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天被绑架着的人是华浓,你还能在上面悠哉悠哉地吃完早餐再管我?”
许晴拿着文件进来,嗤了陆敬安两句。
男人头也不抬:“她不会被人控着。”
许晴:…………得!你老婆天下第一呗!还能说啥?
“文件,开来集团财务有问题,报表是假的,我们这边对不上。”
“事儿太大了,财务那边在等你回复。”
…………
“综艺已经开始剪辑了,这是样片,你看看,”卫施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华浓拿着平板窝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
“这是什么意思?”
华浓看着片段,望着卫施指着平板上那段梅兰竹菊山水画上:“说我炫富?”
“你这不是炫富?炫就炫了,这就是你一贯的人设。”
华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萧北凛结束这一期的录制,这边的事情就结束了,估计这两天就要离开了。
“这么快?”她还有些事情没有打听清楚,这就要走了?
“舍不得?”卫施见华浓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反问了一句。
华浓点了点头:“有点。”
总觉得江家跟陆敬安的事情不止这么简单,这会儿趁着萧北凛在,她得弄清楚。
卫施见华浓掏出手机准备跟萧北凛发微信,提醒了一句:“你小心陆敬安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吃个饭而已,我又不绿他。”
萧北凛接到华浓电话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稍有些诧异,没想到华浓会约自己吃饭。
“这不是想着你要走了吗?”
“难得在娱乐圈碰到个投缘的人,这不得聚一聚?”
“那就晚上?”
“可以,择日不如撞日。”
华浓一口答应。
京港最不缺的就是豪华餐厅,且私密性极高的私人会所,华浓这日,挑了个好地方,上次跟陆敬安一起去的一家私人画舫成了她跟萧北凛吃饭地方。
这还得感谢陆老板带她开的眼界。
萧北凛乍见这地方,惊叹了一番,亭台楼阁九曲连环,无一不是京派建筑的作风。
“京港还真是……别有洞天,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朋友带我来的,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惊到了。”
二人落座,服务员递来菜单。
萧北凛直言初次来,听华浓的。
“跟上次一样。”
经理一愣,想说什么止住了。
还是第一次见人带不同的男人进来吃同一种东西的!
“准备回首都了?”
“消息这么灵通?”
华浓提起茶壶给萧北凛倒了杯茶:“我肯定没这个本事,卫施说的!”
“经纪人之间,圈子都是互通的。”
“你找我吃这顿饭,是为了陆敬安来的吧!”
萧北凛虽然跟华浓相处时间不长,但大概也知道了她的习性,不喜欢跟人社交,无用的关系一般不值得她浪费时间,二人搭戏这么久,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天听说她要走了就约出来吃饭,确实不太像是华浓的作风。
“我约你吃饭如果是为了别人,你会来?”
“不会,也不想,但我还是来了。”
华浓心里一惊……成年人的世界多的是心照不宣的沉默。
“幸好你来了,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华浓很有自知之明,请人帮忙帮多了,亏的是她。
情感纠缠可比利益纠缠更可怕。
俩人从私人别院出来,站在梧桐树下等司机将车开过来。
华浓目光扫了眼对面街角的梧桐树,远远的,看见有人躺在地上挣扎着,夏末初秋的天,冻不死人,但莫名的,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薄廉?你怎么在这儿?”
躺地上的人缓缓掀开眼帘,灯光顺着华浓的头顶落下来,似明忽暗。
“浓姐啊!我还以为我见到仙女了。”
“你怎么了?”华浓看了眼他浑身的血迹,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人打了!”
“混成你这样真是悲哀,不行回家去吧!”
好好的首都不待跑到京港来天天不是在挨打就是被挨打的路上,何必呢!
“没脸!”
薄廉伸出手:“扶我一把。”
华浓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薄廉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刚准备放下,一只温厚的掌心落在跟前。
薄廉眼神扫过去,看见萧北凛时,呲了声:“我还是躺着吧!不劳萧公子脏手。”
华浓眉头一挑,这是…………有戏看?
陆敬安说首都关系盘根错节看来是真的。
薄廉这样的人竟然跟萧北凛有恩怨?
萧北凛收回手,看了眼华浓:“走吧,车来了。”
“啊!”
“不管他了?”他这好戏还没开始看就这么结束了?
不至于吧?
这都不打起来?不落井下石?
大家都这么和善的吗?
“不管了,他爱自生自灭,那是他的事情。”
“麻烦你搞清楚,我不是爱自生自灭,我是不收你的那点小恩小惠。”
薄廉嗤了他一句,萧北凛也不气。
“走吧!”
华浓:…………好可惜哦!
“你们俩有仇?”
萧北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觉得没有。”
“那就是单方面的仇怨咯!”
“能讲给我听听吗?”
“回来了?”华浓刚一进屋,陆敬安凉飕飕的腔调传来,弄得她前行脚步一顿。
“怎么了?我招惹你了?”
男人搁下手中的平板正儿八经地望着她:“带着别的男人去我的地盘刷我的卡,吃我的专属定制套餐,我不该生气?”
华浓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难怪,她跟服务员说来一套上次的套餐时,人家望着她一脸沉重,感情还是陆敬安的专属套餐啊。
有钱人都整这一套了?
“我这不是......正常聚会吗?又没干嘛。”
华浓趿拉着拖鞋走到陆敬安身旁:“你就不好奇我今晚跟萧北凛聊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
“不好奇。”
“为什么?你亲妈的事儿你不好奇?”
“我妈在陆家。”
陆家?
徐蕴?华浓愣了一下,修长的指尖撑在沙发边缘:“你说徐蕴啊?我从没听你当面喊过人家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