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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女诸葛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那温栋梁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点头同意。
见主家听劝,小耳朵也是施了一礼,告辞离开。
温栋梁看着自己桌面上的紫金猛虎下山镇纸,嘴里喃喃说道:“都说你刘老六是刘家的饿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女诸葛遇到了下山饿虎,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呐?真让人好奇啊!”
小耳朵走到二楼时,就看见叶少爷顺着楼梯往上爬,两人相互见礼,闲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开,各人有各人的命,一步错,步步错。
回到房间内的小耳朵,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丫鬟,吩咐其把金银细软都找出来,顺便把家伙事儿也备好,她们主仆俩,可能要去一趟澳门街。
小丫鬟叫细辛,是小耳朵到了香港之后,从边会(丐帮)中买来的,听的见,说不出,边会的头肩没有要钱,也没心生什么歹意,只是开口询问买这丫头回去做什么,听说是当小丫鬟,也非常高兴。
只让小耳朵去买了一堆馒头,分给边会老少一人一个,说这是给三丫头庆祝,找到了好人家,从此吃喝不愁了。
一堆只值八豪(分)的馒头,买回来一个大活人,听起来可笑,想清楚了,却能让人嚎嚎大哭。
小耳朵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年轻的边会头肩,心善的人,在这如同烂泥的江湖,活不下去,死了才是他的结局。
不过死也好,不用在这个乱糟糟的世界里打转受苦!
三丫头这名字不好听,小耳朵那阵子沉迷于本草纲目,就给她换了个名字,叫细辛,气辛香,味辛辣,麻舌,名字好听,也对症。
小耳朵看着细辛正在收拾行李箱,麻利地将一把德国产,可折叠的mp-40冲锋枪装进了行李箱中,这是她们两個安身立命的本钱,只要这把枪在,命就在。
她抓起电话,订了一间豪华双人舱船票,准备今天夜里就赶到澳门街,去盯着六少爷。
这场下克上的戏码,小耳朵一想起就心烦,温栋梁在香港操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幺帅发来电报,询问他有什么打算,是准备回川渝养老,还是继续在香港打理生意。
当了半辈子的生意人,家里人都跟他到了香港,川渝在他心中,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了,还是那句老套的诗句,此心安处是吾乡。
有时候,茫茫天下何处都可去,心安处,就是家。
有时候,天下之大却无处可去,甚至不惜一死解脱。
温栋梁没得选,他从来都没得选。
幺帅抽干了香港的款项,温栋梁为了自己往后的富贵生活,还有川渝会馆中的老女老少,只能选择反目。
但胳膊真能别的过大腿?
小耳朵持保留意见。
说到底,楼上书房中的温爷,不过是只看门狗,刘家真正核心的生意他碰不到,具体的合伙人,只有刘家人自己知道。
看来这间生活五年的房间,是时候要说声告别了。
“把常用的都带上,这次走,时间不会短。”
想到这里,小耳朵对正在干活的细辛说了一句,见这小丫头有点诧异,可她是一点想要解释的闲心都没有了,只是让小丫头招办就好。
龙争虎斗,一定会殃及池鱼,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还是别往前面凑了。
人在澳门街听风,如果六少爷胜了,就把深水埗宅子中的内应交出去,当做见面礼,她手上还有三奶奶赏赐的贴身之物,做儿子的不会不认识。
但如果是温爷胜了,那内应就是落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压死六少爷,顺便在他的坟头上多踩上两脚,省得他做了鬼,也不消停。
所有人都知道她叫小耳朵,但香港没几个人知道,她在川渝地界的另外有一个鼎鼎大名的外号,美人蝎,这是当年亲自给取的。
对结果很满意,听完她讲述的降服过程后,哈哈大笑,直接赏了个美人蝎的外号。
江湖小把戏,从来难登大雅之堂,这是定数。
所以用江湖人,但不会提拔江湖人,这也是他们这些走狗的遗憾。
行李收拾好了,小耳朵同细辛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川渝会馆,在正门口正好遇见了叶少爷。
“耳朵姐这是要出远门?”
叶少爷见小耳朵一身行装,常伴随左右的细辛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行李箱,知道这二位是要出远门,上前和善地打声招呼,他有车,正好可以送她们一程。
小耳朵还是一脸温和笑容,轻轻地点点头,柔声说道:“温爷吩咐我去做一件事,事不宜迟,我订了最早的船票,想着一个人出门不方便,就带着细辛一起去。”
“叶少爷您这是?”
“出门见一个老朋友,约了今天晚上喝老酒,既然耳朵姐要去码头,我正好顺路,我送二位,上车吧!”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叶少爷了。”
小耳朵也没有推辞,大方地道了声谢,就带着细辛上了叶少爷的车,从川渝会馆坐黄包车到码头,最少是一个钟头,确实没有坐车方便,她甚至在考虑,这件事了结之后,自己是不是也买上一台车代步。
在楼外,即便都是自己人的车内,叶少爷同小耳朵都没有谈公事,而是聊起了粤剧名伶媚姐,听说她准备拜入冬皇门下,学习京剧。
粤剧同京剧,不同音,也不同调,南红无非是想借着孟小冬的名号,再起起声势而已,现在香港的上海富豪多,只听黄梅戏跟京剧,开堂会,当票友,也只请黄梅戏班跟京剧班。
潮汕商会只在大节日才会请戏班热闹,平日里很少在娱乐上花钱消费。
原先那班广东十三行富少们,早就远走他乡,下南洋,去美利坚、加拿大,或者去了台北,粤剧百花齐放的好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