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和苏母坐在离电话机比较远的位置,苏硕辞行动不方便。
顾娇娇知道不会是苏家二女儿,因为她把她村里的电话拉黑了。
苏家二女儿要是发现了,就得换一部电话打过来,那么就得去镇上打电话。
去镇上肯定会是白天,所以顾娇娇肯定这个电话不会是苏家老二。
【喂~请问找谁?】苏勤春拿起电话忐忑的问道,她也很怕是她二姐。
她二姐上次在电话里惹得全家不高兴之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打电话来了。
【请问娇娇在吗?我是宋夏夏,想找娇娇。】宋夏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嗐,找我大嫂啊!她在呢,你等会儿。】苏勤春的声音很明显的欢快了许多。
【嗯,是的,谢谢。】
苏勤春把电话递给顾娇娇,对她说道:“大嫂,是宋夏夏找你。”
“哦,谢谢勤春,爸,妈,我吃饱了,您们慢慢吃,我去接电话了。”
顾娇娇放下碗,对苏父,苏母说了一声,几步走到电话机旁。
苏母听到是宋夏夏找娇娇的电话,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饭碗里还有两口饭没吃完。
见儿子和儿媳妇都放下碗了,于是苏母就把桌上的菜碗分两个给苏父拌了。
吃完饭,他们还要去忙活明天早上卖包子的活儿,也没时间关注宋夏夏要说什么事了。
【夏夏啊,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娇娇,我身体很好,你吃饭了吗?】
【我刚放下碗,你有啥事,慢慢说,我这边有时间听。】
电话那头的宋夏夏,沉默片刻才把嘴贴近话筒,声音有些颤抖的东拉西扯许久才说。
宋夏夏这个电话的主要意思就是,问顾娇娇她做完手术有两个月了。
他们夫妻俩是否可以同房了,然后,怎么样才能更容易受孕。
这可把顾娇娇难到了,她两世为人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但是对于这么听医嘱的病人,同个房还特意打电话来问她实属难得。
她不好意思的抬眼看向饭桌,好在整个客厅里只有她和苏硕辞两个人。
她斟酌一下告诉宋夏夏,只要她本人觉得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就可以。
至于受孕快慢最好是随缘,不要特意强求,机缘到了自然就怀上了。
说完之后,顾娇娇才反应过来,她自己都觉像神棍说的话。
顾娇娇内心疯狂吐槽:她只是外科医生,可不是妇科医生。
尤其是怎么样才能更快受孕,她哪里知道啊!
只能耐心的告诉宋夏夏,她已经完全健康了,顾娇娇硬着头皮把书上学的理论知识告诉宋夏夏。
对方在电话那头千恩万谢。
苏硕辞耳力很好,本来听到女人的私密话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他。
看着很是尴尬的媳妇儿,他瞬间就不觉得尴尬了,移开视线。
他也没有闲着,在客厅的茶几旁边认认真真的剥花生。
上次高响鸣从奉恩老家带了许多新挖的花生,苏母全部用桂平,八角和香叶煮熟再晒干。
这样煮出来的花生又香又有嚼劲,顾娇娇特别喜欢吃。
等顾娇娇挂了电话,苏硕辞就招呼她洗手坐到茶几旁边来吃花生。
苏硕辞趁顾娇娇接电话的时间已经剥了一小碟花生米。
见他媳妇儿坐下后,就一颗一颗地喂给顾娇娇吃,“媳妇儿,为夫剥的花生香不香?”
“很香,你也吃。”顾娇娇也投桃报李的喂一颗花生米到苏硕辞嘴边。
“嗯,经过媳妇儿的手,这花生格外的香甜。”
“嘿嘿…那是必须滴。”小两口你浓我侬。
在厨房和面的苏父,笑眯眯地看着客厅里的儿子和儿媳。
硕辞这傻子和娇娇还是蛮般配的,一个会拍马屁,一个又爱听,真是天生一对
这么幼稚的话,他这个儿子以前从来是不屑的,更不会说出口。
他儿子从小就是冷冰冰的,自从受伤之后更是满身戾气,他看着都怕,哪有笑得这么开心的傻样。
苏父越看越满意,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忙碌的苏母见她丈夫看着客厅笑得欢,她也转过头看了儿子和儿媳媳一眼,嘴角微微上翘。
她和丈夫这些年虽然过得很辛苦,但可以说是恩爱的夫妻。
苏家几代都是泥腿子,辞崽子从十六岁就入伍,九年戎马沙场。
据说在部队里威望极高,苏母他们也是来到这个大院才知道她儿子以前有多了不起。
可是她们知道时,她儿子已经折了翅膀,不复当初的风采还萎靡不振。
她心疼又无奈,却只能忍着,她劝过儿子跟他们一起回老家。
可是她儿子很骄傲,不愿意回家接受乡里乡亲们的指指点点。
整天关在屋子里,哪里都不愿意去,她整天求神拜佛。
希望菩萨保佑她儿子,就算不能站起来,至少也跟他们夫妻俩说说话。
可是她儿子几个月都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整天阴沉着脸。
哪像现在这样,笑得那么开心还喂花生给他媳妇儿吃。
苏母真心的感谢盛家那两个哥哥,把娇娇这么好的儿媳送到他们家。
而被苏母念叨的盛家两个哥哥,盛时文和盛时武兄弟俩正在吵架。
“盛时武,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妹妹都被宋家关起来几天了,你怎么不去宋家接妹妹回来?”
盛时文吃完饭,坐在饭桌旁咬牙切齿的对盛时武说道。
“二哥,你就是太宠着月亮了,才会让她这么任性妄为,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让宋家人先管教管教她。”
盛时武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劝说。
“你也太冷血了,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连亲妹妹都不管不顾。”
“你有本事就去管啊,不要跟我说这些。”
“盛时武,你就是一个废物,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
“你不是废物咋还有坐轮椅呀?一日三餐要我做不说,洗个澡都还要我帮忙。”
盛时武这话刺激到了盛时文,他气得全身颤抖:“盛时武,我警告你,再这么说我的话.”
“我已经说了,你能奈我何,来打我呀。”
“砰,砰。”桌椅摔倒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