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赶到事发地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晃腿的睡衣萝莉。

至于操纵着火焰耍帅清理杂兵的史提尔，则被妥妥地无视了。哪怕你是个正太也好啊，说不定还能吸引一下两位女性的注意力。

明明才十四岁，顶着一张比上条当麻还嫩的脸，但已然是一副油腻中年不良的打扮，浑身上下浸满了尼古丁的味道。

就算追不到禁书目录，也不至于这么颓废吧？

“哟。”方染两指并拢打了个招呼，接着手一挥，黑色的替身手臂一闪而逝，他就像拽着什么看不见的绳索一样轻松跃到了屋顶上。

“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方染舔着脸无耻地问道，但目光紧接着就被躲在苏雪唯身后的暗影胖兔吸引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长得还挺别致的。”

在被方染察觉后，胖兔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好像还咽了下口水。

苏雪唯没有回应他，只是解除联系将暗影眷属收了回去。这时安西也跟着来到两人身边，董香则是趁机和史提尔交流了一下情况。

没有得到答复，方染也没有在意，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话说，你究竟为什么要一直穿着这身睡衣啊。”

“虽然还确实挺可爱的，符合你的年纪和画风。”

这么大的一座城市，不会找不到一件合身的衣服换吧？一直穿着睡衣在外面跑，很奇怪啊，不怕引来怪蜀黍吗？

“……”

苏雪唯眉毛挑了一下，淡淡地开口道。“你听说过‘移动教会’吗？”

“当然。”

方染摊了一下手，“那可是上条和目录的定情信物啊，要不是它一上来就交了一血，又怎么能开启这段孽缘呢。”

移动教会，是茵蒂克丝开场所穿的由纯白丝质金线刺绣构成的超豪华修道服，那是把“教会”必备最低限度的要素包含在内，以服装为形体展开的“可以移动的教会”。构成这件修道服的一切，包括布匹的织法、线的缝法、刺绣的装饰法在内的所有要素都经过了极为精密的计算，仅仅是布料方面就完整重现圣人耶稣被朗基努斯之枪贯穿时所穿的“杜林圣骸布”，其整体的防御强度达到了教宗级。无论是物理还是魔法攻击，都会被其完全吸收。

但就是这么一件号称连核弹攻击都无法破坏，只有传说中的圣乔治之龙再度降临才有可能出问题的终极防御结界，仅仅是被上条当麻的右手轻轻一碰，就变成了漫天的碎布条。不仅在故事开篇给读者送了一波杀必死，还让两人就此结下了斩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上条把妹手，名不虚传。

“就是类似的东西了。”瞥了他一眼，看方染似乎明白移动教会的原理，苏雪唯没有再进行过多解释。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听到苏雪唯的话，方染首先想到的不是这玩意儿究竟有多恐怖，而是对这件道具创造者的脑洞表示敬佩。

看来是个能和我聊得来的人啊。方染啧啧称奇，当即唤出了替身。

披着一袭黑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替身直接对着萝莉的猫咪兜帽伸出了罪恶的手臂。

苏雪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眨了两下眼睛，立刻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方染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而同样反应迅速的人当然不止他一个。

啪！

秘密皇帝银白色的手臂从旁边穿出，一把抓住了方染替身的胳膊。

“这是终于忍耐不住准备要作案了吗？”

安西眯起了眼睛，危险的黑气从她身后缓缓浮现。“我现在把你扭送警察局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方染立刻举手自证清白。“不是我干的，是替身。”

他眼神里铺满了无辜，大声斥责道：“远距离自动操纵型替身，你实在是太离谱了，怎么能掀萝莉的兜帽呢。”

“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正义的法官安西随时可能将你处以死刑，还不赶紧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替身：“……”

“没事，欧拉他吧。”方染义正言辞地说道，接着痛心疾首地扶住额头。“就算他是我的替身，我也不能允许这种龌龊的行为出现，我……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安西白了他一眼，将秘密皇帝收回。

这个神经病到底能不能正经一点？真搞不懂他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如果他是真的想对萝莉出手，先不说拥有读心能力的苏雪唯会不会跳起来给他一个大逼斗，他也不至于傻到直接在自己这个替身使者面前出手。毕竟替身使者可以直观地看到替身的一举一动。

等等，替身使者？

安西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刚才睡衣萝莉是不是望向了方染的替身？

她能看见替身？

“这是灵视。”

苏雪唯没有什么想要遮掩的意思。“不止是替身，正常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在灵性视域之下都无所遁形。”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但话语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却非常巨大。“你们以后也会拥有这份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