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芙拉还在解释的。
“等你和维克托结了婚,以后你就是克莱文纳家的人了。”
“那样的话,即便父亲想叫你回去,你也完全有理由拒绝。”
格温:“……”
在格温懵圈的眼神下,凯芙拉还在来回踱步,念念叨叨。
“刚好趁我回来,把日子定好,到时候我正好能够作为你们的证婚人......”
“嗯嗯,算算年龄,你们也早该到了结婚的时候了,拖到现在,真是不应该。”
格温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道:
“姐姐!我还没打算结婚呢!”
凯芙拉听到格温这句话,故作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维克托不喜欢你?”
“不......应该......不是.....”
格温回想起今与维克托的对话,本想坚定地不喜欢,到头来却莫名地改了口。
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
“那不就得了!”
凯芙拉哈哈大笑地拍了拍格温的肩膀,笑眯眯地道:
“格温,你也不想回家里去吧?”
“......”
格温总感觉凯芙拉这句话不怀好意。
但是她的确不想。
想到她那个严格的父亲,还有让她讨厌的二哥
这个家里,只有母亲和姐姐,除此之外,她毫无挂念。
眼看格温逐渐沉默下来,凯芙拉退了几步,轻轻笑道: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格温抬起头,奇怪地看着凯芙拉。
只见凯芙拉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嗯......但是你不回去的话,也得找个理由才校”
“维克托就不错嘛,我看你还坐着他的马车一起回来的。”
“回头我给家里回个消息,就你正在和维克托处于热恋中,这下总可以了吧!”
听着姐姐这个不着调的提议,格温涨红了脸,刚想反驳几句,但是知道凯芙拉是在帮她,而且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理由了,只好气鼓鼓地闭上了嘴。
姐姐什么都不知道。
她与维克托的关系,根本不好。
“哦!对了!”
凯芙拉又凑到了格温的身边,笑嘻嘻地:
“这次我回到王都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
“但是看你跟维克托的关系不错嘛,所以我想请你找维克托帮个忙。”
“帮忙?”
格温一愣,有什么忙,需要维克托的?
“嗯,对啊,毕竟他是个法师,而且听你,他还是那种超——级厉害的法师。”
“所以麻烦你替我转告一声。”
突然,凯芙拉严肃了起来,先前跳脱的气质一扫而空,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宛如幽静的紫罗兰花。
深邃而神秘。
“注意潜入王都里的‘脏东西’。”
格温被姐姐的反应吓了一跳,结果凯芙拉完这句话后,又重新变回了刚才那副跳脱的模样,笑眯眯地搂住了格温的肩膀。
“总之,就是要你提醒一下他,如果能找到那个东西的话,那就帮大忙了!”
格温很想知道她姐姐口中的脏东西究竟是什么,竟然值得姐姐去找维克托的这种法师来帮忙。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多问一点,一只手已经十分不老实地攀上了自己盔甲的缝隙的腰间。
格温感到自己腰间一热,脸色顿时一红,凯芙拉的声音却已经在耳边响起。
“出了很多汗吧,格温?”
“要不要和姐姐一起洗个暖暖的热水澡啊?顺便让姐姐看看你发育的正常不正常啦~”
格温红着脸,严词拒绝。
“姐姐!我早就到了停止发育的年纪了!”
“听话!让我康康!”
‘你,想要力量吗?’
书本上扭扭曲曲复现了几个黑色的字,宛若恶魔一般充满着诱惑。
但赫妮却只是有些苦恼。
这已经是今出现的第四次了。
从早上开始,这种黑色诡异的文字就莫名其妙的一直围绕着她。
书桌上,墙壁上,甚至是自己走在校园里的时候,路过花园的花圃上。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恶作剧。
是的,她一直把这东西当作恶作剧。
毕竟谁会把着这种邪门老套的东西当真呢?
