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正疑惑的时候。
身后传来脚步声。
许诺转身,便看到许兰来了。
她的脸色一沉。
沈铃霖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
李大贵一脸嫌弃的说:“她自己申请过来照顾许医生,她说许医生照顾她的爱人,她照顾许医生。”
他的话落。
许兰上前看着许诺,“许医生,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给你洗衣做饭,擦汗。
只要你救好我爱人。”
许诺总觉得许兰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许诺问了一嘴,“许同志,你是哪个地方的人?”
“我是安县大河村人。”
安县?
不属于花城,属于宁市,但是属于西省。
许诺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沈铃霖有些不解,她怎么不把人赶走。
这个女同志天天在她的身边,她怎么做事?
沈铃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这边军区医院的医生过来了。
来的是一个有些年长的医生,是个女同志,大概三十岁左右。
她上下的打量了许诺,自我介绍:“我是秦岗的主治医生王芙蓉。”
许诺点头,问:“说说秦岗的情况。”
王芙蓉打开了门,然后指秦岗说,“后背大面积的烧伤,内脏还有少量的震伤。不过按我们现在的仪器,不太检测得出来,具体严重性。
现在病人昏迷,初在边境受伤,除了外伤,并没发现其他有异的部分,但在转回来后病人的病情开始恶化,我们才知晓他的内脏可能有震伤……”
她的神情比较凝重。
大概谁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战友被伤成这样。
许诺先把了秦岗的脉,随即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诊断一会儿。”
王芙蓉看着许诺,“你一个人诊断?”
“嗯。”
许诺的目光紧锁在秦岗的身上,没有多说什么。
王芙蓉持怀疑态度,却也没有多语,还是带着人出去了。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后,许诺这才带了人进空间,进行全身检测,大概十来分钟,报告出来了。
她全部腾抄了下来。
她看着报告,开始在空间里找药,寻了半天,才找出了一堆的药。
先处理了他后背上的烧伤,然后再将他挂的点滴换成了她的药,她特制的药。
内部震伤不是很严重。
但整体受伤,再加上舟车劳顿,所以震伤自然就引起了很多并发症。
许诺在里面一待就待了一个小时左右。
王芙蓉站在门口,是一脸的焦急。
许兰也是如此。
沈铃霖比起这两人相对来讲要淡定很多。
因为她经常看许诺治病,她都喜欢一个人待很久。
所以她不奇怪。
她无事做,就坐在椅子上,打量眼前的两人。
王芙蓉她不认识,看起来是个好大姐,她的关心,好像是关心病人,也好像对许诺充满了好奇。
而这个……
许兰就奇怪了!
非常的奇怪。
她对秦岗没有感情,对许诺这个陌生人,更不可能有什么感情,她伸长了脖子,满面的焦急。
这不对,太不对了。
下来她得好好的问一问许诺。
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样子。
许诺出来了。
她的脸色凝重。
王芙蓉上前问,“你的诊断结果,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许诺给了她。
那个许兰伸了脑袋过来想看。
沈铃霖挤到了前面去,同时悄悄的一把将她推后。
许兰连连接了好几步,因为没有准备,再加上沈铃霖本来力气就大,所以她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去。
但……
眼前的三人,恍若未见。
李大贵送完人,已经走了。
门口只有两个哨兵。
她看着哨兵,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哨兵目不斜视,根本没有看到她那矫柔做作。
许兰闹了个没脸,最后悻悻的自己爬起来。
沈铃霖根本听不懂那些专业的术语,她是故意的,所以她的心根本不在眼前两个医生身上,而是悄悄的看着许兰。
见她这样,暗暗地冷笑。
而这边的王芙蓉和许诺正讨论得激烈。
王芙蓉一直在询问许诺是怎么做的,然后又问了她的制作方案。
她虽然大了许诺十几岁,可是一点架子没有,甚至非常的虚心好学。
许诺也很有耐心和她一一解释。
解释不清楚的,就拿师傅的社会秘学来推脱。
许诺的盛名在外,一开始王芙蓉还有些质疑,可现在她是真的一点也不质疑了,只有满心的佩服,还有赞赏。
许兰起身后,还想挤过来,但是沈铃霖怎么会给她机会,反正她走哪里,她就在哪里,完全让她靠近不了。
许兰终于察觉到沈铃霖的针对,她看着她生硬的笑,“这位同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为什么针对我?”
沈铃霖环抱双手,“我哪里针对你了,是你别有用心吧?为什么总想偷听?”
许兰气结,“我……我不是偷听,我想知道我爱人的病情,这怎么叫偷听。我关心我自己的爱人,有什么问题?”
沈铃霖冷笑,“关心?你爱人在里面,不在这里,你往这里凑什么?你一个普通人,你听得懂那些专业的术词吗?”
王芙蓉也很不喜欢许兰,觉得她简直丢了女同志的脸。
不择手段的嫁给秦岗,秦岗提出离婚,她也不接受,这会儿倒是会装什么关心爱人了。
简直恶心人。
许兰被沈铃霖这样,也不急,眼眶红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同志,我不是医生,我爱人躺在里面,我也做不了什么。
许医生那么厉害,她一定知道阿岗伤得怎么样,我去了解了解,没有什么错吧?”
沈铃霖没说话,王芙蓉先道:“了解?你是想好好的了解他能不能活?你能领多少抚恤金吧?”
许兰根本没有想到连王芙蓉都这样怼她,她心中的委屈更盛,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王芙蓉看着气得想杀人。
许诺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生气。
王芙蓉看着年纪小小的许诺,她都比她淡定,她却那么激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调整。
许诺上前却道:“许同志,你是不是如王医生所说,图的就是秦同志的抚恤金?”
许兰的身体一怔,满目的不可思议,“许医生,你……你为什么也这样说?你是说阿岗没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