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星星点缀着黑暗的天幕。
游艇在广阔的海面上孤单地飘荡着。犹如一座孤岛,与外界隔绝,周围只有无边无际的海洋,看不到任何陆地的踪影。
游艇的灯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船上的人影仿佛只是一团微弱的光亮,被孤独包围着。只有海浪拍打在船体上的声音和风的呼唤,打破了这片孤独的宁静。
与船舱外的宁静相比,船舱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充满活力的气氛。
船舱内,一张白色木质长桌旁,衣着考究的萨威利先生端坐在一旁,散发无形的威严,他轻轻啜饮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咖啡上泛着绵密奶泡。
在白色木质长桌的另一侧,小可和卡索侍立其旁,正在向萨威利先生汇报他们近期的工作进展。
卡索将会议资料投影在洁白的木质桌面上,桌面立刻变成了一台可触摸操作的电脑屏幕。桌面上投射的影像微光闪耀,营造出一种科技与魔法交织的奇妙氛围。
萨威利先生的目光凝聚而深邃,他专注地倾听着小可和卡索的陈述,面容上挂着一丝微笑,这笑容仿佛蕴含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和无尽的可能性,说不清是赞许、怜悯、认同、不满足或调侃。
“这十几天,你们仅仅找到了一位元老的真名实姓的证据。别忘了,你们的使命是找到八位元老的真名实姓。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任重道远。即使是找到的这位元老阿兰,按照小可的说法,也许她也时日无多,利用价值有限。的确,小可作为一名合格的巫师学徒潜入幻影帝国巫师会开展调查将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未来命运如何仍然前途未卜,不知道你们所面临的将是黑暗的陷阱还是希望的曙光。”萨威利不免担忧道。
他希望给小可和卡索二人多施加一些压力,恨不得工作进展能更快一些。
“不只是一位元老,而是两位元老。”小可平静地回答道。
“根据我从达伦·尤南的幻具里面拷贝到的资料来看,只能看出来她是一位混迹巫师会的巫师。”卡索撇撇嘴。
“达伦·尤南十分机警。她为何不将幻具缓存完全清空呢?就像她彻底擦除了电脑中的信息一样。显然,她在故意误导我们,还在幻具的缓存数据中隐藏了病毒代码,以追踪我们所窃取的数据去向。”小可争辩道。
“然而,这并不能证明她就是元老凯丽。”卡索嘲弄着说道,他抬头看了看萨威利先生,“别担心,萨威利先生。虽然那些追踪病毒在幻具的缓存中十分隐蔽,经过三重包装,删除其中一层会触发另一层,但我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数据和信息全都是清洁的。”
“我们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几个方面的证据放在一起,可以侧面印证达伦·尤南就是元老凯丽。”小可坚定的说。
萨威利先生沉思着,被勾起了兴趣,眼中一亮,“哦,说来听听,你都找到了些什么证据?”
小可不慌不忙。在电脑上操作,白色长条桌上并排投影出三份证据:一份是达伦·尤南幻具中的视频;另一份是小可在巫师会图书馆时,全息隐形眼镜拍摄到的巫师会3d缩略图的局部;第三份是全息隐形眼镜拍摄到的巫师值班表。
“这份视频录制的时间和她幻具上的日志时间是吻合的,幻具日志会同时显示出两个时间,一个是幻影世界的标准时间(格林尼治标准时间),一个是幻具所在时区的当地时间,中间时差5小时。她离开幻影世界的时间两份证据是匹配的,也就是缓存里的视频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事后补录放进去的。”这是她所有假设的开始和前提。
小可在电脑上操作,投影中,在巫师会的3d缩略图将达伦·尤南的路线重新走了一遍,3d模型中展示的几幅走廊上的世界名画和达伦·尤南幻具中的世界名画一模一样。
“所以,那天晚上,达伦·尤南在巫师会。我们再看巫师的排班表。当天晚上同一时段排班的女巫师只有三位,黑桃皇后巫师是其中的一位。她的办公室离这个楼梯最近。其他三位女巫师的办公室和达伦·尤南的办公室是斜对角。她们大概不太会南辕北辙绕远走这个楼梯。”
“我们不妨先假设达伦·尤南就是巫师会的黑桃皇后巫师,那么再请看。”
小可又将桌面上的投影切换为两份证据并列排列:第一份是巫师会黑桃皇后近两个月在巫师会的值班记录时间表;第二份是近两个月达伦·尤南在幻具中有活跃日志记录的时间。
她的手轻轻点击键盘,数据处理程序立刻将两份时间的比对结果直观的呈现在屏幕上。
“现在看到了吧,如果都按幻影世界的标准时间来做对比,这两个月内,黑桃皇后在巫师会的值班时间完全落入了达伦·尤南的幻具活跃日志时间之内。后者完美包含前者,没有任何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