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东瀛昭和时代,本田家族就已雄踞东瀛。
当年跟随本田雄一征战乱世的两位坐镇武者,如今已成了剑神居供奉的两位剑神,本田家族在东瀛的势力盘根错节,很是复杂。
伊贺和甲贺两大头目,争抢的是名为平原野的一片地区。
这片地区位于西京东郊,是一处度假村,有着丰厚的油水,属于本田家族,两人就是为了争抢看场子的名额。
本田雄一并没给出明确的答复。
到了他这个层级,早已活成人精了,如若不能在两大忍派中得到好处,他是万不可能将地盘交出来的。
“前些日子,我还天皇吃饭,天皇明确说了,平原野那块地方,是东瀛对外国游客开放的重点地,安保措施必须交给能守护大东瀛门面的人,你们也不必着急。”
本田雄一慢条斯理的给二人倒茶。
甲贺头目灰原林和伊贺头目佐井西,脸色异常难看。
他二人何尝不知,这老狐狸心中卖的什么药,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小公子还未入土吗?”佐井西询问,“是否需要我伊贺出面,远赴华夏为您解决此事。”
灰原林也赶忙道,“甲贺也愿意为您分忧。”
本田雄一冷淡笑了笑,“华夏那人,不过是个小蝼蚁罢了,如若不是我孙儿大意,又怎会死于那等鼠辈之手,他的命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送过来,杀鸡还无需用宰牛刀。”
佐井西和灰原林面露失望。
如意算盘落空了。
显然在本田雄一看来,区区一个楚玄天,根本不用两大忍派出马,弹丸华夏,渺小蝼蚁,一只虾米而已,请个华夏二三流势力,就能轻松解决了。
“那个女孩儿找到了吗?”本田雄一岔开话题。
灰原林和佐井西对视一眼,“这个……暂时没有,但相信一个华夏来的女孩儿,逃不到哪儿去,我们已经将机场、码头全部封锁了,她逃不走的。”
本田雄一摇了摇头,“还是务必尽快解决。”
“那女孩儿是华夏林家的人,背景不容小觑,以免夜长梦多。”
灰原林、佐井西,“嗨!!”
就在这时。
本田多摩雄匆匆走了进来。
“父亲!”
他眼眶通红的鞠躬。
本田雄一举起茶杯,“说。”
“楚玄天踏入东瀛地界,来西京了。”多摩雄咬牙切齿。
咔嚓!
本田雄一手中杯盏碎裂,瞬间眼眶血红!
“八嘎!什么!他怎么敢的!竟敢踏入我西京地界!可恶的华夏人!找死!!”
本田雄一暴怒大吼。
这是对本田家族的挑衅,是不把本田家放在眼里,前脚刚杀了本田家小少爷,后脚竟敢亲临东瀛,这是对本田家族莫大的羞辱!
比起孙儿的死,本田雄一显然把家族荣誉看的更重!
楚玄天竟敢踏入东瀛!
这是赤果果践踏本田家的尊严!!
本田雄一愤怒的胸脯上下起伏,他凶狠的目光看向两大头目!
“我要让此人落地即死!落地即死!”
“你们两大忍派,谁提着他尸体来见我,谁就能得到平原野那片地方!”
“杀了他!踏入东瀛的一刻起,就给我杀了他!!”
灰原林和佐井西顿时大喜。
“嗨!!”
鞠了一躬后,便急忙去办事了。
二人心里,都由衷感谢这个叫楚玄天的小虾米送来的机会,这真是天赐良机啊!
夜晚。
飞机降临在西京的机场上。
西京作为东瀛最大的城市,这里有着不亚于燕京的繁华。
楚云和问一下了飞机,便坐上地铁,先找个住的地方。
楚云先前也来过无数次东瀛,但都是为了去风俗场所,还有滑雪,对于西京他并不陌生,反而异常的熟悉。
东瀛的地铁很发达。
车厢里略显拥挤,有的人在低头看着报、有的人在玩着手机、有刚下班的社畜,公文包抱在怀里,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还有的老人,戴着老花镜,头快埋在书里了。
也有人聊着天,但声音很小。
车厢里尽显压抑凝重。
楚云和问一靠在车杆旁,两人闭目养神。
压抑的气氛,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过道上时不时有地列车员,拿着警棍来回穿梭着,脚步声也略显单调和枯燥。
楚云和问一位于最后一节车厢。
倒不是两人上车晚了,而是西京的地铁当真拥挤的可怕。
前面几节车厢,甚至需要列车员用力推着乘客,方才能勉强关上车门,只有最后一节车厢好些,虽也略显拥挤,但倒也不至于人挤人。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拼命的呼救声。
一个身穿学生制服的女孩儿,跌跌撞撞朝着最后一节车厢跑来,她超短裙明显被裁剪过,只能遮住屁股,过膝的白色长袜有些脏了,她头发都披散下来,不停喊着——
“救命!快救救我!救命!”
在她身后,十几个黑西装男子邪笑着追来。
他们穿着虽严实,却也掩盖不了脖子上的纹身,有几个脸上都是纹身刀疤,他们双手插着兜,根本不着急的追了过来。
这是最后一节车厢了,女孩儿逃不掉了。
女孩儿不停的朝着两侧座椅上的人们求救,但人们都纷纷四散开来,不停避让着女孩儿,已向那些黑西服男子证明,他们和女孩儿无关。
每个人都仿佛是一张扑克脸,没有一个人理会惊慌失措的女孩儿。
女孩儿只能不停的向后跑,跑的太过焦急,摔倒在过道上,又赶忙爬起来,哭着不停用力跑着,她鞋都跑丢了,不停的向四周求救,但却没人看见、没人听见。
在这节车厢里,女孩儿就好像是透明的。
终于,她撞进了楚云怀里。
楚云微微睁开眼,女孩儿绝美的脸庞,泪眼婆娑的望着她。
“救我!求您救救我!他们要带走我!!(日语)”
女孩儿紧紧抱住楚云,娇躯不停的颤抖着,一股热流,顺着滑嫩的大腿浸湿了过膝的白色长袜,女孩儿太害怕了,吓尿了。
这是最后一节车厢,最后面的地方。
她再也逃不了了,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位陌生人。
问一扫了眼徐徐而来的西装暴徒们,瞥了眼他们脖子上的纹身。
“东瀛山口组。”
他面无表情的说,“世界五大地下势力之一,东瀛最强的地下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