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从系统里除名后,受到额外加持的身体素质,会迅速的回复至原本水平,战斗力缩减的不是一星半点。
至少,贾家来的那三个小菜鸟,能把从军数年之久的老兵按在地上摩擦。
更重要的是。
前者是十五六的孩子,后者却身处壮年!
这一对比,差距立马就出来了。
而接连的挑衅加私斗,也给了王植动手惩戒的理由,自从他被李恪揍的好几月下不来床,一张老脸算是丢干净了。
这会自以为捉到了李恪的痛脚,焉能不使坏?
十记军棍下去,三人连个磕巴都不打,躺的那叫个干脆直接,也让王植的心理猛的一个激灵,暗道不妙。
这天。
李恪正和焦文孝喝茶闲聊,忽见一小厮匆匆的进来,“老爷不好了,琏二爷家的几个子侄被王植那厮打了!”
“被打了?是谁打的?”
李恪‘大惊’,手里的茶盏都拿不住,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是那個谁……”
小厮看着摔在地上的碎瓷片,忍不住挠了挠头,险些把接下来的台词忘掉,“是王植叫人打的,他肯定是在回报你!”
焦文孝的嘴角一抽。
没猜错的话,你的台词应该是报复吧?李恪那厮更过分,人被打成什么样还没问呢,反手就摔了杯子。
一个个演的都这么假,是因为自己好糊弄?
再看李恪。
听完小厮的禀报,登时‘火冒三丈’。
“焦大人容末将请一天假,”李恪脸色憋得通红,又命小厮,“你现在去詹都督府上,给王植请两个月的病假!”
说罢,转身便走。
焦文孝心里一万个卧槽没法说出口,“自己先找人挑衅,给王植发难的借口,然后自己再护犊子打回来……
黑,真的黑!”
焦大指挥使表示学会了。
旋即想到身手,自己可不是那个力挽千斤的牲口,真人pk怕是不大行。
一瞬间,只觉得索然无味。
……
日落西山下,月上柳梢头。
詹升提溜着个鸟笼,兴冲冲的往家赶,好不容易才从太上皇手里抠来这只宝贝鹦鹉,晒着了还不得心疼死他。
只是才进门,管家便用一记晴天霹雳把他砸懵了。
“王植又被李恪打了?”
“他姐姐淑妃在陛下面前哭了一下午?”
“陛下叫我去把事情处理好?”
詹升的脸色垮下来,这会再看到鸟笼里的宝贝鹦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我还纳闷太上皇今天怎么舍得,原来在这等着呢。”
“我的好姑姑哎,侄儿我可是太委屈了!”
哀嚎过后。
詹升认命的调头出了府邸,“老爷我出去一趟,你们把鹦鹉送到后院小心伺候着。”
这可是劳动报酬!
一路上。
詹升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尽快把李恪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有能耐了不起?天天惹事让老子擦屁股……
摔!
…………
这日,荣国府。
秦可卿正拿一把赤金小锁逗着孩子,“姐儿满月,我这个做婶子的也没什么好东西送她,索性打了把锁,给她戴着玩罢。”
“做长辈的能来看她,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要什么东西的?”
见秦可卿对小孩子这么喜欢。
凤姐不禁笑道:“喜欢就赶紧生一个,等孩子长大了,咱俩不定还能做个亲家呢,到时候可得好好待我们姐儿!”
秦可卿啐了她一口。
也笑道:“这八字没一撇的事,难为你能想那么远。”
“什么事笑成了这样?”
随贾琏进来,李恪笑嘻嘻的逗着孩子,“有她爹妈的模样比照着,等姐儿长大了肯定也是个美人坯子!”
“你好话说的再多,今儿也免不了那份礼金。”
不远处,贾琏侧倚在圈椅上,笑道:“都是做叔叔的,你可不能被薛大傻子比下去,不然我在你嫂子那可没脸了。”
“你们俩不会拿我和薛蟠打赌了吧?”
“没有。”
贾琏满是心虚。
不大会,薛家三人也到了。
拳头大的长命锁,数匹名贵布料,还有一比一的硕大金瓦等等……
就一个词,壕无人性!
贾琏瘫在椅上,两眼无神的搁那喃喃自语,“完了,往后晚上都得听人家的了!”
李恪可卿,!!!
薛蟠,??!!!
其他人,……
这话也是说给大伙听的吗?
下一刻。
便见贾琏“腾”的跳了起来,揉着腰间软肉直吸气。
却是被凤姐掐了一记。
涨红着脸,怒道:“真实要死了的,什么话都敢瞎说!”
贾琏这会也反应了过来,看着辛苦憋笑的众人,讪讪的笑了一声,“外头好像又来人了,我出去看看。”
说罢,撒腿就跑。
留下众人在屋里笑作一团。
看着凤姐咬牙,平儿心里已经开始为贾琏默哀了。
外边,贾母笑着被贾宝玉搀进来,身后边跟着邢王两位夫人、尤氏、李纨以及黛玉三春等人,坐的满满当当。
见状。
李恪只是待了一会,便要起身出去。
薛蟠忙跟上,还顺手拉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贾宝玉,屋里都是女眷,你自己凑在里边算怎么回事?
大脸宝耷拉着脑袋。
往日里那个意气相投的表哥,这会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屋里。
贾母叫住李恪,“我听说因为那三个小子,你去把羽林右卫的指挥使打了?这会不会影响到恪哥儿你?”
“不妨事。”
李恪笑着给众人解释了几句,“他们仨是为我抱不平,才会挨了王植的打,我这个做叔叔的焉能袖手旁观?
只是那厮太没用,堂堂指挥使连两拳都没撑住,也忒的丢人!”
两拳?
此刻焦文孝看着校场角落,李恪练力气的五百斤石锁,这样力挽千斤的两拳打实了,王植怕是活不到第二天吧?
贾母松了口气。
“我们家在军中也是有几分人脉的,恪哥儿不必外道!”
“老太太尽管放心吧,”李恪笑着拱了拱手,“琏二哥可是我家仅剩的亲戚了,真有事情,肯定不会见外的。”
李恪听明白了贾母的话外音,贾母也知道李恪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不管起因是什么。
结果是,李恪在去揍王植的时候,用的是自家亲戚子侄被欺负的借口,对外释放的信息不可谓不明显。
以贾家如今的境况,必然是要拉一份人情的。
这时候,贾家要是敢装聋作哑,那后续的亲戚情分也就没必要再维系了,养不熟的白眼狼可不招人喜欢。
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