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腰抬这么高,我这一球怎么进?”
一只球杆拍在乔晏肩膀。
有点重,肩膀一酸,乔晏敛下羞辱缓缓往下压低自己,他埋着头看不清表情。面前只有一只白球、红球。
“这是咱弟媳?傅光,没见你带出来给我们介绍介绍啊?”靠在台球边另一人高腿长的少爷调笑,语气里有漫不经心。
这调侃刻意挑在傅少的雷点上,在场的谁不知道主星手掌军商两界的傅家大少一年前的婚事,在他们的圈子里暴了个大冷门。各世家都以为会随他爹那边要么军政联姻,要么娶个官家小o,再不济还可以随母家的资源联姻个商业大鳄。结果,
竟然低调无比,和一个孤儿,还是个劣等omgea结了婚。
这事在他们圈子里津津乐道了许久,都不懂他家怎么想的,毕竟傅家就这一个大少。有人还猜是不是傅光没选仕途进了母家的商业帝国,被他爹弃了。不过传这话的人很快就被堵了口,后来大家也不明面上聊了。
宋律礼的目光在从一进门就安静温顺的小o后脑勺扫过,眼神里有不屑有悲悯。一个残缺还没有家族庇佑的平民小o,进了他们的圈子,尤其还嫁进了家风最严厉的傅家,如果还不得丈夫喜欢,不知道这日子会过得多难。
不过,别人的事嘛,他操什么心!他只是想看个乐子,好奇傅光什么反应。
被拿人生唯一污点调侃的人面容看不出喜怒,但眼神倨傲地睥了眼拿他开玩笑的人。傅大少嘴角弧度掀起没计较,这种小把戏对从小当继承人培养的傅光来说,不可能容不下,这也是宋律礼敢随便开他玩笑的原因。
他们这群人表面因为利益、家族关系聚在一起,其实私底下都是互相竞争什么都来,就算哪一天谁把谁得罪了,表面上也是和气往来。除非你的家族彻底跌到泥潭,那其他人就会像猎狼一样将你分食殆尽。不过,这种事不可能在他们之中发生,在场的几位都或多或少都有政治背景。
比如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季泊闻,一家子从政,父母那两家里光是在议院参政的就有七八位,他自己也走这路子,所以在他们这圈子里呆着也是最洁身自好、最干净的。要不是到这个层次也就剩他们这个年轻圈子,想来季泊闻根本不想来参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惯香车美人的少爷们,第一次看见闯入圈内的普通人都还有起了些兴致,目光落在傅光和他默默无名的妻子身上,都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o压低腰,削薄的肩背抵在台球桌上,只露出乌发遮住颈项的后脑勺,听话地一动不动。傅光的手压在那腰上,轻松盖住,那腰只有一掌宽。被他们围观看着,被自己的丈夫当作台球手架,这个男孩也没有流露悲愤的情绪,这倒让他们有些欣赏,毕竟穷人最在乎自尊。要是他们养着的小情人被如此对待早就吵吵囔囔不干了。听说他也就24岁吧,刚成年就嫁给傅少了。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空间,在一球打出去后发出“砰”的一声,落袋。停滞的空气才渐渐恢复正常。
乔晏刚想起身,却突然被后面的大手一把又压到台面,这回他被身后阔胸死死抵在球桌上,坚硬的台球桌边压在他胸口,挤得难受,热乎的气流、鼻息吐在他耳边,烫得一个omgea的身体控制不住发抖,虽然他是劣o,但接触到强势的a,身体还是本能地会诚服。
“再打一个,抬眼!看面前的三点一线!”傅光冷硬的声线传至耳边。
周围随着傅光话落再次安静下来。
墨绿的桌面上抬起一张小脸。这个平民妻子穿着简约,头发留的很长几乎盖住眼睛,但脸蛋抬起来的一刹那,他们这些见惯美人的几位显贵,也得承认傅少也不算什么都没捞到。他们玩的人多了,傅夫人的长相和他们曾沾过手的美人比起来不算十分出挑惊艳的,但圈子里玩得久了就知道一张纯欲的脸是多稀有,如果性子还纯情干净,那基本是万里挑一,可遇不可求。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周边围着的哪有真心的。能碰到个干净又单纯的还担心会不会带坏人家,所以虽然接触的美人多,却基本碰不到良家小孩。
水灵桃花状的眼睛,没有被周围取笑污染的眼神,静静移向杆子的方向,白皙无暇的脸自然晕粉,如一朵清新的栀子,身体很纤细,很容易让a产生保护欲,虽然看起来瘦弱,但被傅光挡住一半的腰臀因为趴下的姿势微微抬起,侧面看得到圆润饱满的弧面。。。。。。再看就不礼貌了!各个斯文败类披着狼皮的天之骄子还是很有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向来不动于心的季泊闻也转来目光看傅少和傅夫人打出这一球。
傅光似宣告——在这个小团体圈子第一次告诉众人他妻子的存在——他傅光看不上的人也只能他欺负,别人该尊重的还是要尊重些。
站在众狼间唯一的omgea,微低着头,他始终保持冷静柔顺但又有距离的模样,虽然各个人精都看得出来他不习惯呆在这样的环境,有些害怕,极力维持体面,他在强作镇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明日家祭,主宅已经通过话让我们今晚回去。”
家祭是大事,而且还是父族那边,作为长媳很多事需要他忙,不过因为年纪小,暂时还轮不到他,但通知家庭成员这件小事他不能办不好。
所以因为有个向来不接他通讯的丈夫,他只能自己来找了。
乔晏不敢多看傅光的脸色。他们结婚后互相不干扰,他更不喜欢乔晏出现在自己圈子里。今天已是破例,但人并没有表现出生气。不过,可能也只是为了维持朋友间的形象而不和他计较吧。乔宴如此想。
见两人离开,宋律礼手心抵在被傅光扔过来的球杆,啧了一声,“有个这样的老婆倒也不错!管着你,偶尔还能关心你。是吧!”
又乖又柔顺,长得还好,能在外面玩,到家还能收收心,善解人意,看起来就是顾家贤惠的那一类,比伺候那些脾气大得很的千金小o好多了。
“他叫什么来着?”
“乔晏。”一旁的季泊闻早查好了傅夫人信息,把光脑转向他,镜片后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深邃眼瞳。
车上,乔晏坐在前排,傅光没走飞行通道,故意走的自驾,这样到老宅大概就刚好晚饭时间。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在没人的地方,他们就是有着最亲密关系的陌生人,互不干扰。一开始要与乔晏结婚时,傅光是闹过的,他虽然不在意妻子的身份,但至少也是要找自己喜欢的,但最后既不是自己喜欢的,也不是对他未来有助益的,父亲给他安排的人就是个笑话,不过是满足他自己的承若硬塞给他的人罢了。因为乔晏和他们的身份悬殊,他的婚事一度成了圈子里私下议论的谈资。
傅家从军政,确实相比其他从政的家庭更不看重媳妇的身份地位,但谁会给自己亲儿子安排一个连腺体都残疾的omgea,他连对他的欲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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