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金丹雷劫,是修炼过程中象征性的一次蜕变。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金丹之前的筑基修士,虽然已经突破了凡人的寿命限制,能吸收灵气修炼,但是身体里的灵气仍然处于流动的状态,需要有意识地去控制和吸收。
而筑基大圆满修士扛过雷劫结丹之后,就会发生质变。到达这个境界的修士将经脉中的精气全部凝合于金丹之中,经脉将会自行吸收空气里的灵气,且寿命也会成几倍式增长。
步入金丹期,才算真正踏上了修仙之路。
第一道雷劫落下,燕昼感觉尚可,体内真气翻涌,往丹田处汇聚……
金丹雷劫一共三道,前两道平安渡过,最后一道劈下淬体后方可凝聚金丹。
云层沸腾,很快第二道雷降下。
第三道……
最终的雷劫落下,燕昼顿感醍醐灌顶。
丹田中央,一颗金丹逐渐显现出轮廓,散发着耀人的光芒。
燕昼吐气,双手结印,准备为雷劫的结束做些措施。
……
突然,她眉眼一沉,骤然睁眼,眸光惊疑。
云层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愈发沉重,里面翻涌的雷光闪烁,下一刻——
又一道雷猛然劈下!
比之前三道的威力还要大。
——
老宅对每辆出行的私家车都有定位和预警功能,监控室原本无所事事的人见其中一个红色报警器响起。
顿时变了脸色。
再留意到这正是送自家少爷和江家那两位去冬猎的那辆时,精神更加紧张。
于是他连忙联系了寨内的警卫员。
随后赶到了席夫人日常呆着的办公室。
听着侍从一五一十将白垩之森那发生的事说出,席夫人没有感到惊慌,而是拨通了该亚气象局的电话。
在得知只有白垩之森那一块地方有雷暴天气并引发雪崩这件事后,席夫人有条不紊的安排了场地清理和人员救助疏散的指令。
“夫人……可要查查气象局的监测设备?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能查出来?”
看着光屏上白垩之森上方黑洞洞的天空,以及夹杂在其间的电闪雷鸣,这犹如末世般的场景不禁让人心生畏惧。
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席夫人喝了口茶水:
“不用。”
“先把周边的人员疏散,车是军用车改造的,不会出大事。”
来报的侍从见女人端着茶杯淡然喝着一点都不急,心下疑惑。
车上的不仅有她的儿子,还有翡栖贵客,这么淡然显得自己的着急没什么意义。
不过主人家的事轮不到他置喙,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
路面被掩盖的雪地处,突然燃起透明的火焰,将覆盖在车身上的积雪全部融化。
车内,江攸宁只觉得刚刚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被雪覆盖无尽的寒冷、黑暗、孤寂……让人呼吸不过来。
她明显感觉车身遭到了重击,发出沉重的声响,如同地陷一般往下沉。
就在所有人以为要被压扁活埋时,车辆周身发出红光,透明的火焰迅速燃烧收缩,使厚厚的积雪顷刻融化,才让人有了喘息的功夫。
“咳…咳咳”
江淮昭被从车窗缝隙冒出的雪呛了几口,忍不住咳嗽。
等他缓过神来,左右扫了一眼周围。
除了江攸宁和他无事,其余人皆被强烈的震荡弄的当场晕倒。
江攸宁:“哥哥,你通讯设备能用吗?”
江淮昭皱了皱眉,立刻低头查看。
这个时候他没有急着和江攸宁犟嘴。
他试图联上天网,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车内黑漆漆一片,看不清任何内饰,只有呼出的白气让人还觉得有生机存在。
暖气系统显然被强制关闭了。
江淮昭透过车窗看向天空中的风暴,说道:“信号被极端天气中断了,只能等人来搭救。”
江攸宁抿唇,她也不可以。
就当她低头沉思之际,江淮昭的声音再次传来:
“又有雪落下来了,而且下的越来越大!你看看之前燃烧雪的程序能不能再次使用?”
说罢,他尝试用力推门。
门被周边压过来的雪挤住,根本转不动。
江攸宁想了想,说道:“我们没有飞行器,出去也会深陷雪中……我去前排看看有没有之前强制开启的燃雪功能。”
江淮昭停下推门的动作,看见少女佝偻着身体越过七倒八歪的人,来到前座。
她拿起照明设备想打开,却发现没电了。
江淮昭看到了,当即骂了句“没用”,然后把自己的照明设备丢给她,结果——
也没电了。
江攸宁和他面面相觑,两者在双方的脸上都窥见了尴尬复杂之色。
江淮昭似是反应了过来,想到自己包括江攸宁的随身设备都是之前那个赶走的贴身侍从保管充电……
“真是瞎了眼!”
一向不可一世的江淮昭什么时候受到过这么轻贱的对待,连随身的求生设备都没了电。
他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好几句。
亏他从前赏识那个贴身侍从,给了不少赏赐,没想到是个吃里扒外的!连这么基础的事都办不好!
不知不觉,江淮昭渐渐觉得小叔“识人”的那番见解颇为有理,他回去定要好好查查周围还有哪些不好好工作,偷奸耍滑的仆从。
江攸宁捂住嘴吐了口气,指缝间漏出的白雾愈发明显。
车内的气温已经下降到零点。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伸出手在按键上摸索着……
如果不把车身周围那些又堆砌起来的冰雪去除,就算救援队及时赶到,车内的普通人都得进医院。
她记得这种车上应该有语音智能模式,找到开启后就可以方便操作了。
陆陆续续试了好几个键,空气越来越寒冷。
江淮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搓了搓手,有些后悔自己因为好看,没有穿保暖的大衣。
“轰隆”
天空降下百丈粗细的惊雷,朝着远处劈下,江淮昭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看过去,忽然——
溢散的雷球不知何时飘移到不远处的粗壮松树上。
“咔嚓”一声。
数米粗细的松树从中间之间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