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苍从楼上下来,瞄准他们散了之后,随手抓住一个公子哥儿问:“刚刚是华小姐带来的朋友吗?”
“不是朋友吧,是朋友的话浓姐也不会提醒我们防着人家,就怕是下一个霍方杰又被人给片刻,你问这个干吗?”
沐苍淡笑了声:“干我们这行的,要熟识场子里的每一位客人,提前关注才能做到手脚不乱,华小姐是我们的顶级vip,她带来的人,我们也不敢怠慢。”
那人也认识沐苍,望津台能拉上台面的管事的不多,沐苍就是其中之一,再加上嘴甜人也豪爽,大家都熟识了、
嗐了声:“那倒不必,浓姐点过我们了,说自己跟他不熟。”
沐苍跟人客套了几句,转身离开,回到楼上将这事儿告诉了沈商。
“还是有点脑子的。”
“华小姐一直以来都挺有脑子的,沈总是在担心她被骗?”
沈商被这话问住了,没直面回答,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忙。
“那个江起溟,你认识?”
“不认识。”
华浓坐在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应。
“我怎么觉得对方跟你很熟悉的样子,一言一语都是冲着你来的样子,难道是对你有意思?”
“你不会以为他这种人对我有意思是好事儿吧?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即便表面在外装作没什么城府心计,但实际上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色,三角眼,薄唇,一看就是精于算计那一挂的。”
褚蜜启动车子的手一顿,侧眸望向华浓,稍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会算命了?就看人的长相能断定一个人的性格?你不觉得他的这种长相是时下最流行的男团长相吗?还是韩国男团。”
华浓扒了扒头发:“见人见多了,就知道了,你别沾染人家。”
“我对这种男人不感兴趣。”
褚蜜耸了耸肩,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朝着烧烤摊儿去。
开了没多远,褚蜜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后面似乎有车一直在跟着自己。
还跟着急近。
“怎么了?”
“后面似乎有车在跟着我们。”
华浓听闻褚蜜这么说,回眸望去。
果然见一辆黑色奔驰离他们不远不近。
“不会又是冲着陆敬安来的吧?我们今儿可没开陆老板的车。”
“不清楚,你停车看看。”
褚蜜靠边停车,闹市区,人家胆子再肥也不可能在这里动手吧!
刚停车,华浓还没来得及猜想,就见对方推门下车,朝着他们走来。
褚蜜见此,心惊胆战的,潜意识想跑。
愣是摁住了自己踩油门的心。
车窗微降,她露出一双眼睛防备地看着对方:“有事儿。”
“褚小姐放心,我们是陆先生派来保护太太的,不是坏人。”
褚蜜一听这话,狠狠松了口气,幸好。
“还继续烧烤吗?”
“走吧!”华浓也安心了。
“你别说,陆敬安人不在国内,但是做事儿还是挺周到的,这种男人,即便没有感情,生活一辈子似乎也不是太坏的事儿啊!最起码有担当。”
华浓没法儿接陆敬安的话,她今晚就想试试,陆敬安不在,她还会不会失眠!
她要看看,这人的魔力到底有多大。
“太太,夫人来了。”
“谁?”华浓接到昆兰电话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夫人是谁。
“徐老师。”
徐蕴?
她来做什么?这大晚上的,她怎么来了?
“夫人说,先生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出差了,担心您一个人在家害怕,让她来陪您。”
华浓:.........陪?这特码是看着她啊!
陆敬安,你可真是好样的。
“送我回去!”
“回去?不去烧烤了?”
“陆敬安把徐姜亲妈搞来了。”
褚蜜:“干嘛?看着你?”
“你觉得呢?”
褚蜜无语,要不怎么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华浓哪儿是陆敬安的对手啊!
她收回刚刚说的话。
浦云山别墅里,灯火通明,徐蕴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茶等着华浓。
布偶猫想蹭她,被昆兰找了根绳子拴在了一旁的矮几上。
“徐姨,您怎么这个点来了?”
徐蕴见华浓回来,搁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去迎接她,刚走两步,猫就凑过来了,她不得已,绕到了另一边。
“过来陪陪你,敬安说出差一周,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害怕。”
一个人?浦云山这几十号佣人都不是人了呗。
华浓敢怒不敢言。
跟人寒暄了一阵儿,聊了几句回了卧室。
洗完澡出来,正撸着猫,微信信息就进来了。
萧北凛发了张背景资料来,是江起溟的。
华浓看了眼,一个微信电话拨了过去:“方便说话吗?”
“方便。”
那侧声音清醒,完全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华浓知道他装醉,无非就是想场子早点散场,竟然是为了自己,她自然不会拆穿。
“你说他是首都江家的人?”
“恩。”
“那他刻意接近我是为什么?”
“刻意?”萧北凛疑惑。
华浓将那日在商场的事情说了出来,萧北凛听着,略微疑惑。
默了良久,才道:“我听首都那边的人说,江老爷子的大女儿在京港有个孩子,最近江家动荡,老爷子想找到这个人,江起溟大概也是因为这事儿来的。”
华浓一愕:
脑子里首先闪出来的是陆敬安三个字。
难怪江起溟要凑到她跟前来,感情不是为了她来的,而是为了陆敬安。
这人知道了什么?
是道听途说了她跟陆敬安的那些绯闻还是知道了他们结婚的关系?
“华浓?”
“没事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
“怎么了?”萧北凛话说一半,华浓发问回去。
那侧转念一想,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了。
“没什么,过几天见。”
“等下,”华浓见人要挂电话,急切开口。
“你说,”萧北凛语气始终温和。
“江家大女儿现在在哪儿?”
“她现在是首都一位背景极其深厚之人的太太,那人、你时常在新闻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