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水不熄?”萧远山眸光微亮。
南疆江湖湖海山川流水丰茂,研制的水车极为克制大夏的火攻,如果石脂真如工部侍郎所说,遇水不熄,那当真是极好的。
何况,如何还有火雷这种东西存在,只是火雷数量并不算多,他就算是门外汉,也知道造价绝不简单。
工部侍郎挺直腰杆:
“那是,赵大人发现的石质战略通途还能有假?”
兵部侍郎在一旁拿着小册子,正在疯狂记录方才的火雷爆炸,绘声绘色描述爆炸的场景及威慑力。
这些内容,是要拿回京都给兵部工部做参考的。
“这赵无疆,若是有幸,定要见上一见。”
萧远山已经点燃了一小汪石脂,看着石脂燃烧,冒出黑烟,这些火焰燃烧旺盛,似乎永远不会枯竭。
“既如此,刚才火雷已经炸响,威力惊人,那些幸存的敌军定要回去汇报,不如就此出击,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萧远山下了决定。
如今敌军在箭弩和投石车的两倍射程之外安营扎寨,身后便是绵延的南疆万里青山。
大夏不能等到这些敌军做出反应,要快!
士卒擂鼓,战令起,开始整军。
大夏与南疆,天启五年的第二次交战,正式开始。
守城好些时日的将士们战意澎湃,披甲策马,弩箭上膛,推着投石车,带着火雷,整军之后开城门出击。
工部侍郎与兵部侍郎站在城楼之上眺望,心潮澎湃,原本奔波苍白的脸颊,愈发红润有光。
向下望去,将士们如蚁,乌泱一片,奔向大夏边关以南。
将不畏死,畏败,卒不畏死,畏无功。
——
“轰!”
“轰!”
“...”
火雷在战场不断爆炸,如天雷临世,火海蔓延吞噬帐篷与人兽身影,在扭曲中化作灰飞。
南疆反击,兽战士们悍不畏死冲向大夏将士,被漫天箭雨阻挡,乌黑的液体与火共舞,如附骨之蛆将这些身影点燃。
哀嚎与怒啸同声,战火与血肉纷飞。
有人执掌战局,有人奋笔疾书。
战火蔓延,万里山河如过眼烟云,血红幽黑,不断有兵卒倒下,临死之际无言,唯有遥望家乡闭眼。
“为什么会有战争?”
城楼之上,督战眺望的兵部侍郎奋笔疾书的手骤然停下,重重一叹,问出了这个问题。
工部侍郎双手撑在护栏之上,幽黑的瞳孔中不时有火焰的光芒在炸开,他喃喃道:
“为了国泰民安,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和物,你是忠心大夏的官,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南疆也是?”
“......也是。”
“张兄,你入仕途比我早,大夏与南疆,为何是世仇,为何永不建交?”
兵部侍郎凝视战场厮杀,问出了大夏历朝历代许多官吏的心中疑惑,尽管工部侍郎不想让他问,但是他明白,工部尚书其实也想知道。
或者说,是历朝历代心怀天下黎民的官,都想知道,只是出于立场,不问。
“古训如此,要追溯也许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工部侍郎叹道:
“也许真相早已经淹没在岁月中了也说不准,你我后辈之人,没什么好问的
记吧,好好写。
若是这一小战大夏将士们凯旋,你我说不定赶得及回京过年。”
“嗯...”
兵部侍郎沉默,随后幽幽一叹,嗯了一声,开始记录这场战事,大夏将士的勇猛,新兵器火雷与石子发挥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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