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亚伦的办公室里已经看过了机房布局的平面图和数据交互流量热力图。
他朝机房的东南角走去,如果x-case基地的总控系统布局在这里,那么最有可能是在那里,因为那部分的服务器和其他服务器之间没有数据交互。
他走到东南角的位置,看见这组机柜上标注了一个x的微小标记。
他用一把巫师会的锋利的刀子在服务器上划开一道口子,一串串字符串和代码闪着微光如漂浮在空气中的瀑布流一样不断向下流淌,他用数据存储接收器将代码的瀑布流全部收入存储接收器,就好像用吸尘器吸进所有的尘埃。
没错,在他从代码中看到了那条恶意的反攻击的指令,有如魔鬼的狞笑,如同恶魔的血盆大口。那不是蟑螂一般的嗅嗅虫,也不是隐藏在深处的炸弹或地雷,暗桩或壳。
那是带着利爪的乌鸦,伸出利爪疯狂朝他扑过来,似乎不撕烂他虚拟形象这层伪装就誓不罢休。
接着是遮天蔽日而来的马蜂,他们嗡嗡嗡的发出噪音,就像在念一阵咒语,发出破坏人神经系统的电磁波,那噪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像压顶的乌云一般挥之不去,他看见直接攻击幻具的恶意代码,如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尖牙的怪兽恶狠狠的要将攻击者的大脑完全吞噬。
尽管他有所准备,他没想到这一切恶毒的反攻击程序一个接一个排山倒海而来,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和喘息。
他采用了冻结病毒,就像他对付ai虚拟人的法子,乌鸦和马蜂减缓了速度,在他的周围兜着圈子,像喝醉酒了似的绕着圈,所有的动作变成了慢动作。
他不想暴力性的破坏这些恶毒的程序,因为可能引起对方的提早警觉和防范。他要求不高,只要让他安全的把总控系统的所有程序和数据复制完毕就可以。
他用耳机堵住耳朵,播放起了音乐,他想把那些恼人的嗡嗡声和其他的噪音一起压下去。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总控系统的这段代码是监测各x-case的基地的情况的,无数的视频画面在他眼前闪过,仿佛只是倏忽一瞬发生的事情。
星锤t戴着眼镜的那张脸像碎片一样在面前碎裂;还有其他那些支离破碎的面孔,无神和绝望的眼睛,锁在实验台上挣扎的身体。
闪着寒意的金属光泽的医疗器械和手术剪刀,冷冻法保存干细胞、卵子和精子的仪器一排排如矩阵一般陈列,刀片切开皮肤取出器官切片的血淋淋的画面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
他感觉脑子中一阵阵剧痛,犹如一把电钻似乎要在他的颅骨上钻开一个洞,他咬着牙齿,让自己不要昏死过去,他盯着复制代码的存储接收器的进度条,可是那些画面半透明状压在复制进程的进度条上,让他对进度条行进的速度产生了怀疑,看上去速度进展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