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琴看着一脸苦相的刘展,有些没好气的说,刘展,你是猪脑子,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的心里也是清楚的,有些话,我就不方便多说,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有关系能说得上话的,赶紧找,否则的话,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单琴抛下这句话,掉头也走了,只留下一屋子原本嚣张的不得了的几个警员和刘展所长,耷着脑袋,站在原地,像是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等单琴一走,都望着刘展问,所长,现在该怎办?
刘展知道以后的发展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骂道,狗日的,我哪儿知道该如何办,有本事自己去和单琴局长老关系,也许免除开除,否则,都等着被开除回家吧。
再说,顾云昌和郝竹仁的儿子一伙人,今天尽管一开始吃了败仗,大家多少都有些挂彩,但是,最后来了派出所的人替这一伙人撑腰,总算是让大家没有丢了太大的面子,而且也成功的阻止了拆迁的人动顾云昌家的房子。
顾云昌见大家都有些伤在身,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说,大家都很辛苦,兄弟心里过意不去,请大家一起去潇洒一下。于是当晚邀请一伙人全都到宾馆先是大吃一通,然后又带着几位兄弟一起到高档的洗浴中心好好的泡泡,以回报兄弟们对自己的鼎力相助。
这伙人本来都是吃喝嫖赌的主,听到顾云昌这么说,也不客气,再说,大家原本就经常在一起厮混,这次有顾云昌请客,自然是要痛快的享受一番。到了洗浴中心,郝竹仁的儿子躺在光滑的玉制睡闯上,享受着一个年轻的啊妞帮自己按摩,心里感觉相当的惬意。
他见其他几个兄弟也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于是都笑着说,开发区那帮鸟人,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连我兄弟家里的房子都敢硬拆迁,真没有眼力,以后只要来一次就打一场,让他们看到我们就跑。
一伙人中,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其中数到郝竹仁的儿子父亲官位级别是最高的,因此大家都相对顺着他的话说。郝竹仁的儿子就说,不是让他们看到我们就跑,而是下次让他们为我们的一切消费买单,否则,就说我们谁被他们的人打伤了,要求赔偿。
顾云昌感激的口吻说,今天真是幸亏了兄弟们及时出手,否则的话,我们家的房子,估计现在已经变成平地了。不过,好兄弟的注意特别好,只要他遇到我们,那就是让他们倒霉。
其中也有两个相对理『性』些的兄弟说,老大,咱们今天可是先动手打人,虽然派出所的人没把咱们抓起来,只怕开发区的那帮领导不会放过咱们,听说开发区那个领导现在很牛『逼』啊。
郝竹仁的儿子大包大揽的说,怕什么,我的老子是前任开发区的领导,咱们就是打了那帮孙子了,又能咱们样呢,再说,我爸在县里这副县长也不是白当的,有本事,他们还敢把我抓进去不成。
其他几人听了这话,赶紧奉承说,是啊,他们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除非他们是不想在普水的地盘上混了,这副县长家里的少爷也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郝竹仁的儿子听了同伴的奉承,心里更觉得意,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不屑的神情。一伙人按摩一番后,又各自找了个漂亮的姑娘,搂着进了房间,说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就在一伙人全都在春啊『色』中忘乎所以的时候,一个个全都被县公安局派出的干警现场抓住。其余几人眼见正干那事很欢的时候,有干警进来,全都慌了神,尽管大家不知道这帮警察为什么要抓自己,但是各自正在干的票仓事情,认起真来也够各位喝一壶的。
警察让人拍下几张照片后,才喝令几人穿好衣服,准备带回公安局,其他人全都听从命令,只要郝竹仁的儿子根本不怕,冲着警察大声嚷嚷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手抓我,当心我让你脱了你们身上穿的这身狗皮,识相的赶紧滚蛋。
这些出警的人都是在单琴亲自发出命令后,执行的任务,见到郝竹仁的儿子如此嚣张,倒也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见郝竹仁的儿子嘴里叫骂着不肯走,一个警察冲上去赏了他一个耳光,说,你狂妄什么,老实点。
郝竹仁的儿子看到警察敢对自己动受,心里更加的生气了,生气地骂道,狗日的,你对老子动手,如果不把你的这身皮拔下来,老子也就不在这普水混了。
对于这样的官二啊『奶』,警察也见多了,如果不是单琴下令出警,还真是要考虑后果,这次那是一把手交代,说明情节很严重,再说,现场抓获,即使过分点又如何
一个警察于是上前,再次给郝竹仁的儿子一脚,把郝竹仁的儿子踢的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这才老实,拿眼睛斜了警察两眼,不敢再发出声音,心里确实狠狠的想,出去后,让舅舅好好的对付打自己的几个警察。
