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媛媛和大河帮忙收拾了之后,就离开了,就剩下了彼此两个人。
乔安意还盘腿坐着,单手托着下巴撑在炕桌上,小脸红扑扑的,时不时抿嘴笑一笑。
“安意,安意?”
谢建南发现她的状态不对。
刚才还好好的,但是现在看上去...难道是喝多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看的很清楚,乔安意只是喝了两小杯罢了,不应该的。
乔安意反应有些慢,偏头看着谢建南,笑容更甜:“你是我男人,对不对?”
谢建南现在确定了,乔安意真的是喝多了,一点酒都不能沾啊。
“是,我是你男人。”
乔安意盯了半天,眼神疑惑,忽然摇摇头,伸出手去没什么力道的推了谢建南的肩膀一下:“不是,你不是我男人,我在做梦。”
谢建南知道她现在不清醒,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揽住乔安意的肩膀:“乖,睡一觉就好了。”
现在他知道了,以后反正是滴酒不能让乔安意沾染就对了。
乔安意挣扎着,拍了他好几下,小嘴努着:“不要不要,你起开,我要去找我男人。”
谢建南心间一沉,他以为乔安意在经历了落水的事情,以及这短时间来的做法,应该是已经看清楚了赵书成的为人。
也彻底放下了赵书成那个伪君子。
可是,在乔安意喝多了之后,如此的抗拒他,内心深处,念念不忘的,还是赵书成吧?
乔安意忽然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谢建南回过神来:“怎么了?安意,别哭别哭,不哭了,我放你走好不好。”
乔安意现在,是不是过的很憋屈,很痛苦?
所以才会哭起来的呢。
留在他的身边,对乔安意是不是很煎熬呢。
乔安意哭的愈发委屈,捧着谢建南的脸,眼神格外的炙热。
这样的眼神,是乔安意在清醒的状态之下,绝对不会出现的。
乔安意哭着哭着,忽然对着谢建南的薄唇覆了上去。
谢建南心头狠狠地一震,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手足无措的。
不过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还是推开了乔安意,一起格外的严肃:“乔安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乔安意眼神格外的委屈,眼眶红的不像话:“做梦都不可以吗?”
乔安意现在没有其他想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拥抱谢建南。
她要把谢建南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梦,但如果此时此刻是梦的话,她心甘情愿的沦陷在这个美梦之中。
谢建南心中苦涩,缓缓的松了手。
原来哪怕是在不清醒的时候,在做梦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也依然是赵书成。
有些人哪里都不好,甚至虚伪的很,却以后可以被别人所惦记。
谢建南想要挪开一些的时候,乔安意拉住了他的胳膊,再次亲了上去。
谢建南再次把人推开:“乔安意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也希望乔安意可以像现在一样,和他亲密。可是,乔安意却是把他当成了其他人,这个是不可以的,明天早上清醒了,乔安意恐怕要懊悔了。
乔安意醉了,他没有。
乔安意一连被推开两次,更加绝望,无声的掉起了眼泪:“谢建南,梦里你都要推开我。”
是不是因为她做了太多的错事,所有谢建南也很讨厌她呢?
谢建南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无疑是震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乔安意刚才...真的是在叫他吗?
所以乔安意这么做,并不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把他当成了赵书成,乔安意是认识他的。
这样的认知让谢建南无比的惊喜,几乎是同时,低下头去,动作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般的,亲吻去乔安意的泪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乔安意双手抱住谢建南的腰,带着哭腔呢喃:“不要走。”
温柔的亲吻,难以言说的气氛,再加上了一点点酒的刺激,两个人都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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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乔安意是因为头疼醒来的。
这一觉睡的舒服,下意识的哼哼唧唧,但是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居然躺在了谢建南的怀中。
最最可怕的是,谢建南居然还是光着身子的,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她和谢建南虽然躺在一块,但那也是一人一床被子,没有到了同一个被窝的地步哇,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之下。
谢建南还受着伤啊,她到底干了什么。
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难不成是谢建南趁人之危?
不对,谢建南不是那样的人。
谢建南早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动作罢了,这个时候才睁开眼,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来:“怎么了?”
乔安意本来就轻声细语的,这会就更加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我...我们...”
谢建南大大方方的坐了起来,套上衣服,语气平和:“哦,没什么,你昨晚喝了酒,就来扒我的衣服,我挣脱不了,就随你了。”
还有的话,认认真真的说出来,属实有点怪异。
乔安意哑口无言:“我,我扒的?”
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可能会挣脱不了我。”
乔安意觉得,哪怕是现在谢建南行动不便,但是要拦她三四个,都没有问题吧。
谢建南有理有据,眼神格外的真诚:“我们是夫妻,我不好拒绝,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谢建南想到昨晚的事情,喝了酒之后的乔安意,那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他也不是胡说的,乔安意确实很执着,毫无章法的亲吻,胡乱扒着他的衣服,到处惹火,颇有一副要干大事的气势。
但是,他还是拦住了,哪怕是自己忍的十分不容易。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又如何愿意忍呢。
但是他是清醒的,万一乔安意醒了之后,后悔了呢?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水到渠成的,而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乔安意恨不得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