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然有这么多吗？”
望着堆满了桌面的钱币，吴先生死寂的心脏都是控制不住狂跳了起来。
它不是没估算过演唱会的收入，但猜测的撑死了也就十几二十万。
妈的，鬼界原来这么富的么？明明殃鬼城那边收租保护费什么的收益也没多少来着。
难不成是要少了？
而就在吴先生盘算着回去后要不要向上司提议涨租金之际，几个狗东西却是麻利地将其中一部分划分了出来，看得它一愣。
“这是？”
“是这样的，这是我们演唱会的开支，场地费、材料费、人工费，我们之前都是直接垫付的，得先把支出收回来，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举办下一场。”
“哦对，筑坟鬼这边也需要提供一部分报酬，免得他都时候不干了。”
“再加上和一些店铺联名活动的宣传花费，还得再扣掉一点。”
“......”
眼见着这几个狗东西转眼间就划掉了一半的收入，吴先生脸都黑了。
你妈的，花销有那么大吗？！到时候给殃鬼城的还能剩多少？
不过好在几个狗东西有意收敛，很快便停了下来，这才让吴先生微微松了口气。
“鉴于是第一次合作，为了关照殃鬼城这边，我们三个的报酬就不要了，全都分到殃鬼城这边。”
“喏，这些就是殃鬼城的报酬了，至于这一部分的，则是给吴先生您的中介费了。”
“嘶——这不太合适吧？”
看着额外分到自己这的一部分收入，吴先生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自己只是跑跑腿传话而已，居然拿那么多考验自己！
自己像是那种容易受诱惑的人么？！
“嗐~要不是您一直辛苦着帮我们与殃鬼城之间建立良好的沟通联系，我们坟场指不定会遇到各种麻烦呢。”
“你这一来一去的实在辛苦，这些只能聊表心意了，等回头我们还会做个锦旗送过去呢。”
“您务必得收下啊，不然我们这合作可就要有小嫌隙了啊。”
“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只是传话的，怎么能收钱呢。”
“你们再这样我可要翻脸了啊！诶诶诶......你们这是何苦呢，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在几乎一边倒的拉扯下，吴先生一脸无奈地将钱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摸着鼓鼓囊囊的脑袋，一时间它看向三个狗东西的眼神都是变得和蔼亲近无比，越看越顺眼。
“这些殃鬼城的资金，就麻烦吴先生收好咯。”
“好说好说，放心好了，等回去后我就会和上头说说你们的功劳，进一步加深殃鬼城和坟场的合作。”
吴先生脸上的笑容都快收不住了，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这一趟的钱可比自己累死累活那了那么多年的工资高多了！
这坟场的鬼能处，会分钱，上道！
麻溜地掏出袋子装钱之际，吴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问了声——
“对了，你们下次演唱会什么时候啊，鬼界一直都没有办过这些活动，应该多来个几次啊。”
“才刚办完一场，下一场还早呢，怎么说也得让筑坟鬼它们休息一段时间，生产队的驴也没法天天搁台上绕着钢管蹦跶。”
“再加上这片地区最近不是突然冒出来个废墟么，不少鬼都被吓走了，我们正愁着呢，打算过去看看情况。”
“不然总是挡在那，影响生意啊。”
狗东西似有所指地解释着，听得吴先生一愣。
随即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阿甘，听哥一句劝，那个废墟的事你们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怎么了，那个废墟是什么禁区么？”
见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的样子，秦政等人顿时支棱了起来。
殃鬼城这边知道的情报比想象中的要多啊！
看着他们好奇的样子，吴先生却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不断摇着头。
“你们还是不要问了，了解的太多，你们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这不是好奇嘛，稍微透露点？”
狗东西笑眯眯地提议着，靠近的瞬间，几张狱司币悄无声息地塞到了对方的兜里。
吴先生嘴角一抽，有心想坚持些什么，但一捂兜后，坚守的防线瞬间出现了漏洞。
随着它溜达门口看了看动静，确认没有鬼物在附近后，这才锁死房门回到了座位上——
“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我就说说，但你们得保证，绝对不能外传！”
“否则消息一旦走漏了，别说你们坟场了，我们殃鬼城都得死个干净。”
听到这，三个狗东西的神色顿时变得乖巧无比，一副自己嘴最严了的样子。
“吴哥，您说说，那个废墟到底是咋回事，真有那么渗人么？”
“废墟本身没什么，主要是当年涉及的事情太恐怖了。”
“那片废墟原先是叫初城，以前传得到处都是的救世主知道吧，就是从那诞生的。”
“也不知道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出来的活人一个比一个猛，救世主、救世小队、鬼爷、嬴远江、章若棋、刘元、陈永师、叶子祛、白竹、吕三迦、曹蛮......”
念叨着这一个个人名，吴先生像是想起了某些恐怖的回忆，整个身子都是哆嗦了起来。
而一旁的张法闻言瞳孔却是猛地一缩，对方说出的名字，大部分都出现在了自己的万家灵堂里面！
“那个地方太特殊了，每个走出来的活人都给我们鬼界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有个组织安排了个计划，把那个城毁了。”
“那计划可以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弄出来的东西实在太离谱了。”
“听说是动用了罗什么胎的禁术，把血肉菩萨和金身古佛给献祭了，要知道，整个鬼界也没多少这俩玩意儿。”
“不过献祭完成后，会借由活人的阴暗面孕育出鬼物，不过这些鬼物怎么说呢，感觉和我们格格不入。”
吴先生犹豫了片刻后评价道，眉头都是紧拧了起来——
“你们也知道，我们鬼物有的可以沟通，有的则是遵从规则本能地去行动，可从那个禁术中诞生的鬼物没有规则限制，完完全全跟疯狗一样，不管是活人还是鬼物都会往死里袭击。”
“而且它们在禁术的范围里越久，实力就会飙升得飞快，就像是没有了任何限制一样，就比如怨鬼升到半厉鬼，堪称天堑的难度在那里面跟没有一样，最出名的就是那个鬼爷了。”
“只是实力飙升得快，就越疯癫，到达一个极限后还会出现污染，对我们鬼物来说也是剧毒的污染！”
“具体的城内污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但我听说负责在城外看守的那些鬼物和一尊血肉菩萨都被污染了，连那玩意儿都反向污染了啊！”
“被污染的鬼物和血肉菩萨也全都跟疯了一样四处游荡袭击，还出现了崩溃的状况，就像是以它们为源头又展开了献祭的禁术什么的。”
“那个组织和活人们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清理掉跑出来的鬼物，但造成的伤亡，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