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啊,是啊,毛利侦探也在啊,是他拿走了吧?”
甲谷廉三声嘶力竭的冲着连同随后赶来的其他人大喊着,手脚依然显得僵硬。
“快把那个不倒翁还给我,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孩。”
“不倒翁?”小兰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甲谷,又看向沙发旁边丢着的四分五裂的不倒翁,缓缓的过去拿了起来,“是这个吗?刚刚不小心被破坏了。”
“没错,快给我丢过来。”
“好,但你要放了园子。”
“你以为是我们是在商量什么吗?”甲谷廉三疯狂的看着小兰手里的不倒翁,园子脖子上的鲜红渐渐流了下来,“快给我!”
羽贺真佑才刚刚回神过来,手指揉了揉自己手掌上的汗水,看着小兰把不倒翁丢了过去,右手默默塞进口袋,犹豫片刻放开手枪。
尚且不说会不会伤害到她,事后的麻烦也不少,这枪来路不算干净。
“喂?你们在耍我吗?”
甲谷廉三把园子拉到地上,手拿过不倒翁,看着空空如也的内部,瞳孔猛缩。
手上的刀子直接捅进了旁边醒来正在挣扎恐惧的秃顶胖子的脸上,又抵着园子的脸。
“你们是以为我不敢杀人吗?毛利小五郎,快把我要的东西拿来。”
“我快没有耐心了,快拿来啊。”
甲谷廉三嘴上一边说着,手上的刀子又捅进浑身颤抖的国字脸的眼睛上,鲜红的颜色飞溅到了园子的脸上。
她浑身颤抖着,牙齿不断的发颤,看着试图冲过来的小兰,强忍住恐惧。
这家伙……这家伙是认真的。
别过来啊
“别过来啊小兰!!!”
羽贺真佑静静的看着发疯的甲谷廉三,扫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状态。
对方的手脚依旧在颤抖,身上的积雪在屋内的温暖下已经渐渐化掉了,雪融化后吸掉他为数不多的热量,让他本就僵硬的四肢打着颤。
看来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来为了威慑,二来通过暴虐的行为来让自己兴奋,体内分泌的大量肾上腺素让他的身体状态变得好了起来。
除此之外,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和之前见面的时候相比极为兴奋,甚至可以说是亢奋,情绪失控的情况更多,话语明显变多。
刚刚为了抵消寒冷嗑过什么药吗……
看来绿川只告诉了他藏着埋藏地点纸条的所在处,因为他们都在大厅所以不敢进来,自己因为担心宫野,和京极一起被引上去了。
他才进来寻找,却被园子碰上了吗……
羽贺真佑渐渐露出微笑,静静的看着甲谷廉三身体恢复过来,拉着园子又站了起来。
哈?用园子威胁他吗。
不过就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路人。
只要不是宫野。
谁也好,半身不遂也好,死掉也好。
关他什么事情。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他就是冷漠的人。
哈?认识的人,管他什么事情啊。
死了更好啊混蛋。
但是啊。
这个老头,真想宰了他啊。
“喂,”羽贺真佑放开握着的手,拉着旁边随时准备冲上去的京极,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条,朝着他晃了晃,“我刚刚在那边地上捡到的。”
“对,就是那个,”甲谷瞪大着眼睛,口齿不清的说着,“拿过来。”
他看着羽贺真佑走了过去,若有所思。
“等等,你,”甲谷有些不确定的指着京极,又撇着微笑的走过来的羽贺,“那个从楼上跳下来的家伙,朝着那个家伙的胳膊给我狠狠的打。”
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是超过他的,但是一个残废就不一样了。
“不用了。”
羽贺真佑拦着旁边低着头的京极,撑着手跳过沙发,从桌子上拿过一个茶杯,摔碎开。
拿着一块陶瓷碎片,微笑着插到自己握着纸条的右臂上,看着他不满的神情,又连续捅进去几次,直到右臂抬起来都有些困难,左手插进口袋里,抬头微笑着看着他。
“这样可以了吗,我会侧着身子过去的,你可以用我当人质,放开铃木就好。”
宫野志保瞳孔微微收缩,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臂,紧握着手,若是仔细观察,可以微微看到一丝颤抖。
“可以,你拿过来我就会放开她。”
甲谷满意的笑着,或许是因为嗑药后的神经过于敏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和身体,整个牙床都露出来了,十分恐怖。
园子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才刚刚认识不久的人,现在却浑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
羽贺真佑将身体转向左边,侧身,右臂朝着他的方向,艰难的将纸条递了过去。
甲谷欣喜的接过纸条,直接将园子整个人推了出去,她被沉默着黑着脸的京极紧紧抱住。
“喂,你在耍我啊混蛋!!!”
甲谷廉三接过纸条一看,上面一片空白,笑着的脸骤然停滞,疯狂的举着刀子朝着羽贺真佑的方向刺了过去。
羽贺沉默着,迅速转过身体,用右肩硬接了一刀,整个人将他撞到墙上,没犹豫的瞬间左手拔出刀子。
他不在乎谁的生死。
园子也好,小兰也好,工藤也好。
这些家伙看起来很他很熟,你威胁就威胁,他可以看着他们眼皮不眨的看着他们死去,拔枪打回去。
可是啊……
那个女孩是因为他担心宫野被引过去才涉险的。
她是因为他面临危险的,是因为他担心宫野才到这个地步的。
是因为他心系他的阳光才到了这般险境的……
不管你因为什么,大小姐的心愿也好,为了破坏组织也好。
那种事管他什么事。
可你划破了那个女孩的脖子。
你让她受到了惊吓。
所以说。
喂,混蛋!!!
你怎么敢的啊!!!
他微笑着,瞳孔猛然放大,手上的刀子反手握着就打算捅进他的左侧肺部。
这样一来他会因窒息而死,而自己只是情急之下的意外杀人,甚至是事后才能发现他肺部被刺穿而导致的窒息。
刀尖入胸。
却停滞了一瞬,只刺到他的胸口皮肤之下。
脑海里闪过薰衣草,憋着一口气,双眼紧盯着他轻声说着:
“绿川的心愿我会完成,你就给我闭上嘴,呆在监狱里,睁大眼睛活下去吧混蛋。”
看着他全身颤抖,用刀柄顺势重重敲昏了他。
趁着还没有改变主意。
羽贺将刀子果断朝身后丢了过去,放任甲谷渐渐倒了下去。
身后的几个人急促的冲了过来。
他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园子,无比平静:“你脖子上的划伤还是消毒包扎一下吧,我看那把刀似乎不怎么干净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啊?”园子的眼睛泛着光,眼泪不断的流下来,看着他身上的血,“你浑身都是伤啊……”
“诶?”羽贺真佑露出笑容,看着自家五郎的认可的朋友,看着低着头咬着牙的京极,“身为五郎的哥哥,怎么能让弟弟的朋友和他的女朋友在我面前受伤呢,安心吧,我没事。”
说着还试图举起自己的左臂,微笑着动了动,鲜血从右肩流出,举臂示意:“看,还能动呢,不痛不痒的,小伤处理一下就好。”
“那个,后续就麻烦毛利先生,我上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他说着就准备离开,直到……
“啪。”
宫野志保面无表情的朝着他的脸伸出了手,看着他被打过的地方眼睛闪着光。
“你是没有痛觉吗?”
为什么啊?
只有你痛吗?只有你一个人痛吗?
你真的没有痛觉吗?
你怎么可能没有痛觉啊。
为什么不回答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