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大人护送了。”
已经到达鄢地与宣国边境交界的驿站的姜聂终于感受到一种自由的感觉,她一面挽起袖子接过玉奴手中的食盒,一面朝房佟露出颇为轻松的笑容,“大人请用一些吧。”
房佟从前未曾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这位嫂嫂,只是在大婚之时遥遥见过,他喜ai顽笑,但却不知如何与nv子相处,只得默默接过食盒,见得一盘做得jing巧的糕饼。
“嫂嫂好手艺,这糕饼真是jing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手粗笨,恐把这糕饼捏坏了。
“确实jing巧,”姜聂看他局促的模样,捻起一块放到他手心,“但却不是我做的。”
“是玉奴做的。”她看了看站在身后的玉奴,舒心展颜,“我并不会做吃食。”
他并未听见她说了什么,只觉得手心发热,她的手指拂过他的手心,明明是温凉的,却让他感觉到一点火星从手心往脸上冒。
他开始感谢自己因为日晒而肤黑,不然被人瞧出来确实是让人笑话。
好在姜聂并没有关注他,她走到他的马匹面前,抬手m0了m0马的鼻子,“大人让人为马槽加点水吧。”想来是暑热的缘故,她感受到了马的气息b寻常急促些,鼻子皮肤也更为g燥。
房佟看她靠近晨骓,心下大惊,晨骓最难驯服,平常除昱与他,是旁人不得近身的,但jing力与速度是旁的马所不能及的,此次昱为保路程简短便让他驾此马前来。
“倒是一匹良驹。”
她m0了m0马脖子,马顺驯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
“就是脾x暴烈,想来这种爆发力强的马多半都x子如此。”
房佟惊诧万分,“晨骓竟如此乖驯?”
“大人有所不知,”姜聂翻身上了马,“越是这种暴烈的马,越是需要绝对的强力和婉和的手段去驯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否因为远离了宣国国都,姜聂显得格外放松,不免放肆了起来,“良驹也需良主。”
“我便是良主,自然晨骓能规驯于我。”
她驾马只是踱步了一会便翻身下马叫人将其带走去饮水了。
“佟不知嫂嫂善驯马。”
房佟看她笑得格外得意,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自己不自觉也笑了起来,不由得恢复了一些顽笑的本x,“嫂嫂真乃惊世奇才。”
“谬赞谬赞。”姜聂ch0u出手帕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小弟也不遑多让。”
房佟见她脸se因为喜悦而红润,他发自内心地也感觉到一种喜悦,这种喜悦不同于建功立业,而是一种源于本心自然而发的情绪,“嫂嫂若是男子,定是一员猛将,小弟都不一定能够与之匹敌。”
“男子?”
姜聂听到此话一愣,若自己是男子,若是男子,也许就与现在大不相同了,这个世道果真还是男子的世道,可是世间男子又多卑劣。
“我不为男子,哀之,幸之。”
姜聂望向西沉的太yan,敛去笑容,“大人又何曾知晓呢?”
房佟不明白为何她露出这样神情,只是确实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心中,一些与之前不同的情感萌发了,他第一次正眼望着一位nv子,她不再是某人的妻子,不是某国的公主,而是一位普通的nv子。
夜半,他于午夜梦回时心中闪过一些念头,若是作为普通男nv,与她携手,又是如何的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