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及时阻止古夏吃第三碗饭。
她体内的蜈蚣,就会有所不满。
“好!”
古夏下定决定,咬牙点点头。
“要不要换个地方?”
古秀连问。
“不用,这里最好。”
我说。
我取两根银针,在古夏肋骨两侧从下往上数,第二根与第三根之间扎下去。
不到五分钟。
古夏身子开始抽搐,额头上青筋躁动,眼神变得凶悍。
“你肚子饿了吗?”我问,“不过,一桌饭菜,都是我们吃的,根本就没有你的份。你要是想吃,就跟我说实话。”
古夏双眼闪过邪魅的蜈蚣虫影,陡然厉声大吼:“为什么不让我吃东西。我快饿死了。你这种没有人性的贼子!惹急了我,连你的肉,也一口吞掉。”
这种反应,与当初麻广杰极为相似。
接着,古夏双手抬起来,朝饭桌扑过去。
“秀连!”
我大喊一声。
古秀连反应极快,将饭桌往后一拉。
古夏直接落空。
我身子一闪,单手扣住古夏肩膀,用上几分力量,语调提高:“小蜈蚣。遇到湘西蛊王,还不老实一点。我随时能弄死你。你能骗过所有人,唯独骗不过我。”
我手上力量并不弱,将古夏牢牢地锁住。
古夏转过身来,双眼通红,咧嘴大叫:“该死!敢阻止我吃饭。”
眨眼之间,她身上散发着极重的煞气。
煞气扑过来的一瞬间。
我直接以绝命蝎挡住扑过来的煞气。
绝命蝎苍白色寒气,挡住这股妖异的煞气。
我大吼一声:“古夏,不要让蛊虫控制你的本性。”
古夏本人听到我的叫喊,想掌控自己的身体,表情扭曲,没有成功。
被发现的蜈蚣蛊,并没打算就此罢手放弃。
散发出来的煞气,让绝命蝎震碎。
很快,从古夏的眉心处,闪现出一道七彩煞气,转瞬之间,又变成黑白颜色,就萦绕在神识附近。
“是九色蜈蚣。”
麻婴在一旁说。
这只蜈蚣蛊带着七彩煞气,同时还有黑白色煞气。
合在一起就是九色蜈蚣。
一般来说,颜色越鲜艳,毒性往往就越高。
七彩煞气,表示此蜈蚣剧毒无比。黑白色容易隐匿,表明非常狡猾。
七彩煞气霸道。
黑白煞气神秘狡猾。
所以,我刚才在古夏身上感应出两种截然不同气息。
青崖峒玉娘曾用自己的命,养出一只九色蛊。随着玉娘重入轮回,九色蛊留在连翘手上。
再加上此蜈蚣寄生在古夏身上,也有寄生蛊的特征。
所以,这只九色蜈蚣,是混杂青崖峒有色蛊术,以及老家寨寄生蛊的养法。
再加上,古家独有的蜈蚣术,可能是加上养饿死鬼的招术。
一只蛊虫,使用三种术法糅合在一起,绝对是高手的手笔。
看来,的确是古一剑的“杰作”。
我抬手重击在古夏脖子上,她脑袋一歪,直接晕倒过去。
“秀连,快去煮十个鸡蛋来。”
我抱起古夏,大声说道。
古秀连眼珠提溜一转,飞快忙活起来。
我将古夏抱起来,离开饭厅,快速到卧室,直接放在床上。
很快,煮熟的鸡蛋端上来。
我用鸡蛋顺着古夏数条经络滚动,鸡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散着一股恶臭味。
其中,有个鸡蛋在灯光下一照,呈现出斑斓的色彩。
凶猛而诡异。
“幸亏我来得早啊!”
我满头大汗,不由得有些后怕。
往后每过一天,毒性将会增加一分。
若是,等到桃花开放,待到这只蜈蚣蛊古夏体内养成,光靠鸡蛋很难拔除蛊毒。
古夏的身体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她的魂魄也会遭受蜈蚣蛊的伤害。
很有可能,救不回来。
鸡蛋拔除部分蛊毒之后,古夏缓缓地苏醒过来,见着发黑的鸡蛋,叹道:“没想到。我住在古家,体内还真有蛊虫。到底是谁要对付我。我一个孤女,何曾得罪过人!事实摆在眼前,证据确凿。”
她不得不接受眼下这般残酷的事实。
可,却怎么也想不通。
“夏姐。你爹娘不在,不过是个孤儿。你这位嫡长女。早就有人看不顺眼。没有靠山,古家那帮贼子,谁都有可能会对付你。我都能想到好几个恶棍。”
古秀连双目冒着怒气。
他年纪不大,倒像是看透世事。
“哎!”古夏表情痛苦,非常难过。
“我既然来了,你就不会有事。”我对她说,“是一种九色蜈蚣蛊。有数种解决办法。不过,我会用最快捷的一种。你很快,就会彻底恢复过来,明天早起,就和正常人一样。那个害你的人,我定将他钉在树上。”
麻婴有些惊诧:“冬生,你是打算将白玉蜈蚣,送到古夏身上吗?”
“多嘴!”
我瞪了一眼麻婴。
我并不打算告诉古夏,我会使用白玉蜈蚣。
却让麻婴一语点破。
要对付凶横,集合三种蛊术的九色蜈蚣。
用药疗伤后果,极为缓慢。
现在强行逼出来,还会伤害到古夏的身体。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白玉蜈蚣送入她体内。
借用白玉蜈蚣,驱赶九色蜈蚣蛊。等于是采取降维打击,一劳永逸。同时,白玉蜈蚣留在古夏体内,大概七天时间,她就会痊愈,不会留下半点后遗症。
古夏摇头说:“白玉蜈蚣弥足珍贵,是疗伤的宝虫。那把它给我之后,你自己怎么办?你体内的五只邪蛊,肯定会乘机要你的命。你一刻都不能离开它。我不允许你冒险救我。”
“不要紧。如今,我与五蛊达成协议。没有白玉蜈蚣,也不会死掉。你让我好好活着,没有你的点头,我绝对不会死。”我安慰古夏,“你现在是病人,一定要听我的。配合我的治疗。”
“古夏姐姐,我听说过一件事情,风陵渡郭家,会用一颗土卵,作为嫁妆,让你嫁过去。可有此事?”
麻婴忽然开口。
我刚催动白玉蜈蚣,忽然听到这话,不由地盯着麻婴,恼怒不已,喝道:“你说这些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到外面跟黑狗一起玩。”
“古夏,回答我。”
麻婴忽然提到语调,语调完全发生变化,又对我说,“冬生,你先不管。我自有主张。”
古夏的神情越发低落,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出来,最终咬牙点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看来是真的。”
麻婴说。
“那,我代表茶花峒冬生,向你下聘。他用一颗黑土卵,再加上一只白玉蜈蚣,作为聘礼。”
“他要娶你当老婆。”
“你父母不在,自己马上二十岁。你不用看任何人脸色,想决定就决定。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冬生为妻?”
麻婴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