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父亲萧战没有受伤之后,萧炎也终于是放心的离开大厅,之后的善后工作并不需要他的参与,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至于这本玄阶高级斗技“地炎”
萧炎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简,目光古井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将玉简收入储物戒中。
到目前为止,其他人也都还不知道他有储物戒这件事。
“所以,现在得处理一下人际关系了。”萧炎无奈地叹上一口气,现在的他,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族人们那尊敬中带着惧怕的目光,偶尔想找个人攀谈一下,看到对方那语无伦次的样子,也根本谈不下去。
“药老,还是得麻烦你帮我炼制一枚疗伤丹药。”
“想要炼制可以医治那种程度的伤势,可得花费一些时日,还有一些需要的药材是魂天帝留下的药材里面所没有的。”药尘提醒萧炎道。
“那麻烦老师您列个清单,我去搜集一下,正好这段时日您也可以教魂玉一些入门级的炼药术。”萧炎倒是无所谓,正好寻找药材的时候,也可以将一些练手的丹药卖掉换钱。
演武场中。
“萧宁,你还是离我们远一点吧,要是被萧炎看到我们这么亲昵,难保不会报复我们,我知道这有些虚伪,但是你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理解
“呵”萧宁嗤笑一声,嘲讽地双眼扫过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
这些人四年前也是这么离开萧炎的吧?说到底,趋炎附势不过是他们的本能罢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其中一人明显被萧宁的眼神激怒,直接拽住了他衣领。
“看不起你的眼神,趋炎附势的狗杂种,你以为你们现在跟我划清界限,萧炎就会重新接受你们吗?你们当初是怎么抛弃的萧炎,你们以为他会忘记?他根本就不会要你们。”萧宁昂着头,一脸桀骜地嘲讽着。
“去nm!”揪住衣领的那人,再度被激怒,空着的左手上来就是一拳捶到萧宁脸上。
“噗!”两个牙齿从萧宁最终飞出,他先是一愣,随即狂怒。
“你!我......”萧宁话还没有说完,第二拳、第三拳已经是接踵而来,直到他的整张脸就像是染坊一般五颜六色。
施暴者松开揪着衣领的手,萧宁双眼无神地跌落,跪坐在地,他的自信,他的高傲,在这一刻被他的背叛者们彻底击碎。
不如死了算了
疯狂的想法在萧宁脑海里滋生,心如死灰的他很难想象是什么支撑了萧炎那灰暗无比的四年。
“你以为你现在算什么东西,右臂被废,经脉受阻,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晋升斗者,你明白吗?!我要是你,不如去死算了!”施暴者的脚底板在萧宁脸上揉捏着,嘴中的话语像是刀剑般刺入他的心脏。
确实,与其这辈子如死狗般活着,不如死了算了。萧宁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之前的疯狂想法就要占据他的整个大脑。
可,就在这时。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疑惑地声音传来。
萧宁的神志恢复一丝清醒,透过施暴者的脚底板,他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手持着一枚玉盒站在不远处。
这白衣少年,正是萧炎。
萧炎实在是没想到,短短几日不见,萧宁的生活就已经变得如此之凄惨,所遭受的背叛也更甚于他当初。
这不由得让他火冒三丈。
“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同族的?是这几天大人们都在忙着善后,没有空管你们?简直无法无天!”萧炎径直走向施暴者,后者因恐惧而完全愣在原地,直到萧炎抬起脚,一脚将其踹开,才明白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等等,不是的,萧炎少爷,我们只是在切磋......”几个萧家族人完全慌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萧炎要帮助前几日被自己废掉的萧宁出头,但他们明白一件事,要是他们得罪萧炎,未来在家族之内就很难混下去了。
“在我还没有准备给你们全部揍一顿之前,赶紧给我滚蛋!”萧炎语气冰冷,目光锐利地扫过几人。
“是,是。”几个族人赶紧飞也似地逃走,丢下了被踹飞的那位施暴者。
“你也滚!”萧炎有些不耐。
“谢,谢谢。”施暴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演武场。
萧炎走到萧宁面前,将他拉起来,可惜的是,后者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轻叹一声,萧炎从储物戒中又取出一枚醒神用的丹药,连同手中玉盒里的疗伤药一同给他服下,然后就地给他疗起伤来。
演武场中人数不少,此时看到萧炎给萧宁疗伤,一个个都忍不住凑过来,不少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萧炎是在给萧宁疗伤?萧宁不就是他废掉的吗?”
“你们刚才看见了吧?萧炎居然给萧宁出头。”
“我还以为那几个人是受萧炎指使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传言不是说萧炎要把这些年欺压过他的人一个一个报复回来吗?假的咯?”
“肯定是假的,人那么多,哪报复得过来。”
虽然正在帮萧宁疗伤,但周围人的话语被萧炎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显然他此刻的行为差不多已经打消了其他族人对于他会进行报复的恐惧。
疗伤并没有持续多久,萧宁的神志也逐渐恢复清醒,他惊喜的发现,自己手臂上本来已经拥堵住的经脉,被重新疏通,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也开始飞速愈合。
“萧炎,谢谢。”萧宁泪如雨下。
“不必客气。”萧炎摇摇头,冷笑一声,收回不断传输斗气的双手,起身离开。
他没什么兴趣听萧宁的忏悔感言,只是想来表达一个自己无意于报复众人的想法而已。
周围族人们纷纷给萧炎让开一条路,只不过此刻他们的目光中的恐惧已经大大减少,崇拜的情绪开始滋生蔓延。
“这才是大丈夫风范!”
“萧炎少爷一笑泯恩仇的样子好帅啊......”
“这位堂妹,你穿个裤衩子吧。”
“我怎么感到萧炎少爷刚才是在冷笑?”
“不可能。”
萧炎听着背后众人的夸奖,感慨万分。
这群人明明萧宁在被施暴时,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自己身上流的血液跟萧宁完全不一样。又在自己为萧宁出头后,大加赞赏,仿佛为二人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而自豪无比。
“家族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的,看似同根同源,实际上勾心斗角起来,比外人还要狠。”药老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萧炎脑海中响起,听语气,他似乎感悟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