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看着男人桀骜不驯的模样,点了点头。“小妹妹,真是谢谢你哦。”慕少泽和傅时宴差不多高,他拍了拍安颜的发心,“没有你帮忙,我妈还醒不过来呢。”“安颜对谁都挺好的,你不用太过感动。”傅时宴冷冷说道。慕少泽哦了声,“傅总这么说,很容易埋没安颜的善心,别人也不会领情。”傅时宴眸光森冷,要不是今天他们邀请的是安颜,他定是转身离开。慕少泽这人混不吝,一向神龙见尾不见首,要不是因为慕夫人的事情,估计这辈子他们也见不到几次。算了,忍着,也许这辈子也就见这一次。傅时宴看向安颜,“进去吧。”慕少泽礼貌接过礼盒,做出请的手势,三人进了别墅。客厅内慕家人围坐在沙发上,正中间的女人面色虽然孱弱,但是却难掩她绝代的风华与韵味,她就是慕夫人许婉清。听到脚步声,众人的视线朝门口看去。慕千帆起身快步走过去,“安颜、傅总你们来了。”安颜勾唇点头,“慕哥。”她看向傅时宴眨眨眼,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他点点头。许婉清慈祥地笑着,招了招手,“小姑娘你来。”安颜走过去,许婉清握住她手,“坐我身边吧。”安颜轻嗯了声,顺势握住了对方的脉搏,“伯母看起来恢复得很好,要多注意休息。我以为您会多住院一段时间的。”慕千帆解释,“家里有齐全的医疗设施,不比医院环境差。”许婉清笑道:“我实在是住够了医院,醒来检查后各方面指标合格,我就让他们带我回家了。”安颜点点头,很理解她的心情。“千帆和我说,是你帮忙找到神医y给我做手术的,伯母真的谢谢你。”“我还感觉挺惭愧的,要是我和慕哥早认识,就能早一点请y帮您做手术了。”“别这么说,我能够醒来就是上天对我的怜爱了。”许婉清仔细地看着安颜的眉眼,“千帆说我俩的眼睛很像,现在一看确实是很像。你从小就在江城长大的吗?”慕千帆打断她的话,“妈,安颜是安家的女儿。”许婉清眼中多了一抹落寞,“我就是问问而已。”她看向傅时宴,“这是时宴吗?”傅时宴轻点头,“伯母,是我。”“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傅时宴很想承认,但是碍于安颜,便笑道:“我载着安颜来的。”“傅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今天我也邀请傅总来了。”慕千帆见许婉清有些好奇,“晚些时间我给您讲讲这段惊心动魄的回忆。”傅时宴投去警告的眼神,慕千帆薄唇微勾。许婉清按了按眉骨,安颜看出她有些累了,便说,“慕哥,你带伯母先去休息吧。”慕千帆点点头,将许婉清抱到轮椅上,推着她进了电梯上了二楼。“千帆,安颜和我的眼睛真的太像了,你说她会不会是?”慕千帆叹了口气,“妈,我知道您想要找到妹妹,但是安颜她有亲生父母,她又怎么会是妹妹。您现在在恢复期,什么都不要想,无论是妹妹还是两年前的事发现场。”许婉清低下头,说了声好。慕少泽对安颜和傅时宴说,“我爸和我大哥还在开会赶不回来,我带你们先去到庄园地逛逛吧。”他在前面走着,安颜和傅时宴在后面跟着。三人穿过一大片玫瑰园。慕少泽双手抄着裤袋倒着走,“我妈喜欢各种颜色的玫瑰,所以我爸就种了一大片玫瑰海,准备我妈生日的时候给她惊喜。没想到游轮的生日宴会上,我妈出了事故昏迷两年。”傅时宴问,“我听说是意外。”慕少泽轻呵,“意外?我觉得不可能,围栏那么高,她不会自己落水的。”“所以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慕少泽看了眼傅时宴,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游轮监控有死角,来往的人又多,所以没有找到。”安颜眨眨眼,“伯母醒来后没有想起来这段记忆吗?”慕少泽点点头,“她不记得这一块了。”安颜想了想,一般脑部受到重创的人,记忆都会不同程度地受损,慕夫人正常,但是傅时宴只遗忘了她就有点匪夷所思。..要么就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模式,要么就是这其中有着什么猫腻。走着走着,她猛地撞到了一堵人墙。“想什么呢?”安颜抬眸望向傅时宴,然后又下意识地寻找慕少泽。“他去摘玫瑰了。”傅时宴问,“刚才怎么愣神了?”安颜问,“你每次找顾涵催眠的时候,是不是都没有旁人?”“只有我自己,怎么了?”安颜摇头,“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担心你被顾涵强吻。”傅时宴:“......有监控的,你在想什么呢?”“那种监控有声音吗?”“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安颜轻嗯了声,“那以后你别再去做催眠了。”“怕我想起那个女人?”傅时宴朝着慕少泽方向瞥一眼后,低头亲了一下女孩儿的唇,“对自己、对我都要有信心,明白吗?”安颜是怀疑顾涵手脚脏,而傅时宴理解错了。不过她还是很配合的唇角微扬,“明白。”玫瑰海中,慕少泽看着手机中的照片啧了声。这个老色批比人家小姑娘大八岁呢吧,怎么好意思下的手?当然,他并不是故意拍的。原本他抱着一大捧玫瑰自拍,却没有想到身后不远处的两人入了镜。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朝着两人摆手,“你们要不要摘点花?”傅时宴脱下西装外套塞给安颜,“等着你男人给你摘花。”他边走边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走进花海。很快,他就摘了一大捧并用园艺剪刀将茎上的刺刮掉。慕少泽戏谑地笑道,“傅总这是准备送给谁啊?”傅时宴勾唇,“谁都不送,拿回去做鲜花饼。”慕少泽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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