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说回来,同样还是自己老爹的提醒,直接让房征回来,那就打了老爹的脸。
想到这儿,萧景云有了主意,他略一沉吟,缓缓说道,“明日,传我口谕,让房老爱卿,入住城南相国寺待诏。”
不得不说萧景云也很聪明,相国寺离京城只有五六十里,来往只需一个时辰这样,既然文武百官想要请教沟通,那也很方便,同时呢,又不至于因为返回京城,违反了自己老爹的命令,这是一个折中,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朱子明听了心中暗喜,不管怎么说,能让房征离得京城近一点,也算是胜利。
“微臣谨遵教令,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就去追赶老丞相。”
就在两人商量之时,此时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匆匆赶来报信,说白寒又来了。
听说是白寒来了,朱子明还是略显紧张,要躬身告辞,却被萧景云喊住了,“好了,你先躲到偏殿去看看,这个白寒来了到底说要什么。”
功夫不大,周全陪着白寒走了进来,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神情还是十分的轻松。
进来之后,白寒恭敬地对萧景云一抱拳,“殿下,有件事特来向您求助。”
一听这个萧景云略感意外,抬了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说。
“殿下,前两日有冯鹏举的女儿,冯小月向我求助,说他爹是被冤枉的。”
听到这萧景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月已经找过我了,而且我也找过我的,可是……”
白寒再次抱拳,“这个我都知道,但这次不一样,房征房丞相手中有冯大人被冤枉的证据,前几日人多,我一直没有说出,可是因为房老丞相已经被逐出京城,此事我也不敢再在皇上面前提及,所以还想请太子殿下亲自过问此事。”
听了这番话,萧景云点了点头,“也好,这是我记下了,白护卫也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帮小月姑娘完成这个心愿。”
“冯鹏举是我大沧国的忠臣,我还想让他官复原职呢。”
听了萧景云的承诺,白寒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走出太子宫,他长长的,松一口气。
自己可谓一石二鸟,帮助冯鹏举洗刷冤屈,这是房征拜托自己的事情,而现在以同样的事情能把房征召回来的话,自己也算了一个心愿,还了房征一个承诺。
看到白寒走了,朱子明才缓缓从偏殿中转出来。
萧景云看了看他,“现在看来这房征是非回来不可,其他的事我们可以缓一缓,但是冯鹏举这事也该办了。”
第二天天色微微明,万年城城门洞开,一匹战马缓缓走了进来。战马的背上,除了一人,还有一只麻袋。
城门口的守军还没睡醒呢一个个打的哈欠。
见到有人过来,象征性地伸手一拦,“站住,干什么的?”
马背上的正是莲花教主,他对着几名守军一亮手中的腰牌,“昭宁公主殿下的腰牌,可都认得?”
一看这腰牌,守军立刻退了几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莲花教主催马前行,直奔昭宁公主的寝宫。
公主还没起床呢,就听到外面传来消息说莲花教主来了。
这可是自己的师傅,再怎么着自己也得赶紧去迎接,昭宁公主顾不上化妆,匆匆洗了把脸就赶紧迎向大门口。
莲花教主站在那里,眯着眼,似睡似醒,听到脚步声才睁开眼。
见到公主走到跟前,她才缓缓吐了口气,脸上有了些许的生气,昭宁公主上前一抱拳,微微一颤声,“景凤见过师尊。”
莲花教主拍了拍战马,“为师给你带了一份厚礼,收下吧。”
昭宁公主嘿嘿一笑走上前来,刚要接过马缰绳,却被莲花教主一下给按住了胳膊。
“这可是件宝贝,别给我伤了。”
昭宁公主瞬间明白过来,他亲自接过马缰绳。
看到这一幕执手的金甲武士也都赶紧放心,谁敢来检查公主的战马呀。
昭宁公主一直牵着马车走过了三层岗哨,走进内宫,才笑着转头问莲花教主,“师尊,你这麻袋到底装的是什么呀?”
莲花教主嘿嘿一笑,看了看左右没有吭声,昭宁公主明白,立刻挥手让周围的人再次退后。
看到四下没人了,莲花教主才不紧不慢笑着说,“送来了一个人,你可给我照顾好了,他若有什么差错我拿你试问!”
一听这话,昭宁公主傻眼了,“师尊,你把人藏到我这里,万一……”
莲花教主嘿嘿一笑,“哪里有什么万一,谁会想到人能藏到你公主的寝宫来呢。”
“我可告诉你,这个人十分重要,我并不想他死,只是不想让他现在出面,你懂我的意思吧。”
昭宁公主点了点头当然懂,这种事儿自己师尊以前也没少干。
一边说着,他悄悄解开麻袋口,往里一瞅,就看到了里边一个惊恐的面孔。
只看了一眼昭宁公主呆住了,他后退两步,诧异的看着莲花教主,“师尊,这不是老丞相房征吗?”
莲花教主点了点头,“就是他,你给我安顿好了,我先走了,要不然就露馅了。”
说完莲花教主也不等公主点头,一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了昭宁公主目瞪口呆。
自己是公主呀,这里宫里除了太监就是宫女,虽然房征是个老头,可也是男人呀,这该如何安排呢?思前想后想后思前,昭宁公主还是先上前来,再次松开麻袋口。
沉声说道,“老丞相,这几天怕是要委屈你了。”
说完,她伸手扯下了房征嘴里的破布。
房征看着公主很无奈的说的,“殿下,请恕老臣无法向您行礼。”
听了这话,昭宁公主淡然一笑,“行礼就不必了。”
“只不过要委屈你了。”
听了昭宁公主的话,房征很是无奈,叹息一声,“公主殿下,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派人把我绑来,有什么话你直接把我招来问不就行了吗。”
一听这句话,昭宁公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愁,她叹了一口气,“老丞相,并非是我要绑你你,你也看到了,刚才那是我的恩师,师尊吩咐的事情我必须照做,所以就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