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王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涌出的鲜血，闻着空气中几乎要把他淹没的血腥味，还有一种特殊的臭味，他感觉嗓子发干。
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稽查啊！
这种大场面，就算是当了一辈子的老稽查，也不一定能有幸见过。
脸上的血色，几乎是转瞬间消失不见，只有惨白。
“嗷！”
几秒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连忙捂着嘴跑到一边。
秦昊也不傻，在发现不对劲儿之后，第一时间控制了自己的技能，细嗅蔷薇！
尽可能的把能够闻到的气味降到最低。
虽然没有多少了血腥味和腥臭味，但是眼前的视觉冲击，却依旧无法躲避。
秦昊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他几乎都不敢太过用力呼吸，不然全是正常人难以接受的味道。
转头看了看王勇，只见对方的表情和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也是，如果说王朝是一个普通稽查的话，那么人家王勇可是刑侦大队的。
接手的案子注定不一样。
“不错啊！”
看到秦昊的表情变化，王勇称赞了一句，抬了抬下巴，缓缓道：“往里面看。”
闻言，秦昊翻了翻白眼，他的确没有往里面看。
因为还没来得及看，就已经被那涌出来的血水逼迫的后退好几步。
“话说，你们采集证据了吗？”
秦昊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当然，不然我能让你开门吗？”
王勇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周围能够收集的证据和线索，已经全部过了一遍，就差开门了，刚才我还寻思让张龙过来，但这不正好你来了吗？”
“那就好。”
秦昊扯了扯嘴角，在地上挑选了几个相对来说干净的对方，朝着车内看去。
一眼，他的头皮就麻了！
因为其中一个人，到死的时候，可能都想着开门逃出来，所以对方的面容是面对着外面的。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只不过此刻已经扩散，嘴巴微微张开，还能看到那满嘴的鲜血和黑洞洞的喉咙。
就仿佛是在临死之前要呐喊！
脸色灰白，甚至还有些青紫色，那是体内的血液凝固之后的结果。
惨烈！
想当的惨烈！
只不过看着看着，秦昊的表情突然变的古怪起来。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王勇说是他熟悉的人了。
因为他真的很熟悉，甚至亲手画出过对方的简笔画！
“这是，老鼠精？”
秦昊下意识的说道。
“呃，准确的说，人家有名字，叫郝志。”
秦昊却没管那么多，目光越过老鼠精，朝着更里面看去。
无法描述！
无法表达！
可以这么说，郝志是整台轿车之中，相对来说最完整的人了。
其他人，已经不太完整。
更有甚者，胸膛已经被打开！
“这什么情况？”
秦昊后退了几步，一直觉得周围的空气新鲜了很多，才敢喘气。
“不知道，我正在让人调取道路监控。”
“不过，初步检定，他们至少已经死亡了七个小时左右，应该是昨天晚上凌晨出现在这里的。”
王勇摇了摇头，脸色很是凝重。
这一点，不需要他说，秦昊也能看出来。
“什么意思？警告？还是恐吓？亦或者，想要断了线索？”
要知道，他们才刚刚找到老鼠精，稽查局那边才刚刚开始追查老鼠精的踪迹，结果转身人就出现在了他的店门口附近。
而且，还不单单只有老鼠精！
“既然他能出现在这里，那么，另外几个人应该也是跟黄全这个案子相关的人。”
王勇想起了之前赵局长的话语。
对方很有可能是为了玩的一种计策。
因为秦昊和稽查，彻底打击掉了光明村和李耀祖，所以大王和扑克牌组织，直接将计就计。
让稽查以为他们很愤怒，所以才弄出了什么打赌。
但实际上，人家是玩的暗度陈仓！
表面上是跟秦昊打赌，让稽查的目光放在秦昊身上，更是要保护他的安全。
不过暗地里，却是做着大生意！
“嘎吱！”
就在两人思索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道紧急刹车的声音。
三人走出围栏，朝着外面看去。
一台台闪烁着五颜六色灯光的警车，人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疏散。
稽查彻底包围了这里。
赵虎和包正还有展兆，脸色难看，大步流星的快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法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昊总感觉，包正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没在意。
“根据王勇你提供的照片，我们已经进行了排查，这是资料。”
赵虎说完，直接走进围栏之中，去查看车内的情况了。
秦昊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了手中的资料。
“没想到，速度居然这么快呢！”
秦昊轻轻感叹了一句，他就说么，但凡是大案子，稽查的速度都是很快的。
翻开资料，定睛看去。
这是一共五个人的资料，在大概的看了一眼之后，他的双眼渐渐眯起了起来。
抬头，发现王朝和我王勇两人也是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他。
“这”
秦昊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个人，除了老鼠精郝志，在之前没有太过明显的犯罪记录之外，其他四个人，都有过犯罪记录。
每个人起步两个案子！
而且都是进监狱时间长的那种，至少三年。
当然，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是特别意外。
但是，这五个人之间，居然拥有每种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才是最让人意外的。
“等等！”
秦昊指了指资料上的一个名字。
钱兆！
“我很想知道，强了之后，还杀人，为什么只是判了十几年？按道理来说，这不是至少无期徒刑起步的吗？”
闻言，王朝和王勇顿时看了过来。
“昊哥你觉得，我们国家的法律，在什么时候才开始完善的呢？”
王勇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出了一个让人深思的话题。
“严格意义上，好像就是近些年？”
秦昊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用你的话来说，这个世界有两套规则，十几年前，怎么说呢，依旧比较乱，不过，我会上报上去，跟这件事相关的，我保证，只要活着，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