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煜之前在学校因为秦月的事情被冤枉,所以被排挤了好长一段时间】
【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回去……】
【作为秦斯煜同专业同一级的学生,我来说一句吧,何止被排挤,秦斯煜都没办法正常上课,否则也不会休学了】
【对不起,我也给秦斯煜道歉,因为秦月的事情,当初我也骂过他】
【我也骂过,小煜对不起】
弹幕上清一色的开始刷对不起。
秦斯煜像是没看到一样。
神色略发冷淡。
“时间不早了,今天直播到此结束了,大家也去休息吧。”
说完,直接关上了直播。
念念拍了拍他。
“要不要去散散心?让焦焦带着我们到处飞一飞?”
秦斯煜伸了个懒腰。
“不用了小祖宗,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念念也没勉强他,听他这么说,点头同意了。
秦斯煜心情差得很。
连笑容都格外的勉强。
其他人多少也看出来了。
不过怕他觉得丢面子,谁也没说出来。
回去之后,秦斯煜就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在门口,像是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
“小祖宗,我有点累了,晚上吃饭就不用叫我了,你们吃就行,我睡一会儿。”
然后就摆摆手,回了自己房间。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陆长风沉默了一下,然后又问。
“现在,怎么办?我看小煜好像对去学校有点排斥。”
莫名有种自己家小朋友说什么都不乐意去幼儿园的既视感。
梁烨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却觉得梁烨这个心态也正常。
“先不要逼他了,他……”
他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话。
宴止轻轻挑眉。
“不用管,他不是小孩子,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你让他自己静一静,说不定明天就没事了,现在可能只是脑子太乱了,今天直播又那么多人道歉,一时间让他有点不舒服了。”
迟来的道歉,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秦斯煜被排挤欺负了那么久。
念念抿唇。
“如果我早一点醒过来就好了。”
她如果早一点醒过来,宋锦绝对没有机会靠近小煜。
宴止蹲下身子直视念念。
“小祖宗,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信不信,小煜就算听到你这句话都要生气的,他可从来不会这么想。”
恐怕在秦斯煜心里,念念比他自己都要重要。
念念没说话。
这个时候,却突然传来了异样的灵气波动。
念念门口的阵法甚至都似乎被攻击的微微一颤。
念念瞬间就感觉到了。
她收起来其他心思,拍了拍宴止的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而后径直的出了门。
将几人留在院子里。
出门之后,她就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了。
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
手上是诡异的标志。
正是那个所谓的殉道者,手中拿着一把长刀。
念念看着他来,并不意外。
他似乎还受了某种伤。
念念直接收了阵法,似乎不在意他是否存在威胁。
“进来聊聊?”
殉道者轻轻颔首,而后收起来了长刀。
跟在念念后面,进了一号公馆。
宴止和梁烨看到他样子的第一瞬间就防备起来。
但是看念念这个样子,又悄悄装作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念念指了指院子里的茶桌,率先坐了下来。
梁烨也很有眼色的泡了茶过去。
等着坐下之后,念念才轻轻抬头问他。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殉道者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根本听不清年龄,只能听出来是男人。
“你开启了全民修仙?”
训练场只是挑出来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波,但是底下还有许多普通人,跟着修炼。
还都是念念留下的方法,教给s局的,s局的人再去教别人。
念念并没有否认,直接点头。
“对,怎么了?你们消息是不是太过滞后了?都已经半年多了,才知道?”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而后哑声开口。
“我们在闭关,才出关不久。”
念念碰了碰茶杯,有点烫,就没再动。
“所以呢,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只问这件事吧?”
梁烨,宴止,还有陆长风,都站在念念旁边,打量着对面这个人。
他也伸手碰了碰茶水,却似乎感觉不到滚烫的温度,反而捏住了。
“我叫玄镇,是殉道者中的一员,之前你跟我们说的那些消息,我们回去仔细考虑过,觉得是有这个可能性,但是。”
他抿唇。
“天道感受到我们又背叛的想法,所以将当初给予我们的灵气抽走了许多,致使我们不得不闭关修炼,而且。”
他握紧了拳头。
“从出关之后,我们发现,我们和天道的那点联系,彻底消失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只有一种可能性,我们已经被天道厌弃了,所以它单方面的切断了跟我们的一切关联,或者说,我们已经没有价值了。”
梁烨小声吐槽。
“活该,当初你们屠杀那些无辜修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
玄镇看向梁烨,很轻的摇了摇头,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杀过人,或者说,殉道者杀过人,但是我们没有。”
陆长风双手抱胸。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还是脑筋急转弯?”
玄镇手握紧了茶杯。
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手都泛起来了一层红,他却像是感觉不到。
“殉道者,是一个组织,上一任的殉道者,已经没有了,全都死了,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但是……”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我们。是被培养出来的,新的一批的殉道者,被他们培养出来的,和他们是一样的使命,一旦天道失衡,就屠杀修道者,为他返还灵气。”
“否则,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飞升。”
玄镇苦笑了一声。
“但是显然,我们这批殉道者,心智不够坚定,也不能够让天道满意,所以它已经单方面的,切断了跟我们所有的联系,并且。”
他将裹着自己的黑色长袍打开,而后露出来了,血肉模糊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