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未婚夫09
作者:灼灯      更新:2023-12-13 03:43      字数:6469

南沅夜里其实没睡好。

一闭上眼睛,就是苏白清安静躺在治疗舱里的画面。

平素攻击性极强的青年模样乖巧,就像玫瑰卸掉了浑身的尖刺,终于可以让人握在手中,对他为所欲为。

而南沅确实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那样做。

简直鬼迷心窍。

之前徐云信息素香水的味道,给他的感觉像致幻剂,他当时确实被摄取了心神,但都没有像这样。

他对苏白清产生了欲望。

一个alpha。

要是苏白清知道,非揍死他不可。

南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久前他分明还不喜苏白清的性格,好像就在这几天,一切都脱了轨。

两个alpha没有可能。放在苏白清身上,更不可能。

这么短的时间,南沅感觉自己就是脑子里有根弦搭错了,一时冲动,肯定不至于到真心喜欢,非苏白清不可的地步,县崖勒马对他与苏白清都有好处,要是任由自己的欲望滋生,到最后真的弯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希望重回正轨,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睡觉前一切都很正常,宿舍仿佛回到了往日冷漠的氛围。

南沅心里也做好了打算,但他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后,他做了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里的他像现实那样,进入了苏白清的治疗舱。

但他没有止于亲吻,而是做了更多。多到苏白清处于睡梦当中,唇齿间都控制不住泄出甜美的声音。

听见他的声音,南沅的脑子嗡的一声,像着了魔,力道大到恨不得把手里的玫瑰揉碎,再放入口中嚼出所有汁水咽下去。

到最后,南沅猛然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身,蓝眸还有些恍惚。

外面天刚蒙蒙亮,微弱至极的晨光透不进床帘,床帘内部漆黑一片。

南沅在漆黑的空间当中坐了半晌,然后抬手按住脸,手指穿过额前的黑发,指间露出蓝色的眼睛,色泽变深,由于残留着欲望,还带着难以言说的性感。

昨晚刚做好回归正常的打算,夜里就做了荒唐而糟糕的梦,南沅感到烦躁,穿好衣服下床。

r/>昏暗的宿舍内一片寂静,其他三个舍友都还在睡梦当中。

下床的第一时间,南沅就看向苏白清的床位。床帘牢牢拉着,丝室看不见里面的人。南沅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换上运动鞋出门跑步。

跑了十圈,南沅混乱的心绪才勉强平复,他浑身是汗回宿舍冲了个澡,刻意不去看苏白清的床位,然后去食堂吃早饭。

食堂一些受欢迎的早点还没卖完,但要排队。

南沅兼顾学业与工作,非常忙碌,从不会做排队买饭这样浪费时间的事,都是哪个窗口人少去哪里,军校食堂的饭菜也不值得他排队。

但是今早,他去排队了。

排到窗口前,南沅脱口而出:“要两份。”

南沅本就受瞩目,许多人听见他的话,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暗暗猜测南沅另一份是要带给谁。南沅垂着的睫毛动了动,没有收回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包。”他补充道。

他对苏白清做了不当的事,不管怎样,也不能完全变回从前和陌生人差不多的状态。至少要对苏白清好些。

南沅拎着两份早餐回到宿舍,就看见桌上显眼的精美食盒。

他的脚步在门口顿了顿,一瞬间脑内闪过许多猜测,紧接着神态自如走进来,把两份早餐放在桌上,先是看向纪泽野,然后目光落在苏白清身上。

“这是你们谁的追求者送进来的?”南沅笑着猜测,"应该是纪泽野吧,所有人都知道苏白清有未婚妻,不可能追求他。”

“是苏白清的未婚妻送来的。

纪雪尘再说这样的话,已经不会有怪异的停顿。

南沅正在拆早餐塑料袋的手一停,手指用力捏住塑料袋。

"怎么了

纪雪尘已经发现,南沅与苏白清的关系有些奇怪。

一开始他以为这两个人关系很好,之后就发现不对,南沅好像是一头热,苏白清并不喜欢他随意靠近。

南沅拥有无数人的喜爱,五皇子对他狂热表白,南沅都室不犹豫拒绝,纪雪尘很难想象,他有什么理由对苏白清一头热。

虽然不理解南沅对苏白清的热情,但他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两个alpha之间有暖

