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相聊甚欢（第三更求订阅）
“属下？不，并不是。”
卡蒂姆笑了笑：“这些都是自由民。”
“自由民？”
达鲁不由一楞：“你让自由民在你的土地上的耕种？”
“是的。”
卡蒂姆点头：“在我的领地内，任何人只要愿意登记，就可以领取一定的土地与种子，在这片区域内开垦。”
“这样耕种所获得的收获，头几年大部分会归他们自己所有，几年之后比例才会慢慢调整上来。”
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地广人稀。
在这片区域内，土地并不算难获得，真正珍贵的其实是人。
为了吸引更多人过来开垦，卡蒂姆给出了很优惠的政策，只要愿意过来就分地，而且还愿意借出去种子与农具。
当然，对于西恩巫师而言，卡蒂姆的表现同样令人惊讶。
卡蒂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外面有瘟疫，但是恩里先生他们却并不在意的原因。”
“有巫师曾进行过研究，火之所以燃烧，其实是一种能量释放的反应。”
“有些火球术可以直接凝聚出成型的火焰，有些则是利用法术引起物质内部的能量反应，让目标自己燃烧起来，被人称之为燃烧术。”
“这话我很认同。”
“我将土地赐予了他们，承诺了他们对土地的占有，只要他们还想要拥有这一块土地，就不会轻易离开。”
不自觉间，他们从原本闲聊，逐渐变得探讨起来。
他连听都听不懂。
西恩笑着点头，开口说道：“目前已经有人有相关推论了，只是具体是其中哪种物质，目前还一直有所争议”
当自由民比当奴隶都不如？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情况。
在出发之前，索恩伯爵特意跟他交代了，让他要尽一切努力，尽可能的跟西恩与卡蒂姆两人打好关系，最好能够成为值得信赖的朋友。
达鲁能听得懂就奇怪了。
“竟然还能这样.”
“在过去的某段时间，为了某个实验，我的导师会从凡人国度那里购买一大批奴隶，并且定时从其中抽取一些，用来充当实验者。”
他开口解释道：“通过瘟疫，他们可以将死去自由民的财富没收，逼迫幸存者成为他们的奴隶，从而壮大他们的财产。”
毕竟，他将来很可能也要统治很大一片领地，到时候同样需要面对类似的问题。
“实验很残酷，一旦被选中，死亡将是注定的事。但等到大半年后，实验结束，我的导师便准备将这些奴隶送走，恢复他们自由的身份。”
卡蒂姆开口道：“火没法在水中出现，是因为水将空气给隔绝了，导致物质没法与空气结合，释放能量，所以也就没有了火。”
他开口道：“我的导师曾有过类似的实验。”
“所以他们想方设法的将人变成奴隶，然后圈养在庄园里劳作，平时派人看守，因为这么一来，土地里的所有出产就全部属于他们自己。”
而现在卡蒂姆两人的讨论，这至少已经到接近高中数学的程度了。
除了在巫师相关方面的知识有些欠缺外，在其余方面，对方竟然都能跟上自己的节奏。
他是索恩伯爵最宠爱的孩子，将来很有可能可以继承整个索恩家族，所以对于这一类的问题很关注。
更远处，甚至偶尔还能看见有人正在组织施工，正在修筑一些水利设施。
西恩开口道：“比如火球术，因为能量释放的不同，就有很多种流派。”
之前的那些话题，他虽然有些不太理解但多少还能听懂的。
“都是自由民的话，不怕他们逃走吗？”
但是看现在这样子，他连这两人说的话都听不懂，想插上话都难。
“在一些特殊的环境里，可能空气中某些物质的含量刚好较低，导致火焰没法产生。”
“至于外面的那些自由民，死活与他们无关，甚至外面越乱，他们的收益越大。”
“空气里还能有不同的物质？”一旁的达鲁忍不住插口问。
不论是卡蒂姆还是西恩都没理他。
“是的，巫师的法术内，也有类似于的法术，都是利用能量释放的特点来进行。”
出乎卡蒂姆意料的是，眼前这位西恩巫师的见识很广，似乎不单单是在巫师方面，就连在其他学科上也有颇多造诣。
一旁的西恩也加入了话题。
卡蒂姆点头赞同：“燃烧，这可能只是能量表现在外的一种形式，除此之外，可能还有许多其他表现方式。”
“很有可能是这样。”
达鲁看见后，由衷说道：“为什么其他领主不像伱这样，让手下的奴隶变成自由民，反倒是想尽办法让自由民变成他们的奴隶?”
