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言自己开了车,急忙抱起乔安意来,送去医院。
“小乔你别吓我,你别睡好不好?你不能睡小乔。”
“我求求你,你别吓我好不好,假的,我说的是假的,好不好?”
徐千言啊徐千言,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委婉一点,怎么就不再等一等呢。
你为什么会把事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要是乔安意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良心过的去吗。
楚丽萍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乔安意家里的人。
徐千言脚底生风,恨不得快点,再快点才好:“医生,医生,快点。”
在进手术室前的一刻,徐千言拉住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求求你了。”
医生着急进去查看情况,语速及快:“知道了知道,家属外面等。”
在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徐千言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抽干净了似的,无力的靠着墙蹲下,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眼睛腥红,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在做什么。”
徐千言,承认吧,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你都在一次次的伤害着,最不想伤害的人。
他已经很对不起乔安意了,要是
要是乔安意今天出什么事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老天保佑,一定不会让小乔有事的。
楚丽萍急的眼泪的要掉下来了,走到徐千言的面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小乔说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孕妇,要临产的孕妇,你什么居心。”
小乔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吓到她了,出了好多的血。
徐千言就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垂下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谢建南今天原本是去工厂看一批料子的,在接消息的第一时间,立马就往回赶。
谢建南拳头攥的紧紧的,青筋凸起。
他今天来看什么布料,都这个时候了,他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安意身边才对的。
谢建南你畜生!
雒容跑的气喘吁吁的,追都追不上,还要提着一口气努力跟。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半路停下来休息啊,现在情况不一样。
谢建南现在这个样子,就跟要去杀人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他要是不跟着,出点事咋办。
他的小命都快要搭进去了。
谢建南到的时候,叶家夫妻也刚到。
毕竟出事的时候是在学校,当时有不少同学都看到了,传开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叶家夫妻耳朵里。
金淑华看着谢建南那失魂落魄,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样子,抓住他的胳膊:“你先别急。”
谢建南:“安意呢?她怎么样?”
金淑华看向产房:“在里面呢,还没消息。”
他们也是刚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只不过...徐家这小子也在,还满是是血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乔这也是第二次生孩子了,按道理,谢建南应该是有点经验,又是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看着,哪里有一点和稳重沾边的样子啊。
谢建南是很慌,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但是他不傻。
徐千言这么近没有出现的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为什么徐千言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自责内疚,身上和手上全都沾了血。
谢建南此刻可不会有任何的理智可言,三两步上前,但是拎小鸡似的把人拎起来,一拳头目标目确的对着脸砸上去:“你做什么了?”
徐千言这个人都是麻木的,甚至挨了一拳头,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打吧,是我对不住小乔,我不应该告诉她的。”
他也唾弃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该打。
但是他徐千言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乔安意的意思,一点都没有。
谢建南现在清楚了,徐千言是哪个始作俑者,而且是有心的,又一个拳头砸了上去,接二连三,根本停不下来。
“有种冲着老子来。”
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招了了几个护士,不满的训斥。
“这里是医院,干什么呢,要打架出去打去。”
金淑华跟叶正春把人拉住。
叶正春低声劝导:“建南,小乔还在里面呢,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乔安意隐忍痛苦的喊叫声。
谢建南就好像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手垂了下来。
安意,意儿,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叶正春走到徐千言的面前:“你到底对小乔说什么了?”
叶家和徐家之间没有什么来往,他是很看不惯徐父的那些做法的,机关算尽,不择手段,拉了多少无辜的人做垫脚石。
可人就这样,即便如此,还要维护一点面子上的东西。
徐千言他倒是不了解,可是年龄都差不多,小时候,徐千言和小乔玩的还不错的。
徐千言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得到了消息,乔伯父和乔伯母遇上意外过世了。”
“啪...”
金淑华没忍住,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上去,咬牙切齿又不得不隐忍:“你这么敢!”
“你怎么敢的。”
金淑华现在知道了,她知道小乔为什么会突然早产了,这样的消息,哪里能承受的住啊。
叶正春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其一,他不愿意相信这话,他还盼着,跟乔老哥一起把酒言华,好好喝一场。
其二,徐千言根本就不应该在乔安意的面前说这些,哪怕是事实。
乔安意大着肚子,近临产,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噩耗,怎么可能不吓到。
如果是受了这样的刺激的话,那小乔
徐千言已经无数次的唾弃过自己:“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小乔,我是罪人。”
徐千言承认,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小人,他想着,乔安意有知情权,应该知道实情。
也希望...小乔可以依靠他一些。
他竭尽所能,都一定会护住小乔的。
谢建南听着里面一声声的喊叫声,心理防线崩塌到了稀碎。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里面没有了声音,谢建南立即冲上去,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他的意儿没事了?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出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又过了很长时间,医生推门出来:“乔安意同志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