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膨胀的顾致远,连罗胖子都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煞笔!”
萧行云对顾致远现在的心态,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他手里的资金,能造败多少天。
“走了,去吃午饭,下午我还有别的事情。”萧行云说道。
“萧总请客,我必须得去啊。”罗胖子笑道。
两人说着,带着保镖,沿着城隍庙的街道向外走,准备寻找合适的餐厅。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三人,正是粤省玉石商人王兴山和他的两名保镖。
“王总,我还以为你回粤省了呢,既然你在盛海,你为啥不请我吃午餐?说好的一个月的高级午餐,你才请了我一顿啊。”
萧行云说着,上前就拉住了王兴山的手,也不知是握手,还是不让他离开。
王兴山哭笑不得:“萧总,我这几天太忙了,我投资的一家珠宝店,接到一个来自香江的大订单,我正忙着找货呢。”
“不管你找啥货,影响请我吃午饭吗?”
“呃,好吧,确实不影响。”
“那不就得了,我刚好知道附近有一家川菜馆,味道特别正宗,关键价格还便宜。”
“我是粤省人,吃不了辣啊。”
“没事,反正是你请我,我能吃辣就行。”
“……”说的好道理哦,王兴山无言以对。
王兴山也没吃午饭呢,肚子正饿,被萧行云这么一打岔,暂时放下找货的事情,只好请他吃饭。
附近这家川菜馆,萧行云常去,去之前打一个电话,老板就会给他留好包厢。
一行人到达包厢,萧行云叫来服务员,除了几个川菜招牌菜,也特意嘱托服务员,必须做一半不辣的,适合粤省人口味的菜。
听到萧行云这么安排,王兴山总算松了一口气,这货总算还有点良心,虽然不多。
点好了菜,萧行云才问道:“王总,刚才忘了问你,你接的什么大单,需要找什么货?”
王兴山也没有瞒他,说道:“香江的一个大家族的阔太,想要在我的珠宝店订购一个帝王绿手镯,参加下个月的豪门夜宴。”
萧行云惊讶道:“帝王绿手镯?那料子可不好找啊,听说一个帝王绿手镯,市场价至少上亿!”
王兴山摇头:“帝王绿料子确实不好找,但是你说价格上亿,就太扯淡了。咱们都是圈内人,那些拍卖价是怎么做出来的,你能不知道?毕竟咱们前天还在讨论闽省章老板的炒石手段。”
萧行云想了想,说道:“你找顾氏珠宝谈了吗?据我所知,顾总手里有一点帝王绿料子,年前她在香江的珠宝展览会上展出的那一条帝王绿翡翠,就是从那料子上掏出来的。”
“实不相瞒,我和顾总联系过,那位香江的阔太也找顾总联系过。第一,那个帝王绿手镯的尺寸太小了,那位阔太戴不上。
第二,顾总要的价格太高了,那个手镯她要1.2亿,余下的料子,掏不出完美的帝王绿手镯,有部分区域,达不到帝王绿级别。
很显然,顾总并不想卖那点顶级,帝王绿手镯报的是市场炒作价,余下的料子报价,也是按炒作价报的,并不是圈内真实成交价。”
王兴山有些沮丧的回答道。
萧行云恍然,知道顾家不缺钱,只想囤积翡翠料子,所以送上门的生意,也只是找借口推脱。
别人没有帝王绿料子,但自己有啊。
只是以他现在的资产,不像以前那么急着卖料子了,现在必须利益最大化。
看在王兴山脾气这么好,又请自己吃了这么多次午餐的份上,可以考虑卖给他一点点帝王绿料子。
萧行云郑重的问道:“那你觉得一个帝王绿手镯,在圈内的合理成交价应该在多少?”
“以前有过一千万的成交记录、也有两千万、三千万、四千万的记录……原因你懂的,那是当时的市场行情价本就如此,最近两年,有真实成交记录的案例大约是5500万!”
“所以呢?你准备出多少钱收料子?”
“我可以出6千万,只收一个帝王绿毛坯手镯,余下的料子,我一点也不要。”
萧行云摇头撇嘴:“才出六千万啊,啧啧,怪不得顾总不想卖,我也不想卖啊。”
“萧老弟,人家豪门阔太只肯出八千万啊,人家也不是傻子,也能打听出帝王绿真实成交价格的。那种动不动就炒作一亿多,两亿多的帝王绿手镯,也只能出现在新闻里。”
王兴山急了,把客户报的价格都说了出来。
萧行云皱眉盘算十几秒,又问道:“她的手镯戴多大圈口?”
“59.6mm!”
“嚯,这位阔太可真富态啊,大圈口的帝王绿手镯,她出的价格真收不到,毕竟大家都把新闻上的炒作价当真了。”
“那你觉得多少钱能够收到?”王兴山这几天,也是跑遍了各大珠宝商,不是报价太高,就是没有料子。
听到萧行云询问这么多,心里知道有门,所以才耐心和他聊了这么久。
萧行云打了一个响指,心中有了决断:“她这价格,肯定收不到的,你让她出价8800万,而59.6mm的手镯毛坯,我收你7500万,给你留1300万的利润空间,可还行?”
王兴山心中虽然早有预料,听到萧行云如此直爽的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萧总,萧老弟,不,你是我萧哥,你那里真有帝王绿料子?”
“我萧某人从不说假话,说有那就肯定有啊。”
“好,就算对方不加价,我也愿意出7500万购买帝王绿手镯毛坯。不仅仅是这一单生意的问题,我们的珠宝店和其他生意,与这个家族绑定太深了,需要他们照应的地方太多,别说赚钱,就算是赔本,我也得帮这位阔太把事情办得漂亮!”
“哈哈,那好,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刚好饭菜上来了,咱们先吃饭。”
“说定了,必须说定,不然我和我的生意合伙人,都没法向那位阔太交差啊。”
王兴山紧握着萧行云的手不放,摇了再摇,似乎握了手,就不能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