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昀昊的双腿就像是注了铅一般，目光猩红地看着白一冉打着电话越走越远，却无法迈不出去一步。

他的白白，已经不等他了。

……

夜晚，酒吧。

郑昀昊一个人已经喝完了一瓶白酒，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又拿了一瓶开始喝。

牧川凛和江斯延两个人坐在一侧，对视了一眼，自然不难发现，郑昀昊心中有事。

牧川凛抢过了他手中的白酒，递过去一杯柠檬水，“喝吧，高级的。”

郑昀昊端起来喝了一口，满是嫌弃，“你拿柠檬水糊谁呢？”

牧川凛睁眼说瞎话，“你喝醉了，这就是高级白的。”

“屁！把酒拿来。”

牧川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喝酒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个世界就没这么操蛋了。”

郑昀昊红着眼，咬着牙，“只要能醉，我不管！”

江斯延打断他的话，“把我们叫出来，看你耍酒疯？那我得收费。”

牧川凛，“我得两倍。”

郑昀昊难以置信，“你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江斯延点头，“当然，不然谁半夜愿意陪你出来？”

牧川凛，“不是朋友收你两倍？”

“靠！”郑昀昊喝下一杯柠檬水，抱着头，“白白怀孕了。”

江斯延，“恭喜。”

牧川凛，“放心，满月给红包。”

郑昀昊一只手捂着眼睛，“孩子他么的不是我的！”

江斯延，“节哀。”

牧川凛，“省钱了。”

郑昀昊咆哮，“你们两个人来唱二人转是吧！”

江斯延，牧川凛，“开玩笑，我们是来陪你喝酒的。”

郑昀昊无语了，拿起酒杯一口喝下，结果又是一杯柠檬水，“老子点了这么贵的酒，全给你们两个喝了！”

江斯延端起酒杯，一口入喉，“我没去陪玖玖，而是选择陪你，你就应该感恩了。”

牧川凛吃着葡萄，大长腿无处安放，整个人依靠在沙发上，姿态有些慵懒，“我的人今晚都跑了，我还来陪你，够义气了。”

郑昀昊刚刚还落到尘埃里的情绪被他们搅的七零八落，端起空酒杯，“来，喝酒，给我倒酒！”

牧川凛给他倒了一杯柠檬茶，“干杯！”

“我忍你很久了牧川凛，你想私吞我买的高级白酒你就直说，你他么的一直给我喝柠檬水是几个意思，真的以为我已经喝糊涂了察觉不出什么是白酒，什么是柠檬茶是吧！”

牧川凛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来你是真的喝醉了，我给你倒的明明是酒！”

牧川凛自己端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皱着英俊的眉，“这么辣你感觉不到？”

郑昀昊有些疑惑，可是还是不相信。

牧川凛把酒杯递给江斯延，“你也试试。”

江斯延推了一下眼镜，依靠在沙发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外一条腿上，仿佛是过来谈判的，而不是喝酒放松。

“我为什么要和两个大男人共用一个杯子？”

郑昀昊大喊，“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不是。”

郑昀昊不甘，“必须喝！”

他就不信了，他哪怕醉了，难不成还分不开柠檬水和白酒？

江斯延最终喝了一口，说，“少喝点吧，这个度数有点高，后劲应该挺大。”

郑昀昊愣住了，“真的是酒？”

江斯延一本正紧的胡扯，“估计是你刚刚喝得太多了，所以喝白酒也跟喝白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