昧关系,这样的事情过于离谱,在绝大多数人的思考范围之外。

"没什么。”南沅状似正常笑了笑,继续把早点与一次性筷子从塑料袋里掌出来,“就是有些惊讶,和苏白清同寝两年,虽然知道他有未婚妻,但从来没见过未婚妻给他送来东西。

最近,苏白清的未婚妻存在感越来越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

毕竟成年了。

纪泽野皱眉:“你这句话,好像在说我的弟弟没有尽到未婚妻的责任一样。”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南沅说,"纪小少爷的特殊情况,我也有所耳闻。

“这些是我弟弟亲手做的,为了苏白清。”纪泽野说。

“真羡慕苏少爷,能享受未婚妻的早餐。”南沅垂着眸,长睫掩住蓝眸,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但声音带着与往常没有区别的促狭笑意,“我买回来的早餐,看来苏少爷是吃不下了。”

“你怎么会给我买早餐?”苏白清穿好军靴,走到桌前,“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经过昨天的事,许多人都在猜测我的宿舍关系。”南沅无奈道,“我扶你去医务室的照片传到网上,有人说我们关系好,也有人因为我们打架的事,揣测我们关系不好。

苏白清说:“我们的关系确实不好。

“但还是宿舍关系好,有利于我对外的形象。”南沅说,“所以如果苏少爷愿意大发慈悲,给面子吃两口,让我拍一张照片传到网上,我感激不尽。

“虚伪做派。”苏白清嘲笑一声,“我可不想配台你演戏。”

“证明我们宿舍关系好,对你也方便。”南沅说,“否则会有很多双眼睛关注我宿舍的情况。”“别人关不关注,对我都无所谓。”

苏白清坐在桌前,打开食盒,里面琳琅满目的早点卖相美观,看得出制作者的心灵手巧。

“真好看,和高级点心店里的差不多,还包含未婚妻的心意。”南沅凑过来,朝食盒里看,"能不能可怜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的,分我一个?让我也尝一尝纪家小少爷的手艺。

"你对我的未婚妻,好像很关注。"苏白清说,“好奇他漂不漂亮,他做的东西你也想吃。”

纪泽野闻言,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南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好奇我弟弟的事干什么。”纪泽野拉开了他,"他又不是做给你的,吃你自己的东西。"纪泽野还想起一件事:“以前五皇子殿下也亲自为你下过厨,但是你拒绝了。”提起五皇子,南沅的脸色微微难看。

“这是未婚妻送给我的,当然不能分给你。”苏白清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但表面上的礼仪会尽好,“如果是纪雪尘的哥哥还可以。”

他斜睨纪泽野,眼尾挑起似笑非笑的嘲讽:“毕竟纪泽野很喜欢他弟弟做的东西,眼巴巴的,要是你真想尝,我也不是不能可怜你一下。

苏白清轻而易举就能挑起纪泽野的怒火。

“不需要,这是雪尘做给你的。”纪泽野声音变冷,"你不过是受了伤,才能得到雪尘的关心,而只要我想吃,他随时都会做给我。

旁边的纪雪尘垂下眼睫。

他其实不喜欢下厨。

回报疼爱自己的兄长,他并没有怨言,但他更想从机甲方面帮到纪泽野,可惜在家里,他永远不能这样,洗手作美汤才符合家族对他的培养定位。

苏白清轻嗤一声,丝室没有和纪泽野争论他弟弟更偏爱谁的意思,掌起食盒里的点心放入口中。

想到做出这些精美早点的徐云,其实是个身材结实,小麦色皮肤,比苏白清还要高一点的男人,苏白清忍住笑意。

在别人眼里,就是苏白清吃着未婚妻的爱心早点,心情不错的样子。

纪泽野发现,另外两个舍友都在看着他。都在看着苏白清吃东西。

“我好不容易排队买回来的早餐。”南沅摆好碗筷,重新看向苏白清,压低声音哄道,“你给个面子,好歹吃两口。

"你这是什么恶心的语气。”苏白清不客气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南沅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可理喻,但他看着苏白清未婚妻送来的食盒,就非常不舒服,非要苏白清吃一口自己买回来的不可。

