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是念着您那一口呢,出国头几年那些东西真是一口吃不下,好容易回来了吧,京城这地方没一家正经鄂菜馆子,您放心吧,今天晚上说什么我也得回去。您累一天了,我给您订个中午的头等舱先回去休息啦。”
尚明科跟卢永亮说话的口气,活脱脱的就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
他记得很清楚,小的时候卢永亮在县城里国营饭店当大厨,每天晚上回家都能带点儿好吃的,那时候邻里邻居的关系也好。
卢永亮带回来的东西总会给尚明科家里分点儿,这一分就是十来年。
那时候卢永亮还抓着尚明科要给自己当徒弟!
后来国营饭店改制,出现了很多私营饭店,卢永亮也就离开了酒楼,开始受邀去国外参加一些美食比赛之类的活动,还给国内的烹饪协会贡献了许多鄂菜的食谱。
直到前些年,卢永亮成为了鄂省一個大学的酒店管理教授,教书育人的同时,也算是尽可能的把自己手上的东西传承了下去。
在尚明科眼里,卢永亮是跟自己父亲一样伟岸的人物。
“不行,不行!”卢永亮跟个小孩儿似的摇着头,“绝对不行,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看老叔叔这么坚持,尚明科扶着额头很是无奈。
他知道老爷子的脾气,真决定了的事儿,十头牛也拽不回来。
景州那边不去不行,都是上头安排的人情,既然如此,尚明科也就不废话了。
“小张,待会儿的机票加一张头等舱。跟对接单位说一下,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订两张下午三点回鄂省的机票。”
“好的,尚总。”
尚明科笑嘻嘻的看着老者,“卢叔,这回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卢永亮得意的说道,活脱脱像一个计谋得逞的小孩。
“那咱们这就准备出发?今天就不吃饭了,下午在飞机上随便对付一口,晚上我跟您好好喝点儿!”
“你小子还是这么懂事儿,哈哈!”卢永亮满意的看着尚明科。
这小子打小他就喜欢,做事儿特别有悟性。要不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说啥也得让这家伙继承自己的衣钵,每次想到这儿,卢永亮就觉得心痛啊!
城建集团的公车载着二人前往机场。
“你们这行挺辛苦啊,我看伱成天坐飞机。”车上,卢永亮闲聊着话。
尚明科摇摇头,“要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在京城有点能量,这次其实也不用特意跑一趟景州。设计这东西,做到某种程度上都大差不差,用谁的都一样。”
“哦?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就跟我做菜一样,雕什么花儿都一样,关键还是看贵宾喜欢什么花儿,哈哈!”
二人随意的聊着天,踏上了这次‘不那么重要但又不得不去’的旅途。
景州,凌舒屿已经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机场。
等候在门外的她时不时的拿起旁边的水抿一小口。
这是从业以来,她对接过地位最高的人,也是从业以来,对公司而言最为重要的一个设计。
虽说单子只有三百万,但只要拿下这个单子,以后星辉就能跟夏城建搭上关系,而对接的这位领导,据说是一个很挑剔的人。
凌舒屿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方案开始看起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犯一点点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