一个警察头目模样的警官站在一伙人面前发号施令说,把这帮人全都押上车,带回公安局审讯。把卖也全部带上,认真的审讯。
警员立即分别押着自己手边的人,一起列队往外走。
郝竹仁的儿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想迟疑,被那个发话的警察头目狠狠的推了一下说,子,我不管你什么来历,我可是正常出警,你要是再敢耍花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郝竹仁的儿子刚才已经吃了一巴掌加上一脚的苦头,此时哪里还有刚才的霸气,心里在不满,也不敢发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大家伙的后面,被带上了警车。
郝竹仁最近特别忙,他分管的工业经济这第二季度时间过半任务过半的任务相当重,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只怕完成任务的难度很大,所以必须要县里经贸委,和发改委等部门紧急开会商讨一下,怎么样才能在基础已经比较薄弱的情况下,确保时间过半的情况下,任务完成过半。
郝竹仁正坐在会议室的『主席』台正中说,各位领导,咱们工业经济这一块,历年的任务下来,完成的时候都有些难度,但是,即便是有难度,咱们也该迎难而上,否则的话,老百姓花钱养着咱们这些国家干部干什么吃的,总要是尽力做好手头的工作才行。
底下一帮人,因为今天张富贵新上任,狗日的经济发展指标都是『乱』报,什么gd增长15以上,开票销售增长0以上,怎能完成。因为工作有难度,心里都没底气,因此一个个耷头耷脑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郝竹仁心知,今天新的班子上任,要开门红,所以认为很重,现在只是一味的批评下属也不是回事,于是改变说话口气为大家打气说,其实,事在人为,只要是一心想要做出点成绩来,还是有可能的,历年尽管完成工作目标的难度一样大,到最后还不是大多数单位都能完成既定的考核目标,我这个分管领导对在座的各位有信心,希望各位对自己也要有信心。
郝竹仁正讲的唾沫横飞的时候,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郝竹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是老婆的号码,心想,这个时间段,老婆必定是有什么家庭琐事要交代自己别忘记办了,于是顺手把手机挂断了。
郝竹仁和老婆之间早有约定,凡是老婆打了手机被挂断的,必定是郝竹仁当下接电话不是很方便,等到郝竹仁事情一忙完,自然会把电话打回去,老婆只要坐等接电话就行了。
这次不知道为何,郝竹仁挂断电话后,老婆的电话立即再次打来,郝竹仁心里不由有些怀疑,难道老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犹豫着再次挂断电话,果然电话再起震动起来。
郝竹仁有些坐不住了,他冲着底下说了一句,大家好好想想,到底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能把经济发展的速度提高,工作成果尽快的出来,我先出去一下,接个电话。
郝竹仁拿着手机站到会议室的门口,冲着电话说了一句,我这正开会了,你有什么大事这么死皮白赖的不断打电话,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挂电话那是不方便吗。
老婆终于听见了郝竹仁的声音,在电话的那端一下子哭出声来,说,郝竹仁,出事了。
郝竹仁听到这儿,意识到必定是家里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的话,老婆不会泣不成声到这种地步,他赶紧着急的问老婆,你哭什么呀?有事说事,一直哭有什么用啊?
老婆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带着哭腔的声音对郝竹仁说,郝竹仁,出大事了,咱们的儿子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赶紧想办法啊。
郝竹仁听到这里,吓的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下来,他好不容易定定神问老婆,好好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
老婆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郝竹仁大声叫喊着,狗日的,都是你的好下属顾哲明,让他的儿子顾云昌把咱们儿子找去帮忙,儿子出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帮什么忙,没想到这个顾云昌竟然拉着咱们的儿子一起去跟开发区负责拆迁的工作人员打架,阻挠人家拆迁队的人拆顾哲明家里的房子,结果双方一言不合,当场打起来了,咱们儿子结果被公安局的人给带走了吗,眼下也不知道在里面吃了苦头没有?
郝竹仁心里骂了顾哲明很多遍,狗日的,这不是把自己往坏的上拉,吗,于是问老婆,两方打架的人有受伤的吗?
老婆回答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