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涛没有说话,低着头开始调取通缉令,通缉令上面有禄兴的照片,照的很清楚。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追杀你?”
于丫丫穿着许鸿涛的衬衫和休闲裤走过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人有点迷茫。
“我没看清他的脸,他每次都戴着口罩墨镜。”
许鸿涛捕捉到信息,“每次……你见到他很多次了。”
于丫丫点头,“至少三次了我已经跑了快半个月,现在走投无路,身上的钱也用完了,不敢回家,不敢去公司,更不敢报警。我之前有一次报警就遇到他了,恐怕检察局也有他们的人,也有他们的人,我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许鸿涛歪着头细想他之前在公安局见到于丫丫是一个半月以前的事情。
那么他拿到证据顶多就是一个月,之前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导致证据频频泄露,不仅是他,就连于丫丫这种货色都能拿到。
而且禄兴三番四次的失手,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系?
许鸿涛揉了揉脸,“你究竟怎么从他手里逃出来的,他可是按网上有名的杀手请他出一次手要不少比特币。”
许鸿涛,知道禄兴有多厉害,他和对方至少交手四次,每次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距离死亡就差一步之遥。
若不是有人来救他坟头草早就长了两米高了。
但是于丫丫这么一个小姑娘屡次三番从禄兴手里逃出来,简直不现实。
与丫丫转过头去,有些不自在的说,“我爸就是警察,我反侦察能力很强。”
许鸿涛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丫头又在说谎了,她今年顶多二十三。
十年前搂他的时候,她最多十三岁能学什么反侦察技术?
再说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没有用。
而禄兴就是那个绝对的力量,既然丫丫不想说,许鸿涛也不准备问了。
“所以你接下来就是打算自己调查吗?”
于丫丫转身坐在沙发上,眼神中闪烁着迷茫,随后又坚定地说,“当然我一定要调查到底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明天我就走。”
许鸿涛定定的,看着于丫丫的脸。
尘封的记忆似乎在此刻复苏了。
他记得上一世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女记者从河里捞出来的消息传遍整个报纸。
因为是记者这特殊的身份,死的不明不白,大家都很意外,又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恶性事件。
闹得沸沸扬扬的当年许鸿涛也参与过平复这件事情,他也见到了这死去记者的样子,和眼前的于丫丫别无二致。
哪怕是二十几年前他见过一面的人,今天再次见到许鸿涛也不会忘记。
于丫丫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她不自在的转过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许鸿涛收回眼神,“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正在跟人追吗?”
“是啊,跑了两条街才甩给他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今天真要死了。”
许鸿涛自嘲的笑笑说的有道理,要不是自己今天遇见了于丫丫,她一定逃不掉禄兴肯定会在今天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背后有一只大手在促使他和经济埃索的线索接近,就像是在逼迫他去调查一样。
许鸿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他和于丫丫聊了很久。
他起身揉了揉眉心有点难受,“我先睡觉了,你就在沙发上休息吧,咱们俩孤男寡女的也不太好,但我这就这条件,凑合凑合。”
于丫丫感谢的笑,“没关系,我哪里都睡过,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嗯。”
许鸿涛用了一生回屋睡觉,他并不打算去探究于丫丫从前的生活,既然对方不准备说他也没必要问了。
但是经济案这件事情,他发现有许多人还在坚持着和他一样,用自己的方法把当年的真相翻出来。
他说的这件事情他很欣慰,许鸿涛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想调查这事,第一是为了自己升职加薪,第二是为了前女友能回到身边。
这两个出发点都显得很狭隘,但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第二天一早许鸿涛起了个大早,今天他得跟着段成一起去见沈妙平。
经济案得查工作也不能不管他,这些日子忙前忙后去,追查傅世年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哪怕段成不在意这些,他不能不在意,要有一个身为下属的基本态度。
临进超市的时候买了一条烟揣进兜里准备送给段成,两人关系再好也得靠打点。
还不能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一阵争吵声,其中一位声音尖锐,许鸿涛听着很熟悉。
因为他和这声音的主人吵了不下,三次,这个人就是钱乐乐只是另一道比较醇厚的声音,不知道是谁的。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我就不回去,这是我自己凭本事考进来的。”
“你难道要在这跟我吵吗?”
“有本事我爸亲自过来,派你过来做什么?”
“少爷,你就跟我们回去吧,在这没有什么前途呀,你来这钱总本来就不愿意,这已经是最后通牒了,我要是不来,他就要亲自来抓你了。”
许鸿涛进来的时候还听见他们两个在吵架,听钱乐乐这口气,他来这工作家里并不同意。
而且他也并不是靠着家里才进来的,而是凭本事考进来的怪不得他那么傲气,但这些跟许鸿涛的无关。
他一只脚踏进去,就被段成给拖出来了,“先别进去,他们俩吵架呢,见到你又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许鸿涛把兜里那条烟抽出来地给段成,“管他呢。”
段成贼眉鼠眼的冲许鸿涛点点头,又把烟塞进兜里,“谢谢你了,哥没白疼你。”
“怎么回事儿?”
许鸿涛冲着里边扬扬下巴,段成说,“家里不同意在这工作让他继承家业,你说出这群富二代有好好的公司不管,非得跟咱们抢位置。”
“那他真是自己考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