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走了。”
严为民拍拍手走了,深藏功与名。
阮瑜拉着严胜,脸上笑盈盈的。
“小胜你就放心的在阿姨这里住吧,阿姨和素素妹妹都会对你好的。”
她话音刚落,宁素素就又抱了许多零食出来,她已经掌握了收买严胜的办法。
看见零食严胜的眼睛都直了,他想了想,还是留下来了,爸爸说的对,做人要感恩,素素的爸爸妈妈帮了他们,他得要留在他们家陪素素玩。
好容易说服自己的小胖墩。
他连着在宁素素家住了一个星期,每天都乐不思蜀,既不用上课,又有很多零食吃。而且饭菜也吃的好好,顿顿可以吃肉,短短七天他就胖了五斤,更重了,沉甸甸的,比年画上的福娃娃还要可爱。
还是阮瑜知道见好就收,人家还要上学呢,所以第二个星期就把他给送回去了,约定一个星期大概见三四面这种,不耽误严胜上学。
“哟,小赘婿,你回来啦。怎么样,还记得家里吗?是不是你老丈人丈母娘那边比较好玩啊?”
他一回来,严南就嘴贱的问,笑的贼兮兮的我。
这也不能怪他多想,主要是宁素素只喜欢他一个,而且宁素素的父母也不反对,直接把他给接走了,这和那种小赘婿有什么区别?就跟家里有儿子的接个女孩回家一样,这个就是童养媳。
“二哥,小赘婿是什么?”
严胜疑惑的问道,乌溜溜的大眼睛,可爱死了。
严南语结,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他这么一问严南反而不好嘲笑他了,毕竟人家单纯的很呢。
“没什么,算了,跟你也说不通。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一个星期落下的课,你要怎么补上吧,老师又教了很多个生字哦。”
“是呀,三哥,一个星期没写名字啦,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怎么写吗?你不会又忘了吧?”
简幸幸严肃的问他,好担心哦,三哥的记性太差了,好多东西学完就忘了,她都怕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额···我写写看。”
严胜心虚的挠了挠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他蹲下来拿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画半天才确定下来,他抬头问两人。
“二哥,幸幸,我这样写对吗?”
“对是对的,但是这个胜字你写的太开啦,好像两个字哦,都不是严胜,是严月生了。”
“那这样呢?”
他赶紧擦了重写。
“这回对了,三哥真聪明。”
简幸幸拍了拍小手,激动的鼓励道。
“太好了,不用挨打了。”
严胜松了口气。
“对了,大哥呢?”
“大哥在地里帮忙呢,最近队里抢收,大哥也去帮爸妈的忙了。二哥,现在太阳不大了,我们也去捡稻穗吧。”
简幸幸瞅了瞅天上快要落下的太阳,懂事的道。
这几天她都有跟严南一起去地里捡稻穗,割完稻子会有散落的稻穗落在田地里。这些大人是没有空去捡的,都是队里的小孩子一起去,戴着草帽,挎着小篮子,捡到多少都是自己的。
她这几天捡的稻穗,加起来也能煮一碗饭了呢。
“好那戴帽子吧,小胜,你的帽子也戴上。”
严南找出三个小篮子来,一人挎一个,噔噔噔的往地里去了。
三人来的还是有点晚了,地里已经有很多小孩子了,简幸幸着急的跑的更快了。
“二哥,三哥,快点哦,我们要捡很多很多的稻穗。”
她干劲十足,抢先跑过去,霸占了一块大家还没找过的地方,她低着头,认真的在土里面寻找,小短腿走的又慢又稳。
每看到一粒稻穗都把它捡起来,再在手里捻了一下,如果是空壳的话就扔掉,如果里边有东西的话,就把它放在篮子里,这种的就是可以磨出米来的。
“秀秀,你家这几个孩子又出来捡稻穗了。你瞧瞧你命多好,四个孩子都是孝顺的,尤其是你们家小行,这都当半个大人使用了,帮你干这么多活。
这稻子有一半是他割的吧?”
和郑秀秀同样是知青,嫁在队里的刘英洁羡慕的道,表情微酸。她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就没人来帮她割,她男人也累的要死要活,压根就不会来帮她的忙。
“嗯。”
郑秀秀额头上冒着汗,她的手,腰,腿都酸的不行,每弯一下腰抬下手割稻子就会酸痛无比,真的是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敷衍的嗯了一声,无心交谈。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只要熬完,今天就能割的差不多了,她就可以在家休息了。
郑秀秀几乎是靠着给自己画大饼才坚持下来的,天气酷热,又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工作十分辛苦。这种力气活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怎么适应。不过除了她,任何人都是抢收一趟,能累瘦个几斤,像被割了几块肉一样。
“要我说啊,你就不应该让小行干这个活,你毕竟是个后妈,你这样有虐待他的嫌疑,而且小行还小呢,才九岁,一个半大小子,你让他干这么重的活,万一影响发育怎么办?到时候长不高也娶不到媳妇了。”
刘英洁不想动了,她太累了,因此一直揪着郑秀秀闲聊。
郑秀秀的脑子发晕眼前的视线花了又花,她本就难受,现在还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聒噪。她忍受不住似的甩了甩脑袋,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突然眼睛一闭,晕了。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刘英洁害怕的拿着镰刀躲远。
“你干嘛?我就跟你说两句话,也没必要躺下吧,我可能对你做什么啊!”
“秀秀,秀秀?”
她叫了几声郑秀秀还是没有反应。
“坏了,是真晕了。”
她连忙大声的呼喊,叫人来帮忙。严行就在这亩地,只不过和郑秀秀一个头一个尾,两人向中间汇合这样子。
他听见声音连忙跑过来,不远处的简幸幸和严南严胜也闻声跑了过来。
“妈,你怎么啦?妈,你没事吧妈?妈!”
几人怎么都喊不醒郑秀秀,简幸幸笨拙的喂她喝了两口糖水,还是无济于事。后面还是被严为民抱去卫生所了,大夫还以为是中暑,都要开药了,想想又确认性的给她把了一下脉。
越把脉眉头皱的越深。
“不对,不对,脉象不对,不是中暑,你快把她送去医院吧,晚了就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