南沅放低姿态,语气带了点求的味道:“你怎么样才肯吃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沅的脸色微微变化。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终究没有按苏白清的话去做,而是将头抬起,不再看苏白清,坐下来吃自己的早饭。

“没意思。”苏白清说。“徐云。”纪泽野开口,"我去食堂,你要不要一起。

以前寝室里每个人都是独来独往,但自从昨天纪泽野产生幻觉,险些将徐云看成自己的弟弟后,就控制不住对他有点在意,去食堂也要问一句。

"不用了。"纪雪尘摇头拒绝。

他看着南沅:“你另一份早饭没人吃,要不要转卖给我。”南沅有点意外。

徐云以前都是尽量避开与他们产生关系,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过南沅现在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多想:"你没必要掏钱,想吃直接掌就可以。"昨天纪雪尘与苏白清机甲对战落败的事情,他知道。

起因是皇太子。

苏白清对皇太子的推崇十分明显,南沅与他同宿舍两年,当然看得出来。

但皇太子并不在意苏白清。

昨晚皇太子特意来到他们寝室,探望的是纪雪尘,还守在纪雪尘床边,可见对他的重视。南沅觉得这样不错。

“谢谢。”

纪雪尘点了下头,坐下来拆另一份早餐。纪泽野感觉更加怪异,但无法具体形容上来。他有些没法在这样的宿舍里待下去,径直出门。

苏白清吃完食盒里的早点,第二个离开寝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雪尘盯着空食盒看了很久。

他特意留在寝室,就是为了看着苏白清吃完。

苏白清出身世家,接受过礼仪教育,吃完未婚妻亲手做的食物,是基本的礼仪。

虽然明白道理,但看着苏白清吃完,他还是会感觉甜蜜。

因为苏白清吃的,是纪雪尘做的。

可又不是真正的纪雪尘。

想到这里,纪雪尘又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给徐云发了条消息:“他吃完了。”

风与月季学院里,徐云看到这条消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昨晚与苏白清通话时的微妙感觉再度涌现。

本来纪雪尘与苏白清互不在意,在他和纪雪尘交换身份的计划当中,苏白清从来都是不重要的部分,但现在,徐云莫名感觉自己好像夹在了这对未婚夫妻当中。

思考了半晌,徐云回复道:“收到。”

“大师在军校内注意多保重。”

五皇子正在禁足。

辰星礼的禁足,不是简单将他关在痕殿,而是没收了五皇子的智脑。

他禁止五皇子使用智脑,同时禁止五皇子与外界联系,除了父皇母后,还有负责照顾五皇子的侍从,谁都不能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辰星礼要他静心学习,反省自身。

五皇子娇生惯养,从没吃过苦头,就算他要摘星星摘月亮,围着他转的那些alpha都会想方设法为他达成,这样的日子,五皇子没过半天就开始受不了。

在母后来的时候,他苦苦哀求,母后很容易心软,放松了对他的限制。

五皇子能够掌到侍从的智脑。

掌到智脑,他立刻给南沅发消息,南沅的联系方式他倒背如流。然而,南沅没有回过他一次。

五皇子从不同侍从那里掌到了多台智脑,都被南沅拉黑了。五皇子气得哭着摔了两台智脑。

他无比清晰意识到,自己与南沅的距离经过这件事,彻底变远。

“不行。”五皇子用力咬住下唇,带着哭腔不甘道,“我还是想得到他。”

他吩咐侍从继续关注南沅的情况,并帮他找一些东西。

一些能帮他得到南沅的东西。

“对了。”五皇子颤声问,“苏元帅那个儿子,怎么样了?”

