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番,锦屏随着元臻同去营地,全军列阵于前,山呼海啸般。
她的耳尖都红了。
将士们还当是吴国公主羞怯,听闻在南方,nv子轻易不能抛头露面,更何况来到军营这样随处都是男人的地方。
他们听不见太子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道:“是不是听见他们的声音更兴奋了,才会夹我那么紧?”
锦屏须得维持住端方仪态,不好与他辩驳。元臻赐了酒下去,她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端起一碗啜饮。
满口辛辣,恰好遮掩了情cha0退去后的嫣红。
一碗酒饮罢,元臻牵着锦屏一同坐上了主将的位置,今日他们是来观看试炼,顺便想挑选一些得力的随元臻一同去往平城。
演武场战况正烈之时,元臻难免激动起来,他倏然间起身,想看清楚胜负将如何产生,全然没有听见有人在喊他。
锦屏侧过脸,看清楚了刚才那个nv孩。
元臻仍沉浸在演武场上的角斗之中,待到锦屏轻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向左侧方位,才带着诧异喊出对方的名字:“慕然,你怎么在这里?”
慕然朝他微笑,再次行礼:“我哥哥受了些伤,我来给他换药。”她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元臻身旁的锦屏,笑容隐隐有收敛的意思,“没能参加太子殿下的大婚,倒是遗憾,今日就借着这酒,敬太子与太子妃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着,端起一旁的小碗,率先一饮而尽。
锦屏饶有兴致地看着元臻,大概也才到了这nv孩与他多半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一定b普通人更甚,她倒也落落大方,刚才已经喝过酒,这会儿也不扭捏,端起另一碗,就要喝下。
元臻的手掌盖在了碗口:“你方才已经喝过,这酒有些烈,两碗只怕是要醉了。”
他脑海中不禁想起将锦屏带到北境的那一晚,他们的初次是在酒后发生,想必锦屏酒量一般,当晚就是喝了北方的烈酒,才稀里糊涂地被他破了身。
“这里不是还有你嘛。”锦屏将他的手移开,微微一笑,“既然嫁到北方来了,总归要适应这里的酒。”
“太子与太子妃……果真是恩ai异常。”慕然的脸上笑容全无,只是戚戚然地望着元臻,“我还以为哥哥是骗我的,今日一见,也算是……”
后面的话有些酸涩,慕然竟是没能说得出口。
元臻全然没有留意到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他其实待她依旧如从前一般,平淡、却有不失礼节,但是在吴国公主的映衬
下,那态度显得更为冷漠。
慕然深x1一口气,锦屏已经将酒饮尽,她举着空碗在她面前晃晃:“还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臻……太子殿下不曾提过?”慕然迎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元臻,“我是慕然,从前我们三个一起长大,很要好。”
锦屏喝了两碗酒,心火在x膛里烧了起来,灼得人莫名心慌,她眯着眼,歪歪斜斜地靠在元臻的肩头:“殿下从未提起过呢,三个,还有一个是谁?”
“是我哥哥。”元臻替她抚平鬓边发,“先太子殿下。”
“原来如此。”锦屏恍然大悟,“青梅竹马。”
她说出这四个字,元臻只是微微皱眉,但并无太多反应,偏偏慕然有些急了:“太子妃不要误会,从前我与太子殿下只是相熟,并无逾矩,婚约之类的,不过是两家长辈曾经玩笑过的,不曾当真。”
“瞧你这位朋友,我不过随口一句玩笑,她都要把你老底全交代了。”锦屏冲着元臻说到,仰面看着他,“原来你也有过婚约。”
元臻这才不满地看着慕然:“你既然已经换好药,就快些回家去吧,外人不能擅入军营,念在萨格尔的份上,孤今日不与你计较。”
说完,他牵起锦屏的手,“走,我们一同去瞧瞧萨格尔,他受了很重的伤,婚礼也不曾来参加,不知道如今恢复的怎样。”
全然没再理会过慕然。
“慕然是我副将萨格尔的妹妹,他们兄妹二人的父亲,曾经是我父王的臣子,后来犯了浑,因叛国被斩首。”元臻一边走,一边随口解释着,“萨格尔在军中有功,我父王便赦免了他们兄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屏点点头:“所以,她真的和你有过婚约?”
“从来没有过,不过是他们那些人一厢情愿的设想而已。”元臻嗤笑一声,“若非我首肯,凭谁也不能b迫我。”
“唔……我见识过太子殿下是如何守贞。”锦屏心情颇为爽朗,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咱们忠贞守节的太子殿下,倒被我b迫成功咯?”
元臻也朗声大笑:“初识是我不知好歹,若我知道将来会这样喜ai公主,早在吴王g0ng初见时,就该表明身份,求得吴王将ainv另嫁。”
“可惜……我不是吴王ainv。”锦屏收敛了笑意,看着元臻的眼神变化,“走吧,去瞧瞧你的副将。”
远远望去,慕然从未见过元臻这般笑容满面的模样,在她所有的记忆中,这位曾经的二皇子都是冷漠而寡情的模样,从来不曾为任何人动容。
如今却对着吴国公主如此温柔。
“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她咬咬牙,心中怨怼地想着,已全然分不清,是对元臻仍有情谊在,还是对命运不公的执念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