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元臻习惯x地伸手,床另一侧却是空荡荡的。
他听见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披了衣衫下床,慕然正端着水盆进来。一见他已经醒过来,慕然脸上露出微笑:“殿下可算是醒了,昨夜醉成那样想必很难受,快来洗把脸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元臻眉头拧成一团,不悦写满了脸庞,“孤从前就说过,无论是寝g0ng还是营帐,都不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念在你哥哥的份上,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慕然刚把水盆放下,听了元臻一番严厉的呵斥,动作顿时停在那里,她的手指无措地搅在一起,面se有些尴尬。然而迅速,她就把这份尴尬藏好,转而为楚楚可怜地模样。
“太子殿下,或者,我还能像从前一样唤你一声臻哥?”她的嗓音有些沙哑,似是带了些许哭腔,“我知道,从前的事情,你心里一定还在怪我,可那是我的父亲,他要b着我跟我不喜欢的订亲,我也没有办法,你、你毕竟也不曾给过我一点希望,我一个nv子,你又要我如何呢?”
元臻尚在昨夜的宿醉中未曾完全清醒,倒是被她这一番话说懵了,还未等他捋清楚慕然想表达什么,就听见有清脆的叩门声。
锦屏端着木托盘,一脸笑意:“臻哥,你醒了?”
慕然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转身快步上前,去接锦屏手里的托盘,慌忙解释:“公主,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想起从前的伤心事来,一时没有控制得住自己。”
锦屏任由她把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放在了桌上。
一旁的元臻则不耐烦:“慕然,请你离开。”
见他态度坚决,慕然深x1一口气,还是保持着最后的t面,跟锦屏打了招呼之后,从容离去了。
“那么凶g嘛,臻哥。”锦屏显然并不在意,难得一见地露出俏皮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臻不好苛责,可想起前日她那般满不在乎的态度,脸上却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径自走到木架子边,把手和脸洗g净了。
锦屏就那么往桌子上一坐,看着他。元臻因为身量高,手和脚也b一般男子大一些,摊开伸平的五指修长,倒占满了大半个水盆,他将缝隙之处也一一洗净,最后才用帕子擦g。
不过是寻常的洗脸洗手,她却看得入神,元臻认真仔细的模样,令锦屏恍然,她心中忽然明白了哥哥昨夜那番话。
这个看上去粗旷的北方男人,其实细腻至极。
“你在跟我生气?”随着元臻走近桌边,锦屏忽然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其实她哪里能拽得动,不过是元臻顺着她的动作有意靠近了些。
他的脸se依旧冷淡,却倒也没否认,只是问她:“我为什么要生气?”
锦屏仰起脸,吻了吻他下颌,微微冒出来的胡渣戳在唇上有些痛,她回道:“平城是我的嫁妆,元臻。”
他不解,疑惑地看着她灵活的手指在自己领口处来回m0索。
纤长的双腿环在他腰上,然后元臻听见她说。
“这嫁妆摆在这许久,是你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