五皇子理智清楚,苏白清躺完治疗舱就会没事。

但他第一次近距离直面那样惨烈的伤,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夜里睡觉都会做噩梦。

"苏家的少爷平安无事。"侍从回答道,"在正常上课。"五皇子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苏白清从各方面针对纪雪尘,让辰星礼不得不多花心思在纪雪尘身上,进行保护。

他不屑于用阴险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针对纪雪尘,都是在格斗与机甲课程上,不停打败纪雪尘,下手不留情面。

一天打败纪雪尘后,他拉着脱力的纪雪尘,来到没人的角落。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苏白清质问道,“你没资格获得皇太子殿下的重视,更没资格待在他身边。

气喘吁吁的纪雪尘靠着墙壁,脸上带着擦伤,发丝被汗水沾在脸上。

他已经因为过度的体力消耗产生眩晕,连面前的苏白清都看不清楚,但还是目不转睛看着,语气虚弱但笃定:“我会战胜你。

“一辈子都不可能。"苏白清冷笑,“我知道你不舍得皇太子殿下的特殊关照,今天我找你,主要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纪雪尘有点意外:“那是为了什么?”

这些天,纪雪尘已经开始习惯军校的生活。也习惯了,苏白清不会为皇太子以外的事找他。

“你的信息素香水。”苏白清说,“找什么人调配的,告诉我。”

纪雪尘怔愣过后,面颊不受控制浮现绯色。

幸好徐云的皮肤不白,红晕不会太明显。纪雪尘的声音细若蚊吟:“你问这个干什么。

其实他知道。

苏白清是渴望他的信息素。

“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苏白清不耐道。

纪雪尘早已满身汗水,但好像现在才感觉到热,呼吸微微急促,唇瓣张开方便换气。“我可以帮你买。”

"这样才识相。"苏白清满意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购买信息素香水的钱转给纪雪尘后,苏白清从角落里出来。

迎面撞见了辰星礼。

身姿颀长的殿下生来便适合站在阳光下,万人瞩目。

看见辰星礼,苏白清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他是为纪雪尘而来。

苏白清脸色难看,将手放在胸口行了一礼:“殿下。”

“不必多礼。”辰星礼嗓音优雅。

于是,苏白清立刻直起身。

“殿下,我先走了。”

留下这句话,苏白清再不看辰星礼,径直离开。辰星礼没等多久,就见到纪雪尘走出来。

br/>辰星礼听说苏白清拽走了纪雪尘,本有点担心出意外,结果看到纪雪尘现在的神情,辰星礼怔了

怔。

“你似乎很开心。”辰星礼说。

意识到自己在高兴什么,纪雪尘抿住唇。

与苏白清生活在同一间宿舍,他每天都能闻到苏白清的信息素。

随着时间推移,他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越来越深。

等到能够战胜苏白清的时候,应该就没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待信息素香水到手期间,苏白清发现,纪雪尘适应了军校的生活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进步。

格斗课上,苏白清从一开始的毫发无伤击中纪雪尘,到后来会被纪雪尘打中受伤,虽然纪雪尘依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这样的前后对比令苏白清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纪雪尘与他的差距在变小。

不止纪雪尘,还有南沅。

南沅因为分心在工作上面,学业要比苏白清差点,但差的不多。

他以前都不会找苏白清对练,自找羞辱,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南沅不再招惹苏白清,对他动手动脚,却每次实战都找苏白清。

苏白清实战最多的对象是纪雪尘,其次就是南沅。南沅身上经常带着淤青,有些影响工作,可他毫不在意。终于有一天,南沅赢了苏白清一次。

他用手臂锁住苏白清的喉咙,牢牢将苏白清压制在地上,因为用力,额角都浮现了黛色的经络。苏白清不停挣扎,南沅被重重踢了好几下,骨头生疼,却死都不愿意放开。

南沅的蓝眸兴奋到颤抖,迫不及待抬头,想看苏白清示弱,露出认输屈从的神色。

可是没有。

苏白清眼里只有愤怒,还有下次绝对要找回场子的不甘。

被曾经的弱者超过,苏白清不会转而崇拜上对方,而是会感到屈辱,绝对要嬴回去。

南沅不可能从苏白清身上得到想要的反应。

他神色发怔,听见老师说:“南沅胜。’

南沅松开钳制苏白清的手臂,苏白清立刻推开他起身,整理凌乱的衣物,脸色冷得要结冰,起伏的胸膛能看出他在拼命压抑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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