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疆巡查后宫结束,与甲二三和甲十九向着宫外行去。
甲二三慈眉善目乐呵呵跟在赵无疆身后。
甲十九也挤出笑脸,却难掩脸上纵深刀疤带来的凶狠感。
刚跟着赵无疆没两天,让甲十九有些不习惯,在他看来,保护赵无疆的确如甲二三告诉他的一般,是份美差。
他心中也升起别样的想法,历来龙隐卫保护朝中重臣或皇上心腹都是常有之事,但这份保护同样存在着监视之责,需要将被保护人的行踪一一汇报。
所以他心中理所当然认为,这是一份监督心腹大人赵无疆的差事。
三人很快便来到冯运财的府邸,甲二三与甲十九身形消失,隐藏在暗处。
赵无疆在冯府女仆的带领下向着花如玉的厢房走去,一路之上女仆不断偷瞄赵无疆,她从未在京都见过如此俊朗的男子。
与此同时。
花如玉厢房。
有一幅画像被挂在床帏一旁,画中的男子俊朗非凡,剑眉星目,最为显眼的是嘴角的浅笑,给人一种温和谦逊的感觉。
压抑的闷哼声在房中悄然响起,一声声飘荡在轻纱幔帐中。
花如玉此刻面色潮红,眼眸迷离蕴着盈盈水波,她盯着画中的男子,纤纤玉手肆意放纵。
不多时,花如玉昂起被粉红晕染的俏脸,重重地发出一声畅意的舒适哼声,瘫软在床榻之上。
她怔怔盯着画中男子,美眸春水涌动,心中感慨纠结不已。
这画中温润如玉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无疆。
闲者的时候,人总是会懊悔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叹道这不该那也不该。
花如玉如今也是这番,她懊悔于自己方才睹物思人山谷流泉,更责怪自己对赵无疆有了几多情意。
在齐林被杀害之后,她初时夜夜提心吊胆,以泪洗面夜不能寐,但随着日子悄然流逝,伤痛开始减弱但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寂寞。
她想要抵抗想要抗拒,但感受到赵无疆的温润关切和安全感之后,她如长夜灯烛,被寂寞之火点燃,欲与情在燃烧。
她脸上的潮红在缓缓褪去,凌乱带着湿润的发丝掩在她媚意绝伦的俏脸之上,她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要是赵弟不是太监之身就好了,他那雄浑......花如玉心中不由自主想到,但很快她又开始责备自己,要矜守妇道,怎么能够作此想法?
但很快她心中又升起另一道声音:“也许夫君泉下有知,也希望我能找个依靠吧...赵弟与夫君交好,夫君一定信得过他,我这般想也没什么错...”
她心中感慨万千,将头埋入被褥之中,以致于忘记收捡方才退至自己脚踝处的亵裤。
此刻。
赵无疆正在门外,神色有些古怪。
他方才已经来到厢房门口,正准备敲门,但修炼了金刚不坏神功七魄三魂全开,感知分外灵敏的他听见了房中压抑的闷哼。
这闷哼他有些熟悉,毕竟夜里常听妃子笙歌莺燕哼咛。
于是他静静站在门外,耐心地等待,寂寞是人常有之感,尤其是独处深闺之人,所以他能够理解。
渐渐的,闷哼嘤咛停歇,他知道,房中花如玉应该是寂寞排解稍许。
但他没有急着敲门,给了花如玉准备的时间。
约半盏茶后,他干咳一声,轻扣房门:
“嫂嫂,无疆前来看你。”
“砰砰砰。”听着叩门声和门外传来的温和声音,花如玉登时将脑袋从被褥中抬起,潮红还未完全褪去脸颊涌上一抹慌乱。
她连忙起身,差点一个踉跄,才发现被亵裤绊住了脚,她慌忙整理,确认无误之后,她快步走到房门口,调整呼吸,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温润如玉的赵无疆,一身如墨黑衣,一顶束发白玉冠,嘴角擎着的笑意让花如玉心跳砰砰,她微微施礼:
“赵弟里边请。”
赵无疆拱手,眼眸微眯,花如玉脸颊的潮红和周身残留的气息让他不由干咳一声,向屋里走去。
他坐在椅子上,眸光不着痕迹打量,一瞬发现床头挂着的一幅画,那画中的男子让他有些熟悉,越看越熟悉,渐渐地他大眼圆睁,这画中的男子居然是自己。
莫非你刚才是脑海想象着我,来排解寂寞?赵无疆神色古怪。
花如玉也注意到没有收起的画卷,登时俏脸红透地快要滴出水来,她慌忙来到床榻前,手忙脚乱收起画卷。
她羞赧不已,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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