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张良等人即将抵达新郑地界,要不要属下将其擒拿?”隐为匆匆而来,朝着赵术,道。
闻言,赵术莞尔一笑,道:“如今跟随在张良身边的人,还有几个?”
“只有一个护卫!”
隐为笑着,道:“段成与乱军一切被我军斩杀,张氏一族被刑杀,那位家老也死了。”
“如今,只有张良与一位护卫!”
抿了一口茶水,赵术起身,道:“通知铁七,带上三千铁鹰锐士,随我见一见这位张子房!”
“诺。”
黑冰台与隐宫暗脉提前入场,铁鹰锐士与赵术随后而至,当他们驻扎在张良的必经之路上,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喝了一口凉茶,赵术朝着隐为,道:“张良还有多久会抵达这里?”
“禀公子,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半个时候后,就会赶到这里!”
“不要打草惊蛇,若是对方有所警觉,要逃亡,也可以就地击杀!”
“诺。”
望着隐为离去,赵术不由得观望着四周,这一刻,铁七过来,朝着赵术,道:“公子,四周黑冰台以及隐宫还有斥候,都已经探查过了。”
“只是公子,一个张良,何需您亲身犯险?”
铁七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张良不过是丧家之犬,是公子术的手下败将,对于这样的人,在第一时间斩杀就是了。
又何须如此复杂。
听到铁七的询问,赵术笑了笑:“正如你所说,张良确实已经不足为虑。”
“但是我等在韩地,也没有事干,与其待在书房中,还不如来见见这位手下败将!”
当赵术将一壶凉茶喝完,隐为开口,道:“公子,张良已经在一千步之外!”
“若是他继续前来,必然会发现我们!”
“等着他!”
赵术不为所动。
张良的护卫,也许实力不错,但是四周,铁鹰锐士布下了箭阵,有秦弩在,踏进三百步,就算是盖聂也得死。
更别说,还是一个在深山老林之中,跋涉千里而来的护卫了。
至于张良,个人战斗能力,未必是他的对手。
况且,他的身边,还有夭夭与铁七这样的高手。
许久,张良的身影出现。
这个时候,张良两人也是看到了赵术,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惧,几乎在一瞬间,张良就冷静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对方能在这里等着他,必然是他的一直以来的行踪,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阁下便是名震天下的公子术吧?”在三百步的地方停下,张良沉声,道。
护卫警惕的看着四方,手落在剑柄之上。
“不愧是张子房!”
赵术笑了笑,朝着张良,道:“本公子等你多时了!”
“铁七,给他们一些水和食物!”
“诺。”
望着张良,赵术轻笑,道:“从咸阳出来,本公子还以为你张良是何等的天骄。”
“但是,韩地一行,你却让本公子失望了,一个行事鲁莽,不懂忍耐,做事顾头不顾腚的莽夫而已。”
“放心吃吧,没有毒!”
拧开水袋,喝了一口凉水,张良无视护卫的眼神,看着赵术,道:“你赢了!”
“只是因为你身后有暴秦,有十数万大秦锐士以及暴君对于你的信任。”
“否则韩地之争,你我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
闻言,赵术大笑。
看着张良死鸭子嘴硬,不由得莞尔,道:“天下会记住胜利者是我,失败者是你!”
“我为大秦稳定了韩地,一举荡平韩地内乱,秦人会敬我,而你,将会成为韩人仇恨对象。”
“张氏一族,在韩地百年积累的荣耀,被你一朝尽丧,张氏一族,韩王一脉,韩地众多的老世族,因为你而死。”
“纵然是千百年之后,史书上,也会记载,你张良,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逆贼!”
“张良,本公子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算是给你留一个全尸!”
闻言,张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一身狼狈,一点也没有之前那个意气奋发的模样。
“多谢公子术的水与干粮,败在你的手中,张良无话可说!”
“但是,纵然我死,韩人抗争之心决不会消失,我大韩必将复国!”
说完,拔剑自杀了。
“少主!”
一声大喝,护卫也拔剑自刎,倒在了地上。
这一刻,赵术朝着铁七看了一眼,道:“把秦弩给我!”
“诺。”
从铁七手中接过一把秦弩,赵术朝着张良的尸体上射了过去,与此同时,铁七有学有样,端起一把秦弩,将箭矢尽数宣泄在护卫身上。
“让人去看看,记得补刀!”
说完,赵术还怕不保险,犹豫了一下,道:“他们两个,也算是贼首了,是大的战功!”
“诺。”
点头答应一声,铁七带人前去,斩下两人首级,提着走了过来。
大秦锐士以斩首记功!
“回去!”
这一刻,赵术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他对于张良等人抱有很大的期待。
一直以最巅峰的那个谋圣为模板,但是现在的张良,还没有遇见黄石公,还没有彻底的成长起来。
只是一个比较聪明的韩地贵胄罢了。
与此同时,王翦接到赵术的信件,不由得皱着眉头,坐在幕府之中,久久无言。
他也想去韩地,更想去魏地,为王贲保驾护航。
但是,一直到今日,咸阳也没有传来消息,反而是将内史腾以及五万大秦锐士调集而来。
这让王翦有些疑惑,秦王政的打算。
见到王翦沉默,内史腾开口,道:“上将军,可是有心事?”
闻言,王翦收起心中所想,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内史腾,王上让你移军至此,可有说法?”
听到王翦的反问,内史腾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瞒上将军,王上只是让末将率军前来,一切听从上将军之命!”
“嗯!”
这一刻,王翦点了点头,朝着内史腾,道:“你从韩地而来,现如今,韩地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