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戴安娜已经离开的天堂岛的结界范围。
能够阻止外来者进入天堂岛的结界,在戴安娜的面前完全没有什么阻碍。
或者说,它对于离开天堂岛的人,都不会造成什么阻碍。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让天堂岛能够隐藏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不会被任何人所发现。
回头望去,哪怕是戴安娜自己都没有办法看到的天堂岛的踪迹。
她知道,现在的天堂岛已经重新回到了那个一直以来隐世不出的状态。
外面的世界,对于天堂岛,对于亚马逊人并没有多少吸引力。
至于出来之后是不是参与那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戴安娜并没有什么想法。
那只是场因为大家既得利益并不均等而爆发的战争而已。
谈不上正义与否。
对于一个几千年以来都在岛上生活的人,戴安娜自然是有的没的都学了个遍。
不过戴安娜最喜欢的知识,应该就是克利俄的十二卷《肉体愉悦论》,那东西都快让戴安娜当做刘备文看了。
尽管那东西从头到尾都是以一种相对科学严谨的态度进行研究。
但在天堂岛上,或许这东西算得上是唯一一种和其他的书籍不一样的东西了。
“可惜了,应该带两本出来的。”
戴安娜拍拍自己的脸蛋,不再去想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将《肉体愉悦论》带出来的事情。
现在的她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个地方好好吃上点儿东西。
虽然不吃饭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戴安娜早已习惯。
有些时候想要戒掉一个习惯真的是千难万难。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戴安娜第一次出去往人间,所见识到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美食荒漠:
英格兰。
所以才会对于冰淇淋无比喜爱。
英格兰最著名的食物或许就是他们的炸鱼薯条。
尽管戴安娜不想在英格兰吃上一顿,但阿瑞斯在那里,她也不得不去。
总是要看看自己和阿瑞斯之间有什么差距。
坐在船头,戴安娜只是欣赏着现在还没有被彻底污染的星空,向着前方前行。
只是有些声音打扰了现在正欣赏着星空的戴安娜。
一股刺鼻的气味正在这片大海上蔓延开来。
或许是在天堂岛时间太长了,戴安娜都快忘记现在外面的世界早就已经开启自己的工业时代。
刺鼻的烟气,让戴安娜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一旁的船舶。
“嘿,这么晚一個人在大海上航行可不是个好事情。”船员尝试对着小船上的戴安娜说话。
在这个环境下,帮助别人就是在帮助自己。
船员也只是借助着灯光看到了木船上面的人影,也就尝试询问了一下。
“需要我们带你一程吗?”另一个船员对着小木船喊着话。
“那就谢谢了。”
戴安娜能够清晰的看到船上的船员,直接将船上的绳索直接丢到了一旁的蒸汽轮船上面。
船员们明显有些没想到,在这个大海上竟然会有一个女人驾驶着小木船就敢开始自己的航行。
但是他们可没有什么轻视的想法,在大海上面,能够有底气一个人出海的。
不是二愣子,就是有着自己的依仗。
在现在这个世界,只要有枪,会开枪,哪怕是三岁小孩子都能够直接杀死比自己强大的多的男人。
而且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女海盗。
虽然听起来这位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或许就是用一个女人来降低他们的戒备心。
伺机发动进攻,将他们手中的这艘船夺走。
“不将她带上来吗?”
有一个年纪稍小的船员对着自己身边的男人询问着。
他真的有些担心女人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老船员相当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指着已经落在他们身边的绳索:“看看那东西,看看!”
“那是一个女人能够丢到我们船上的吗?”
“你在船上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你能够将这么粗的麻绳丢到比自己高这么多的船上??”
年轻船员看着那被灯光照着的麻绳,也是收声了。
麻绳足足有婴儿手臂粗细。
如果是在陆地上,年轻船员可以保证自己能够丢到二楼以上去。
可这是在并不平静的海面上,那人站立的位置还是个小小的木船,所有的一切合并在一起,都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那家伙绝对是在海面上的一把老手。
“要是他们顺着绳子爬上来怎么办?”年轻船员有些担心。
老船员看着现在小脸变得有些煞白的年轻船员,笑了,露出一口被香烟熏黄了的牙齿。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守夜,孩子,这个大任归你了。”老船员拍拍年轻船员的肩头,又借助着光芒看了看自己的怀表,“还好,你只需要守后半夜,过一段时间太阳就出来了。”
说着就将戴安娜丢上来的麻绳固定在了一个稳定的位置上面,保证不会出现脱落的现象。
也不在意年轻船员的面色,笑呵呵的离开了。
年轻船员只听见了远处老船员们聊天的声音。
“上次出海还没见到你的怀表。”
“这可是我儿子做出来的第一个怀表,当然给我了。”
“......”
年轻船员只能是看着老船员离开自己的视线重新回到他们的位置。
而他只能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看着绳子,免得有人半夜爬上来。
“上帝保佑。”
年轻人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他现在只能对着上帝祈祷。
别在半夜有一个手持长刀的独眼女海盗爬上来,给自己一刀。
木船上的戴安娜倒是将他们所有的对话都听到了,不过什么表示都没有,而是美滋滋的躺在了船头欣赏着星空。
有了旁边蒸汽轮船的帮助,戴安娜至少不用自己一直判断自己前进的方向是否有所偏移。
这一夜,木船上面的天堂岛公主享受着安宁与美妙的星空。
船上的年轻船员则是时刻担心海盗的突袭。
直到阳光慢慢洒在海面上。
他才勉强收了自己的警惕心。
他靠近船边,想要看看那艘木船上面是不是真的像老船员说的那样,有着一个穷凶恶煞的海盗。
可当他真的看到躺在木船船头的女人的时候,他愣住了。
晨曦下的女人,如梦如幻。
“伦敦!!!”
但在船上待了许久的老船员在看到远处似乎是被阴云笼罩着的城市,则是开怀的呼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