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你冷静,冷静!”亚历山德拉呆了两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真正该阻止的人是苏清云,她是真的想动手就动手啊!
“我非常冷静。”苏清云脸色的确非常冷静,她甩了甩手,“皮糙肉厚的,给我手都打疼了。”
众人看了看她白皙的手和布莱尔已经浮肿的脸,沉默,应该是布莱尔的脸更疼一点儿吧?
老天,之前到底是谁说东方人好欺负的啊?这纯粹就是谣言!
安德鲁也惊呆了,本来还觉得自己英雄救美的他默默后退了一步,美人貌似不需要他救,他还是上一边儿看戏吧?
再次挨了一巴掌的布莱尔已经被愤怒烧掉了理智,他也顾不上什么不能对女孩儿动手的规矩了,大叫了一声就朝苏清云扑了过去。
“呼,小心!”亚历山德拉惊呼一声,瞳孔放大。
众人也别过脸去,不忍心看这个东方美人被暴揍的一幕。
谁知道,下一秒,他们就看见那位娇小的东方美人,跨步,侧身,钩腰,接力摔背,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身强体壮的布莱尔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半圆后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上下打量苏清云,这么娇小的身体竟然爆发出了这么大的力量,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贱人!”
“敢打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要向你们比赛的组委会投诉,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布莱尔浑身剧痛,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声厉喝阻止了他。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上帝,是校长先生。”
“校长先生怎么会来?”
众人一阵惊呼,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人窃窃私语。
带着几个国家代表队领队四处参观的安南公爵看到这混乱的一幕,险些气晕厥过去,谁能告诉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本来以为来到这里,能够给各个领队看到他们学校丰富多彩的活动,感受到美妙的音乐,充满活力的学生们和自由开放的氛围,谁知道一来就看到了这过肩摔的场面。
敦市大学学院虽然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但是身为一个校长,没有人不想把学校推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安南公爵从担任校长的第一天,就想把世界最好大学之一的之一两个字去掉。
他深深知道,一个学校想要发展,除了要有最好的学校建设,优秀的师资以外,生源也是重中之重,这次的数学大赛在敦市大学学院举行,安南公爵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参赛的选手全部都不满三十岁,就代表他们基本上都还有继续深造的可能性,这不就是他们学校的机会吗?如果能够把这些数学人才招到学校来,再得一些奖项,他们敦市大学学院的声誉又可以上升一大截了。
安南公爵想得很好,他甚至亲自带着这些领队四处参观校园,就是为了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谁知道,这一来就看到了这个场面,一个白皮肤的男生和一个黄皮肤的女孩儿打起来了,安南公爵敏锐地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布莱尔看见校长出现的瞬间,就恢复了冷静,看着这么多人,他有些害怕了,这事情是不是闹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安南公爵脸色铁青。
大家互相看看,没人吭声。
人群中的安德鲁看着这个场面,正准备说话,亚历山德拉开口了。
“尊敬的校长先生,我可以作证,是你们学校的这位学生先对别人言语侮辱的。”亚历山德拉指着布莱尔说道,表情义愤填膺。
“亚历山德拉,你怎么在这里??”安南公爵身后的s国领队发现了她,皱眉,“你过来。”
亚历山德拉乖乖地走了过去。
言语侮辱?安南公爵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他看着布莱尔,严肃地问道:“你叫什么?是哪个专业的学生?”
“弗格森·布莱尔,化学系二年级学生。”校长问话,布莱尔不敢不回答。
“很好,布莱尔,我问你,这位亚历山德拉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没……”布莱尔想说自己没有,但回忆起自己开始说的话,他一时语塞。
看着布莱尔沉默的样子,安南公爵再次深呼吸了一下。
他看着苏清云,想了想道:“请问,你是不是华国队的参赛队员?”苏清云模样出众,又是少见的东方人,开幕式的时候,安南公爵对她有印象。
“是的,校长先生。”苏清云面不改色,直接承认,“我叫苏清云,是这次比赛华国队的参赛队员。”
“你能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安南公爵挤出笑容,尽量友好道。
他已经注意到旁边几个领队奇怪的表情了。
“他,这个叫布莱尔的。”苏清云指着布莱尔,开始细数他的罪状,“对我言语骚扰、种族歧视、甚至攻击我的国家,威胁我让我无法再参赛。”
苏清云每说一个词,安南公爵的心就颤动一分,上帝!!这个学生都干了些什么?
“布莱尔,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安南公爵气得嘴都在哆嗦,问布莱尔。
“我只是想邀请她跳舞而已。”布莱尔狡辩道,他还是想避重就轻。
“只是跳舞而已?”亚历山德拉没忍住又开口了,“那为什么人家拒绝你,你就开始攻击辱骂她?你自己觉得没面子就说人家是卑贱的国家里出来的卑贱的人,这些话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我……”布莱尔说不出话来,刚才他说苏清云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在场,他根本无法否认。
“我也可以作证。”安德鲁站了出来,看向安南公爵,“校长先生,我是布莱尔的同班同学,我可以作证,他刚才确实对这位华国队员非常不尊重。”
突然被背刺的布莱尔看着安德鲁,几乎目眦欲裂。
安南公爵的表情此时已经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