前几次赫妮都忍了下来,一味搞恶作剧的人总会无聊的。
可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休不饶。
这次她终于忍不了下去了。
因为她正坐在图书馆的书桌上,准备着今的课程。
结果纸页上出现了这几道字体,害得她刚刚才写好的内容被覆盖了。
她很生气,但是也只能生生闷气。
作为一名普通的魔法学徒,她空有一身理论却释放不出来一个魔法。
没有赋的她注定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烦饶恶作剧缠绕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她在那张书页之上写下了几个字。
‘抱歉,我拒绝。’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撕下了那张早已被写满内容的纸,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抱起书本,起身离开了图书馆。
这些内容,虽然她可以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但是谨慎的性格让她觉得远不如写在纸页上来的安心。
赫妮准备回到法师塔——去往维克托的办公室,在那里静心重新写作。
维克托临走前,已经将进入办公室的权限给了自己。
所以赫妮可以自由出入法师塔。
前往法师塔必经之路上,路边的石砖再次升起了那几个黑色的字体。
‘你,想要力量吗?’
“抱歉,我不想!不要再来烦我了!”
赫妮大声地出了拒绝,抱着书本一路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很快,到了法师塔前,赫妮累得气喘吁吁。
从来没怎么进行过剧烈运动的她,仅仅是跑了一段路,就让她感觉到大脑有些缺氧。
缓了好一会儿,她伸手触碰法师塔。
【身份认证成功——赫妮助教,欢迎回到法师塔。】
伴随着一道声音响起之后,传送法阵迅速落下。
下一秒,她出现在了维克托的办公室内。
屋内空气清新,整洁如新,窗台上摆放着一盆鲜艳的花,那是她送给维克托教授的。
维克托教授有一些洁癖,他喜欢干净整洁的环境。
赫妮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每都会为维克托打扫一遍办公室。
她没有坐在属于维克托的椅子上,而是搬了一个椅子到书桌前,这才坐下。
将书本放下之后,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赫妮深知自己的赋很差,那么就一直从学识方面努力下去。
一个时之后,书本上已经写满了内容,这是今的全部课程。
那堆字也一直没有出现过了。
“果然是恶作剧。”
赫妮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骄傲。没有认证的人是无法进入法师塔内的,更不用能够随便进入维克托的办公室。
那些字没有重新出现,也证实了赫妮的想法。
“这种恶作剧,连十岁的孩子都不会信了。”
赫妮算了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要上课的时候。
她抱起写满内容的书本,临走前,看了一眼维克托的椅子。
“.......”
赫妮放下了书本,心翼翼走到了椅子前,然后——
她伸出手,抱住了椅子。
仿佛在脑海中幻想着什么,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却又有些贪婪地呼吸着椅子上残留的些许味道。
没过多久,她放开了椅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目光坚定。
“教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罢,重新抱起了书本,一路跑,传送离开了法师塔。
走在路上,赫妮恢复了心情。
哪怕心情再差,但回到法师塔后,她总会重新开朗起来。
她抱着书,开心的在走廊行走着。
结果,在学院的拐角处,她的眼神瞄到了一个衣角。
赫妮本想立刻退让,但没来得及。
‘砰’的一声,她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她吃痛地坐在霖上,但手里的课本一直没有放开。
面前是一个留着胡子的胖子,他面色阴沉,低着头看着赫妮。
赫妮连忙站起身来,顾不得拍掉身上的灰尘,赶紧躬身道歉。
“对......对不起,德文教授,我没有好好看路......”
“你当然没有好好看路,但凡你看到了我,你会撞上来吗?”
面前这个被称为德文教授的人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伸着兰花指摸着自己的胡子,对着赫妮骂道:
“你这个全身上下都是廉价的脏东西,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留在学院里。”
赫妮低着头一言不发,其实她并不是没有看到对方。
在拐角处,她打算退开几步让对方先走。
可是对方地腰围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根本来不及退开,就被对方撞倒在地。
明明是对方的不好,为什么她要道歉呢
赫妮忍受着辱骂,没有反驳。
以前也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需要忍下来就好了
她不能给维克托教授添麻烦。
突然,德文看着赫妮手里的课本,冷冷一笑。
“哼?怎么回事?”
“你这个助教,又要去一班教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