卡蒂姆望了一眼达鲁，先是张了张口，但看着对方那一脸好奇的模样又不由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境遇不同。”
西恩开口道：“在知晓自己将被送走后，这些奴隶开始哭诉起来，不愿意离开我导师的领地，宁愿充当危险的试验品，作为奴隶留下，也不愿意作为自由民而离开。”
“可惜，你不是一名巫师.”
“是这样没错。”
不论是聊农业，亦或者社会问题，再例如一些基础研究，对方都能搭得上话，涉猎相当广泛。
而在一旁，卡蒂姆两人的探讨还在继续。
卡蒂姆开口解释：“人可以离开，但土地和上面的粮食却是逃不掉。”
“因为他们的奴隶都在庄园里生活，可以很容易控制。”
“比如生命能量高度聚集后，一旦以特定的方式释放出去，就能轻易让目标炸开，这也是一种表现形式。”
这下子，达鲁就更是傻眼了。
达鲁不由沉默了。
他望了一眼达鲁，暗自摇了摇头：“能够垄断所有，他们为什么要跟你分享收益。”
但是数学这玩意是真的不会。
“可能是空气中的某些物质。”
“不，恰恰相反。”
他们自顾自的讨论，很快话题由物理化学领域转变，又到了数学等其他领域。
“不过目前来看，这种法术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火焰的出现似乎还受到许多条件的限制，比如在水和其他一些特殊环境里，火焰没法出现，燃烧术也就失去了效果。”
作为一名巫师，经过漫长学习之后，所掌握的知识往往涉猎广泛。
“所以他们会想尽办法防止奴隶逃走，甚至主动用各种手段逼迫自由民破产，卖身给他们当奴隶，从而给他们创造更大的收益。”
对恩里等人之前的作为，他之前也看在眼里，心中还在疑惑。
纵使在巫师学徒内，能够与他搭得上话的人也不多，除了那些同样的三等学徒之外算得上寥寥无几。
他顿了顿，开口道：“有人推测，火焰反应需要完成，除了物质释放能量外，可能还有什么其他条件需要达成。”
“你这里治理的很好。”
达鲁很有兴趣的问着。
“况且，人只要可以在一个地方安稳生活，安全与基本的生活有所保障的话，是不会想着轻易离开的。”
作为贵族出身，他自然受过良好的教育，数学也是有专门学过的，但难度仅仅局限在加减乘除的范围之内。
达鲁慢慢张大了嘴。
对他们这种出身的人而言，这已经足够用了，毕竟骑士的主业是砍人，而不是做数学题。
“很有可能。”
沿路上能够看见许多村落，其中的一块块土地都已经被开垦出来，正在进行耕种。
走过一片区域后，前面的地方更加繁华了许多。
那时候的达鲁也很自信，觉得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和谈吐，完成这任务应该不难。
他是特意跟上西恩与卡蒂姆两人的。
“假如离开那里，哪怕拥有了自由，他们也迟早再度沦为奴隶，下场比死更加不如。”
然而卡蒂姆的表现却让他惊讶。
卡蒂姆沉默片刻，开口道：“留在那里，他们尽管是奴隶，是实验品，但却不用担心安全与食物，除了少部分被选中的人外，大部分人都是安全的。”
“他们一定会很感激。”达鲁开口道。
西恩开口道：“换句话说，火之所以能形成，是因为那些物质内本身就有能量存在。”
“因为他们只会把领地内的一切看做是自己的东西。”
这任务真的能完成么？
达鲁不由开始怀疑。
西恩同样也是如此，身为一名三等学徒，所掌握的诸多学科已经相当精湛。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子。
身前，卡蒂姆与西恩还在继续聊着。
一旁，西恩淡淡开口：“领地里的一切，不论是人，猎物还是土地，通通都是归属于他们的。”
望着身前在那里积极谈论，相聊甚欢的卡蒂姆两人，达鲁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达鲁顿时愕然。
与卡蒂姆聊了许久，望着身前的卡蒂姆，西恩有些惋惜的开口：“你如果是一名巫师，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
“巫师的成长，和我们之前聊的那些还有关系？”
卡蒂姆不由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