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箭射完,是紧接着的枪响。
“走!”羽反应极快的羽贺,瞬间拉着了旁边的灰原跑路。
眉头紧皱。
这是个什么超人?
说来厉害,两箭都射中了,但是因为对方始终在水中移动,导致射击的位置的确有所偏差。
但是一箭刺进了他的右胸上半,一箭射中了大腿,这个男人依旧忍了下去,继续开枪。
是个狠人。
甚至没过多久,他就一瘸一拐的朝着柯南他们的方向过去了。
而所处的位置正是音乐喷泉广场。
柯南和小兰到达这里的时候是八点二十八分,距离喷泉喷射还有两分钟。
而当风户京介到达时,距离喷泉的时间也不过就剩下了不到一分钟。
离他们两个人,不远的地方是一只眼戴着夜视仪,身上插着两只箭,手里拿着枪的风户京介。
柯南眉头一挑,看着如此狼狈还始终追着他们的风户京介。
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
难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故事的主角吗???
他丝毫不大意,将小兰拦在身后,慢慢的朝喷泉中央退去。
这里是他们选定的最终地点,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有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特殊回忆,还有一个原因则是,知晓了风户京介用伞作案的手法后,他觉得这里的地形或许能够让小兰想起来什么。
毛利兰凝重地看着风户京介,跑不掉了。
她蹲下来,凑近柯南小声道:
“柯南,你听我说,等下你朝门口的方向跑……”
“10……”
嗯?在场的两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突然之间他在倒数什么。
“9、8、7……”
“不管是什么,”风户京介心底不由得出现一丝慌张,他咬牙道,“现在你们都去死吧!”
他抬起枪,对准在最后一刻将柯南护在身后的毛利兰。
“喂!!!”
风户京介听见了突然响起的声音。
不由得因为惊吓而掉转枪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毫不留情地扣住了板机。
“砰!”
子弹缓缓射出。
唯有一直在旁边用最后一发弩箭装填后,等待机会的羽贺和灰原看清了。
声音来源正是刚刚带着绵贯义一和幸田正夫走人的桂。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大概幸田正夫没什么危险性,已经被他提前叫车送去医院了。
而绵贯义一被他铐在一起带过来找小学生们说的犯人了。
这两个人非常有意思。
绵贯义一知道桂知道自己说谎,但就是没办法。
桂知道绵贯义一知道他知道绵贯义一说谎了,但就是无可奈何。
两个人陷入了互看相厌的状态。
绵贯义一再怎么混蛋,他也只是资本家,不是军阀,看见枪就害怕,看见枪朝着自己的方向开枪就更慌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实际上枪口是对准距离桂不远的树的。
事实上当初佐藤警官身中一个弹夹还不死,不是因为她多幸运,主要还是枪法太菜。
这也是柯南不归西的原因,换成琴酒他分分钟去世。
枪法不错,身手更好的桂反应极快,和毛利兰这种空手道高手差不多,他是可以劈开手枪子弹的存在。
也因此,他不小心绊到石头摔倒了。
诶呀…..我摔倒啦。
他“一不小心”朝着一个顺势倒下,和他铐着手铐的绵贯义一也因为他的倒下,而被瞬间带动。
“砰!”
子弹瞬间贯穿了绵贯义一的头颅。
“1。”
江户川柯南倒数完毕。
四周音乐响起,风户京介警惕的左右看看,却忽然被脚下喷出来的水吓了一跳。
退后了半步,任由喷泉发射到天上,风户京介才不屑的冷笑一声:
“哼,还当什么呢,一个走路都能绊倒的警察和一个喷泉就是你的救星?”
被水围起来的圈子就那么小,透过透明的水幕里面的两个人他看得一清二楚,而手臂穿越水幕完全不是问题。
于是毛利兰抬头便看见,喷泉形成的水幕发射一丝丝周边的光亮,风户京介的脸、透过水的手臂、以及那把枪。
她和新一来这里,对方递给自己的那瓶可乐,参加白鸟沙罗的婚礼,一样面孔的这个人举枪朝佐藤警官射击。
记忆就像相册一样快速翻过。
她想起来了!
一支箭从一旁射出,柯南则是一脚飞起将放在小兰背包里的易拉罐踢出。
风户京介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回手,易拉罐打在他手腕上令他一痛,紧接着是手枪传来了巨大的反作用力。
喷泉暂时停下来了,他的脸又清楚可见,手枪枪膛中一直长长的箭清晰可见。
被堵上了?
“该死……”
他还来不及愤怒,不远处倒在地上不明情况的桂,侧躺着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正中眉心,一枪致命。
从箭的发射,到子弹的射出,还不到五秒。
风户京介的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他变得瞌睡,感受不到自己。
手中已经被堵住的枪还来不及开,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要死了吗?
太奇怪了,自己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做一个外科医生而已,为什么会被人害到手连手术都做不了。
只能靠父亲的关系去做什么心疗科医生。
他的心理才是一直有问题的那个啊!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呢,太奇怪了。
为什么他会因为仇恨变成这样呢,为了复仇还情有可原,可杀死那几名刑警,怕毛利兰发现自己就多次想杀掉她。
面对对心理学感兴趣的那个叫灰原的小女孩,自己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考虑能不能利用她获取毛利兰的消息。
有时候他自己都矛盾,明明从前他很喜欢心理学,也是因为羡慕父亲救了那么多人,将他们从内心的地狱中救出来,从而走上医学的道路的。
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呢?
仇恨会让人丧失自我啊。
生命的最后时刻,反倒是想起了羽贺响辅。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他年纪的魅力,虽然经常来诊疗。
但有时候都不知道是谁给谁诊疗。
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活的光明正大,本想抬头挺胸前进,却不知何时就会沾一身泥巴。
不过,即使那样也能坚持走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泥巴会干燥掉落的,挺直腰杆,径直的活下去。
这是哪个男人在父亲的葬礼上讲的。
说的好听,自己却死的那么早。
本就同龄,奈何分离。
或许他的死,也让他孤独了。
真是命运捉弄人。
风户京介看着天空。
又回想起来两年前。
羽贺响辅打来的,那个漫长的三十秒。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最后一秒。
自己好像了疑似听见了几个字,对谁都没讲过。
是什么呢?
他的意识渐渐消失。
哦…
是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