鸢就是他们的期望。”
十六模棱两可地解释着,自己虽然也参与在了其中,不过究竟能不能成,还得看白鸢本身。其他负责人闻言则是牙疼地看了这小家伙一眼,你他妈不当谜语人会死是吧?
只是十六愣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依旧默默注视着散发着恐怖恶意的白鸢,身躯模糊不定的同时,白发都在恶意的侵蚀下逐渐向深黑转变而去。
白鸢的意识在这一刻都是出现了恍惚溃散的迹象,唯有一个念头宛如本能般维持着她的最后一丝清醒——
【把那个......碑......叫过来......】
随着白老板下意识地抬起手,空间中的嗡鸣声愈发刺耳了下来,一道诡异的碑状阴影也是悄然印于虚空中。
哪怕只是一道阴影,依旧镇得白鸢身上的恶意止不住地溃散了开来。
来了!
十六精神一振,只要那个石碑出来,白鸢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蜕变!
只是出乎意料的,白老板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继续呼唤石碑,而是任由溃散的恶意再一次聚拢而来,侵蚀席卷着她的每一寸血肉。
看着这一幕,十六的眉头都是不由地皱了起来,这家伙在干嘛?
再晚一点人都要没了!
毛骨悚然的骨裂声不断从白鸢体内响彻而起,些许血雾顺着毛孔逸散而出着,青筋于体表疯狂暴起,整个人一时间都显得狰狞无比。
每当快承受不住时,她便会再次牵引起虚空中的石碑,硬生生地消磨着。
直至某一刻,肆虐暴动的恶意突然陷入了停滞,宛如死水般沉寂了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尽数被吸收入了白鸢的体内。
被侵蚀成深黑的发色重新褪去着,略显杂乱的白发暴长着披散至腰间,整个人的气息都是洗炼得阴冷森然无比。
“呼——”
“好像能用?”
随着白鸢如释重负地轻吐出一口寒气,抬起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愈发白皙的皮肤。
适应了下躯体后,她这才隔空朝着碑状阴影处一握,濒临极限的空间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开来,破败古老的石碑如泰山般镇压而下,震得地面都是疯狂颤抖了起来。
浓郁的血气伴随着岁月腐朽的气息飘荡而出,莫名让人心头涌起了一阵无力绝望感。
石碑上,零零散散地刻着一道道白家人的名字,凝视的刹那,竟是隐隐能看到对应的身影!
白鸢碎片化的记忆也是在这一刻拼凑而来,驱使着她缓缓上前将手轻贴在了石碑上。
在这一刻,石碑宛如苏醒了般泛起了些许乌光,血气爆发的刹那,白鸢的身躯也是猛地一颤。
体内血液宛如开闸般疯狂倾泻向了石碑,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抽空而去。
不过好在随着她的名字也烙印在石碑上,血液的流逝也是停滞而去。
就在众人期待着之后会有什么新的异象出现时,漠然的诡异窥视感突然从负责人们的心头升起着,震得她们都是一愣。
还未找到来源处,石碑再次一颤,秦政的名字竟是毫无征兆地烙印在了白鸢的旁边。
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