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早就起床?”莉莉揉了揉眼睛问正准备从床上起来的佩妮,她点点头:“对,看电影之后我们还要逛会街。”
佩妮决心为西弗勒斯保守秘密,所以只跟莉莉说今天要跟朋友出去看电影,就连伊万斯夫人她都一点没有透露,佩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为了他的坚持也为了也的骄傲。
他骄傲的不愿意莉莉因为这样给他加分,要知道,莉莉天性中就更怜惜弱者,但他一定是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以强者的姿态出现的吧,佩妮在心里轻轻微笑,西弗勒斯一定能成长为一个不错的男人的。
哦,她又想得那么远了,佩妮摇了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帮该帮的忙,在适当的时候给予莉莉意见,但结果只有莉莉自己能决定,她只是希望她不要错过这个男孩。
佩妮换下了睡裙,在梳妆台前整理长发,她看了看放在镜子前的白色小盒子,那还是西弗勒斯送给她的礼物呢,她伸出手想把发夹拿出来,但在碰到盒盖之前她又缩回了手,最后还是选择了发带把头发全部绑上去扎成一个马尾,今天想必会走很多路,这样清爽才不会太热。
佩妮下楼的时候,伊万斯先生还没有起床,伊万斯太太穿着晨衣卷着发卷坐在沙发前做她每天必做的功课修指甲,不论什么时候看伊万斯夫人的手总是整齐又漂亮的。
“哦,我还没准备早餐呢,你今天这么早就要出去了?”她看见佩妮穿着外出的衣服好奇的问。
“没有那么早,我只是想早点起来给小蝴蝶们弄点吃的。”蝴蝶夫人总算是允许他们接近了,但只限于喂食,佩妮看清了三只小猫有两只是黄白相间的就像它们的妈妈,另一只则是姜黄色的,也许是像了爸爸了吧。
“我们可以留下黄色的那一只吗?”伊万斯夫人这几天一直在打电话问有没有人想要养小猫,莉莉跟她都更喜欢那只黄色的。
“当然可以,莉莉不是一直想要一只猫咪做宠物吗?”伊万斯夫人喝了一口水:“我们可以先养在家里,等它长大一点之后再让莉莉带去学校。”
佩妮走进了厨房先给自己拿了片面包再为蝴蝶夫人倒了满满一碗的牛奶,等到中午的时候伊万斯夫人还会喂它吃煮烂了的鱼肉,她走到后院推开了工具房的门,蝴蝶夫人马上抬起头警惕的看向她,在确认是佩妮之后它又躺下了身体,三只小猫在它的保护下睡的稳稳的偶尔还会挥动一下小小的肉垫,也许在做着追蝴蝶的美梦?
佩妮笑着把牛奶碗放在了蝴蝶夫人做的窝边,蝴蝶夫人是只与众不同的猫,它的防范心特别重,她知道自己不走开它是不会起来喝的,所以退到了门外,把门虚掩起来之后离开了。
西弗勒斯到的时候,佩妮已经坐在秋千上了,这是他们昨天晚上约定的地点,佩妮很顺利的收信然后回信,那个时候莉莉正在洗澡,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会有猫头鹰给她送信。
看到西弗勒斯走过来,佩妮从秋千上站起来挥了挥手向他走去。西弗勒斯有些吃惊她那么早就到了,他本来以为会等她至少五分钟的,那个金光灿灿的大马尔福曾经说给予一位女士等待是对于她最好的赞美,他微微有些不自在,虽然他并没有迟到,但他还是让她等了不是吗?
佩妮完全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她看了一眼西弗勒斯明显比昨天要苍白的脸问:“你没有吃早餐吗?”
他何止是没有吃早餐,他也没有吃晚餐并且还熬了夜,为了那付该死的失效药剂,想到晚餐,西弗勒斯想起昨天没有猫头鹰,然后他看了一眼佩妮。
佩妮不赞同的看着他,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不寄过去他就不会记得吃吗?“那好吧,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餐。”虽然是商量的话语,但话里意思明显很强硬。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压下自己想要嘲讽的想法,她还是个小姑娘,而且她在关心你,他不置可否,佩妮也只当他是默认了,她还从没有见过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身体的人呢,哪怕魔药是万能的,他也应该好好顾惜自己的健康。
当两人走在路上时,佩妮觉得自己关心的过了头,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熟悉,他甚至刚刚允许自己叫他的名字,想到这里她又有点不安,于是自眼角的余光悄悄看去,发现他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佩妮安心了。
西弗勒斯当然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不觉有些好笑,刚刚语气还那么强硬,可马上又怕自己生气,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母亲康复协会在城市的另一边,靠近海德公园,他们需要做地铁才能到,佩妮是一个麻瓜,西弗勒斯当然不可能幻影移形,而且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在坐地铁之前,佩妮带他到了一个小咖啡馆,叫了两份早餐,西弗勒斯的早餐是一分鸡蛋奄列加两片黄油面包,而佩妮则是一碗牛奶麦片,他看了一眼佩妮点的早餐,明白了其实她已经吃过了,但他保持了沉默,什么也不说的默默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一直到他吃完了,佩妮也只咽下一半。他坐在那儿等她先说离开,既然她已经吃不下了,那么应该很快就会开口了吧。
佩妮在他用完奄列吃第一片面包的时候就已经再吃不下一口了麦片,她不知道这家咖啡馆那么物美价廉。为了不让他觉得有负担,她还是把麦片吃掉了三分之二,在走出咖啡馆门的时候,佩妮在西弗勒斯看不见的地方扶着腰喘了一口气。
年轻的阴沉的魔药大师先她一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抑制唇角不要弯曲的太明显。等到他们乘上地铁的时候,佩妮在心里庆幸,幸好今天是工作日地铁上的人很多,不然,她要怎么坐下来呢?
西弗勒斯打量了她一眼,哦,她看起来需要消食魔药,他的视线在她还略微泛着红的手臂上扫了一下,效果不错,他想到了那几个麻瓜,有些恶意挑起了眉毛,他们将在之后的六个月中不论做什么都事与愿违,一打粘在脑门上的厄运咒,简单点来说就是喝凉水也会被呛着,希望他们不要就此送了小命,而那个为首的家伙,除了厄运咒之外他全身上下该有毛和不该有毛的地方在这半年里都会光滑的像去了壳的煮鸡蛋。
下了地铁之后他们又坐了一段路的公共汽车,西弗勒斯很满意公共汽车,虽然没有骑士公共汽车那么快,至少它坐起来很舒服。
他们穿过海德公园,上午最好的时间,有许多少妇带着孩子们在公园里玩耍,少年们滑着直排轮在人群之间穿梭,西弗勒斯一把拉过了佩妮,刚刚她差点被撞倒了,他不满意的看着那群精力过剩的巨怪们,佩妮不好意思的向他道了谢,她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她真的吃的太多了。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到了,佩妮打量了一眼这幢纯白色的建筑和前面一大片的草坪,看来这儿环境不错,医护人员都穿着米黄色的护理服,那让人看上去感觉温暖和信任。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哦,看来他没有完全放心,的确他们还要更仔细的观察一下才能确认,毕竟斯内普夫人与众不同。</p>