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侦探事务所里安静到极点。
对于设乐莲希这种马某人行为,毛利小五郎表示严重的谴责。
要是他家有二十亿日元的东西出现,他应该会很果断的关店跑路。
赛马得赛到什么级别才有这么多钱啊!
“设乐姐姐,你说是突然出现在阁楼里,可这难道不是你们家的东西吗?”柯南疑惑道。
“是…..也不是,”设乐莲希给了一个并不确定的答案。
她叹了叹气,眼里好像失去了光:“这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的确本来是收藏在我们家,我的爷爷设乐调一朗,奶奶设乐绚音,两个人都非常珍惜这把小提琴,我们小辈基本上是很难有机会碰这把琴的。”
“设乐调一郎,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妃英理低眸,托腮思索着。
“大概是调一郎爷爷以前在东京经营企业的关系吧,他从前在商界还是很有威望的,只是他喜欢小提琴胜过经营,”设乐莲希笑了笑,似乎还有些觉得有趣,“于是我的父亲降人,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调一郎爷爷就让他接手了生意,从此之后只弹弹琴,做喜欢的音乐。”
“倒是一个任性的老头子嘛,”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那他怎么放心让你把小提琴带出来。”
“这…..”设乐莲希叹了叹气,轻轻抚摸着琴盒,眼里满是悲伤,“大概一切都由这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而起吧。”
她慢慢说出了埋藏已久的故事。
时间还要回到三十年前的设乐家。
那时候家族在东京,不算大,也不算小。
从设乐莲希的爷爷设乐调一朗那辈算起,分了三脉。
设乐调一朗,设乐弹二郎,设乐弦三朗。
其中设乐调一郎和弦三朗关系最密切,和弹二郎分了家,后者在东京其他地方从事音乐教师的工作。
而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正是原本收藏在设乐弹二郎家中的。
但是在三十年前,设乐调一郎生日的时候,弹二郎将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赠送给了兄长调一郎。
结果最不巧的是,就在送琴的当天,设乐家遭到了强盗的入室抢劫,设乐调一郎一家被抢匪捆住绑在凳子上,侥幸逃过一劫。
可设乐弹二郎却被因为反抗,受到重伤,最后在医院里不治而亡。
“也正因为这样,这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就到了我们家,”设乐莲希悲伤地说着,“大概也从弹二郎叔公的去世开始,斯特拉底瓦里的诅咒就笼罩在我们家里。”
“诅咒!?”
一提诅咒,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这不就是来精神了!
他们反诅咒有一手的。
“是什么诅咒呢?”柯南连忙问道。
刚刚打算开口的设乐莲希,手突然感觉到了一抹温暖。
回过头去,是小兰的温暖的笑脸,就像阳光一样灿烂。
“设乐姐?”小兰还有些迷茫,大抵是一醒来就收到如此多的信息的原因,可她的眼神依旧坚定且温暖,“你没事吗?”
设乐莲希第一反应是茫然、温暖与一个笑。
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事情,奇妙的人,当你悲伤地讲事时,有人会好奇事情本身,可有人却关心说者本身。
“没关系的,”设乐莲希脸上的悲伤似乎少了许,嘴角也重新有了淡淡的笑,“大概是我们家配不上斯特拉迪瓦里吧。”
一切还要从两年前的今天说起。
那天正是当家人设乐调一郎的生日。
“为了表示祝贺,我们家都会在调一郎爷爷生日的时候,用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演奏。
那年正好轮到我的三叔公设乐弦三郎的妻子,设乐永美演奏,我因为陪管家去购买蛋糕和其他东西,没有在设乐家的别墅…..”
设乐莲希谈到这里,眼泪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她的手被小兰紧紧地握着,她低着头,泪水不断掉落。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庭院里的三栋楼都被火烧了个精光,直到管家向警方确认,我才知道,调一郎爷爷,绚音奶奶,我的父亲降人,三叔公弦三朗和永美婶婆,五个人全部葬身火海。”
“全部都?”毛利小五郎一愣,摊在沙发上,表情沉重起来,似乎回想着什么。
“我好像有印象,搜查一课纵火犯搜查一组的弓长警部是我的老上司,当初这个案子因为几乎灭门,加上各界的影响力,在警视厅调查了好一阵时间,最后是确定是因为一个人睡前的香烟没有熄灭,导致别馆起火,全家人都葬身火场了。”
“对,”设乐莲希叹了叹气,低着头沉默许久,“后来调查是因为我的三叔公弦三郎,下午睡前的香烟没有熄灭,导致了火灾。”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头,单手捏着下巴,表情疑惑:“我好像听火灾老爹说过,现场应该还有不是因为火灾死亡的人,怀疑是纵火案,所以这个案子才会由他主持调查的。”
“嗯,”设乐莲希道,“您说的应该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有骨折的永美婶婆,和坠楼的响辅叔叔。”
“响辅叔叔?”柯南抬头果断打断问道。
“是的,”设乐莲希有些哀伤与怀念,“是我二叔公设乐弹二郎的儿子,一个大名鼎鼎的,拥有绝对音感的天才音乐家,在我们家里,我认为最有资格继承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的只有他一个人。”
“我有印象,”妃英理托了托眼镜,“几年前就在东京名声鹊起的音乐家之一,在大学期间,就已经是写过好几部舞台剧和电影主题曲的天才作曲家,和号称有绝佳音感的天才女歌手秋庭怜子小姐曾经做过很短的搭档,我听过他们合作的一次音乐会,所以还有很深印象。”
“不过…..”妃英理眉头皱了皱,看向设乐莲希,“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不姓设乐?”
设乐莲希叹了叹气,点了点头。
“对,他的全名叫做...”
“羽贺响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