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太子和赵燕儿居然连这样的事都拿出来说。
既然人设别人已经给自己立好了,适当的时候到也不是不可以拿出来用一用。
至于说这样做之后会对名声有多大的影响,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一来她现在已经被人传得不成样子了,再来便是又和太子以及未来的太子妃不对付。
即便有好名声又如何?人家还不是会为了巴结太子和赵燕儿挑她的刺?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前世的一些经历,因为出生孤儿院,没钱没背景,可是没少被人冷嘲热讽。
看多听多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有了不小的免疫能力。
而这样的经历,也造成了她这个人的性格较为复杂。
能力是有,而且还不弱,但就是有点胆小,或者说怂。
当然,她这种怂,可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怂,而是那种不想惹事,就算知道吃亏也会闷声的那种怂。
至于为何会如此,自然是害怕自己惹事了会给院长惹来麻烦。
所以,她才会选择那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来报复别人,一来能收拾对方,二来也不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但是现在重生过来了,这身份有了很大的变化。
在她心底胜负一直束缚着的“潘多拉魔盒”已经开始慢慢开启。
傍晚时分,霍君瑶一家四口搭乘着两辆马车离开大长公主府。
抵达皇宫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大排场龙。
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家眷都会参加皇宫夜宴,人数不少,而且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进宫。
皇宫可不是随便的地方,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肯定少不了询问登记啥的。
当然这只是针对那些身份不怎么高的官员,以及外地回京述职的那些官员以及家眷。
像在京城的那些个老牌顶级权贵,是完全不需要这样的。
比如,纪国公府就不需要。
远远的就要负责接待的宫人和禁军看到了挂着纪国公府标志的马车,立马就有人过来询问。
自然而然他们的马车直接就从边上的一个通道进入了皇宫。
对此,那些还在排队的人也只有羡慕的份,毕竟人家一个是国公,一个是长公主,合该有这样的特权。
当然在羡慕之后,人群中也不免有人就前段时间宫宴的事议论起来。
“老爷,您说这次昭德郡主会出席吗?”
“不清楚,不过前面我可是听说她已经回到了京城,既然人在京城大概率就会出席吧。”
而这人的话刚说完,同一辆马车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撇了撇嘴道;“就她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出席这等重要的宴会?”
这小姑娘话音刚落下,前面说话的中年男子眉头就是一皱,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她在怎么样,那也是纪国公和长公主的女儿,身份摆在那里,你这些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万不可去外面说。”
边上的妇人也是连连点头的告诫女儿。
毕竟人家可是一品国公,而且还有一个超一品的亲王爵大公主,可不是他们这种五品小管家能招惹得罪的。
这样的对话,在很多辆马车里上演。
可想而知,现如今霍君瑶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是不知道霍君瑶是被人算计的吗?
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能在官场上混的人,有几个是傻子?
不说个顶个都是人精吧,但是脑子也不会差,尤其是当初宫宴太子和赵燕儿那拙劣的算计,谁还能看不出来咋的?
只不过一方是太子,未来的君主,有些事即便是知道,他们也会无视,甚至也不会介意私底下踩上两脚。
皇宫内,停放马车的地方,霍君瑶一家先后下了马车。
立马就有在这边等待着的内侍宫女迎上来,引着几人前往这次宫宴的主办地点——承德殿。
虞朝的宴会,可不像后世那样男女分开两地单独举办。
这边的男女大防可不想后世那样夸张。
后世一些夸张的朝代,对男女大防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沾衣裸袖便为失节”甚至一些大户人家的女子,除开出嫁或者一些必须得出门的情况之外,终其一生都困于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虞朝虽然是封建王朝,也存在男女大防,但是却没有这样夸张。
很多女子还是能自由的出门游玩。
再说这宴会,虽然男女并可都是在一起的,但也还是按照男左女右这样划分了区域。
进入承德殿后,宁阳长公主拉着霍君瑶就去了右边的女宾区域,而纪国公和霍谨言自然就去了左边的男宾区域。
这个承德殿非常大,此时已经有不少人了。
霍君瑶一家四口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刚到女宾区域,一众女子就纷纷起身冲着宁阳长公主和霍君瑶行礼问好。
毕竟这一位是长公主一位是郡主,身份品级都不低。
“诸位不必多礼,都坐吧。”
宁阳长公主和煦的挥了挥手,带着霍君瑶直接去了最前面还空着的桌子。
这宴会坐席也是按照品级排的,等级越高的人坐的位子自然就越靠前。
宁阳长公主自然是目前这些女宾里面等级最高的,其次便是霍君瑶,所以她们过去那边完全没有一点毛病。
而就在穿梭人群的时候,霍君瑶的目光落到了边上一个人数比较多的桌子上。
那里聚集了十多个人,有中年的夫人,也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这些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将赵燕儿围在中间。
想想也是,人家赵燕儿现在可不光只是国公之女那样简单,人家还是未来的太子妃,有这样的待遇到也不奇怪。
赵燕儿此时正盯着她,眼底深处满满的都是厌恶和怨毒,对此霍君瑶很是有些无语。
她是真的有点搞不懂这赵燕儿怎么会这样。
怎么看自己就跟看仇人一样,瞅着都好像恨不得吃掉自己一样。
按理说她俩之前并没有任何恩怨,即便是因为宫宴的事,说起来她才是受害的一方吧?
并且到现在,她可都还没有着重的针对报复过赵燕儿,怎的她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难道是因为没给自己整死?所以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