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个人觉得,就算在你不伪装的情况下,他还是要比你聪明一点点的。”
苏阳看向赵公道,忍不住开口说道。
赵公道瞬间变得沉默下来。
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你向贾明证明了一点,你不仅仅比九万九千九百人聪明...”
“剩下的100人中,你依旧能进前十。”
听到苏阳的安慰,赵公道莫名觉得心情更差了些。
他看向苏阳,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呢,你能排多少?”
“唔...”
“也是前十吧,和你差不多,都不如贾明聪明。”
苏阳在沉吟数秒后,缓缓开口。
但很快,苏阳就继续补充道:“但我的武力值比你高,这个能加分。”
“聪明人聊事情,你提武力值干嘛。”
赵公道翻了个白眼,吐槽般说道。
苏阳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十分认真的回应:“因为我如果在脑子玩不过你的情况下,还可以动手打你啊。”
赵公道瞬间哑口无言。
院子重新安静下来。
片刻过后,苏阳才再次问道:“瘸子和傻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仙临之后...”
“如今的他们,不能露面。”
赵公道回应。
苏阳轻轻点头,但很快又继续嘟囔道:“碧游宫应该是我家吧,你把人送过去,都不和我打招呼的。”
“呵呵...”
赵公道嘴角微微抽搐,无视了苏阳的话语,强行让医馆再次安静。
微风吹过,两人看起来都显得恬静了许多。
……
极北雪域。
此处气温极低,荒无人烟,完全看不见人类的踪迹。
但在群山之中,却有一道裂谷。
这裂谷的两面皆为冰层,行走在裂谷中,就仿佛是在照镜子一样。
那高耸入云的峭壁,更是体现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一位身材碧衣的少女,就这么行走在峡谷之中。
明明衣服如此单薄,却完全不见冷意,反而脸上带着些许微笑。
不知不觉间,少女已经走到了裂谷的深处。
随着不断深入,这裂谷的道路越来越窄,直至最后,仅有不过两米宽。
少女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前方。
积雪覆盖着前路,仿佛这里便已经是路的尽头。
但少女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平静的跺了跺脚。
下一刻,眼前的积雪无视引力,以缓慢的速度,漂浮在半空之中,逆行着向天空飘去。
整个世界宛如倒转了般,虽是下雪,却落向高空。
少女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欣赏着自己创造出的这一幕场景。
但她似是觉得还是有些不太满意,轻轻挥手。
半空中的雪花纷纷凑在一起,形成一朵朵巨大的‘雪花’,缓缓旋转,在周围冰层的映照下,美轮美奂。
“就算是在雪域...”
“也是可以开花的。”
少女对于花似乎有着特殊的执念,看着这一幕,呢喃自语。
随着积雪不断升空,前路再次浮现。
眼前出现一座完全由冰雕而成的祭台,散发着淡淡的冷冽气息。
而在祭台的上方,竖立着一个巨大的冰块。
这冰块整体打造如同一枚细长的宝石,被切割出一个个细小的平面,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阐教的人总喜欢做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然而,少女对于眼前这一幕毫无留恋,反而吐槽般说道。
随着话音落下,少女就这么十分轻松的,一步迈入到祭台之上,站在冰晶面前,伸出手指。
一缕缕仙灵之力覆盖在她的指尖,在触碰到冰晶的瞬间,仙灵之力涌入。
整个冰晶都被映照成了淡绿色。
少女收回手指,安静的等待着。
一缕缕仙灵之力不断在冰晶内穿梭而过,外表平平无奇的冰晶,内部却像是被雕刻出了道道复杂的脉络,通道。
随着仙灵之力的覆盖,最终在其内部,形成一道阵法。
周围两侧峭壁上的冰层,在此刻微微震荡。
祭台后方,那原本平平无奇的地面,更是在此刻裂开一道口子,并显露出由冰打造成的台阶,一路向下。
“纵是再顾及颜面,这昆仑山,最终还是藏在了地底...”
“光芒万丈的阐教...”
“终究也成空啊。”
少女轻叹一声,越过祭台,踏入那条通往地下的冰阶,消失不见。
随着少女的离去,周围大地再次微微震颤,露出的一条缝隙,不过眨眼间愈合。
而天空中漂浮着的‘雪花’则是在这一刻彻底失去浮力,重新自由降落,将祭台重新掩盖。
此刻的冰层下方。
这条冰石台阶仿佛没有尽头般,一眼望去,黑暗,幽长。
但少女不过刚刚在这条无尽的台阶上行走了半分钟的时间,周围空气就微微波荡起来,在其面前凭空出现一道空间裂痕。
“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要摆谱...”
看着远方那依旧修长的冰石台阶,以及眼前这空间裂痕,少女再次吐槽般说道。
随着感慨,少女一步迈入空间裂痕,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
在经历过一刹那的割裂感后,少女已经出现在一处单独开辟的空间之内。
空气中飘浮着花草的芳香。
入眼所见,绿意盎然,给人一副欣欣向荣之感。
参天的古树,一望无际的草原,道路两侧的花海,包括前方那座
曾经存在于神话中的,修仙者的圣地。
昆仑山。
元始天尊道场,阐教的大本营。
“原本这处空间,能储存更多的仙灵之力,能开辟的更大...”
“为了美观,为了阐教仅剩的颜面...”
“却只剩下了如此小的一处结界。”
“这一切,真的值得么?”
哪怕已经是她第二次来到昆仑山,对此依旧无法理解。
在这种存亡危机之下,首先要考虑的,不应该是阐教的传承,延顺等问题么
为了几棵树,几朵花,就浪费大量的资源
无论从哪种角度上来讲,都是不值得。
除非
“他们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阐教再传承下去。”
“一群高傲的人,又如何容忍其他人在没有经历过他们层层考虑的情况下,便继承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