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雪,二十七岁,名校高材生,从她五年前空降家族企业,成为估值千亿的君盛集团ceo之后,她的人生一步到位,一跃成为滨海女王。
又因她手腕狠毒,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导致滨海商界对她风评极差。
可就是这样一个连亲爹都不惯着的冰山女人,却彻底被张若愚整破防了。
人一暴躁,嘴上就没把门了。
滨海城女魔头要给刚认识的男人跳脱-衣舞?
这也太——想看了。
“虽然我们是夫妻,你跳给我看也不违法,但我这人比较慢热,你如果太激进,我会觉得被冒犯了。”张若愚思考了一下,追问道。“你会跳擦玻璃吗?”
嗖!
韩江雪一脚油门踩到底,情绪彻底失控。
目的达成后,张若愚收了神通,望向窗外的高楼大厦。
十年了,这座他曾住了十八年的城市竟如此陌生。
那些年,张若愚过着最底层的生活,上着最普通的学校,从没人告诉他在这座城市的金字塔顶端,一个从小就光芒万丈,被宠成公主的女人,竟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早知道,他绝不允许学生时代的自己从每周三就开始当乞丐。
韩江雪逐渐把车速慢下来,手心因飙车而微微出汗。
瞥了眼张若愚,却发现他丝毫不慌,甚至走神了。
“你怎么打算的?”韩江雪淡淡问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猴急?不是说了嘛,时间还早。”张若愚撇嘴道。“还有,你稍微动点脑子,我要真轻松帮你弟拿到票,他一激动认了我这个姐夫,将来离婚不是更麻烦?”
“我是问你工作上的打算。”韩江雪皱眉道。
但听张若愚这么一解释,也算有几分道理,就是损了点。
“没打算,我从退役那天开始就决定摆烂了。”张若愚耸肩道。
韩江雪眼中闪过鄙夷之色,都是北莽出身,张向北为国为民,名扬四海。你倒好,在部队就没混出名堂,退役了还直接摆烂。
“奶奶说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韩江雪一脸厌恶道。“你要是想出去创业,韩家会给你提供启动资金。”
要不是奶奶临出门交代了,她才懒得管张若愚死活。
甚至,奶奶都没提创业,是直接提议让他进君盛任职。
韩江雪却实在想远离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混蛋,才这么说的。
“创业需要有上进心,得吃苦耐劳,更具备了敢打敢拼的精神。”张若愚摇头说道。“我不能创业,更不能让小老太看到我身上的优良品质。”
韩江雪深吸一口冷气,竟无法反驳。
“那我帮你推荐几家公司,你去面试?”韩江雪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聋啊?”张若愚有点生气。“都说了我不想创业,不想工作,我把最宝贵的十年都奉献给祖国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韩江雪银牙紧咬,极力控制住情绪:“来我公司,岗位随便挑,工作不用干。你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就请假,没人管你。”
就这混蛋,还是别放到外面去祸害别人了。
张若愚闷哼一声,勉强同意下来:“也就是你,但凡换另一个人逼我上班,我直接翻脸。”
韩江雪脸色忽明忽暗,差点憋出内伤。
豪车以龟速行驶在繁华的商务中心,无数大厦巨幕以及广告牌都在沉痛追悼张将军,以示对这位民族英雄的崇高敬意。
张向北籍贯滨海,也令这座沿海金融重镇市成为了英雄城市,城中市民与有荣焉。
张若愚左顾右盼,越看心情越糟糕。
韩江雪入目皆是救命恩人战死的噩耗,心情也无比沉重。
“如果方便,帮我也拿一张票。”韩江雪嗓音低沉道。
这次她不等张若愚诋毁,径直说道:“张将军救过我。”
“哦。”张若愚按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口吻懒散道。“他救的人多了,你觉得他能记住你?”
“不重要。”韩江雪淡淡摇头,似乎是为了化解心中的低沉,岔开话题道。“你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张若愚挑眉道:“为什么这么问?”
“公开了,更方便你摆烂,也没人敢管你。”韩江雪直白道。“我不喜欢撒谎,也不想在公司见到你的时候装模作样。”
“你清高,你了不起!”张若愚瞪了韩江雪一眼。“你年纪轻轻就家缠万贯,就算离异二婚,也照样有大把舔狗追。我呢?一旦公开了,我这被扫地出门的豪门赘婿还有人要?你想让我孤独终老?”
“那就不公开。”韩江雪故作轻松道。
话虽然好说,可真要公开,她包袱也很重。
“是不是松了口气?”张若愚仿佛看穿了韩江雪的内心,玩味道。
韩江雪闷哼一声,淡淡道:“说说你想干什么工作,我帮你安排,今天就可以入职。”
“随便安排个副总什么的就行,最好是权力大,能挪用公款的那种。”张若愚轻描淡写道。
韩江雪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败家。”张若愚理所当然道。“我干的越久,公司亏的越多。时间一长,小老太能不急?什么狗屁信守承诺,敢这么喊口号的,就是还没割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